这几天水茜芊所表现出来的,就像当年他们还在一起一样,这样子的水茜芊,他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没有苏禾禾的出现,他想,他会一直喜欢水茜芊的吧。
真的就像是依照之前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等她回来。
现在,真的是极其的尴尬啊!
他清楚的明白,如果不将水茜芊的事情摆平,他跟苏禾禾绝对没戏。
因为苏禾禾她有选择的权利,还一直在说要解除婚约!
有水茜芊在,他完全不认为苏禾禾有可能选择他!
回想当初,他是想要苏禾禾爱上他,心甘情愿的离开这个学院,去解除婚约。
可如今呢?却闹成了这个样子,现在的情况,谁也没有料到过的。
曾经梦寐以求的想解除婚约,如今她终是肯自愿去解除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希望解除成功。
或者说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其实很是天真可笑。
越是调查到那些事,他就越是发现了的,这场婚约,远没有那么简单。
苏禾禾会是未婚妻,里边的原由,应该与那些事有关系的。
“人做事就该坦坦荡荡,我不想去管,你对禾禾求婚归根到底的原因是什么,我只想跟你说一句,我的事,我有分寸。我可以为了她,心甘情愿的接受家族的一切。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如今水茜芊回来了,溯,你还是好好的跟她相处吧。”
心中,闻皓就当即墨溯是为了他好,才对苏禾禾求婚,而不是自己有别的心思!
逃避,有时候是人的一种本能。
当发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的时候,人下意识的,会选择逃避!
“我……”即墨溯拧眉,邪气的眉眼一挑,抿嘴还是没多说。
对啊,此时此刻,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思绪,去告诉苏禾禾,他喜欢她了。
更多的,还有闻皓,沐粟裕,颜戈羽他们几人啊。
放在几个月以前,要说他会喜欢上苏禾禾,那他绝对不会相信,甚至会觉得别人是疯子。
然而现在,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喜欢苏禾禾,这事已经没有可以怀疑的理由了。
而苏禾禾,又是什么想法?他不知道。
这几天,意识到问题的时候,他也不相信的。
但,事实就是事实。
他曾经一直以为,水茜芊会是他认定了,就不会变的那个人。
然,苏禾禾却,在短短的时间里,不知不觉的取代了水茜芊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胜过了水茜芊。
意识到的时候,他挺蒙圈的。
爱情,或许真的就是这么奇妙不讲道理。
以为爱一个人会死去活来,结果,只是他自己没有走出来而已。
他仔细的想过,也许早在先前的时候,他就是喜欢苏禾禾的了。只是他自己不曾意识,一直在回避。
现在的这种两难,不知道如何跟苏禾禾开口,不知道怎么跟闻皓他们说的境况,某种情况下是他自己给作死作出来的!
“皓,溯也是关心你。”沐粟裕始终充当着吃瓜群众。
“关心?我也关心他啊,关心他跟水茜芊的事情。”闻皓洒脱肆意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即墨溯因为闻皓的话,邪气凛然的脸上一僵。
三句不离水茜芊,他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溯,你怎么不说话?”闻皓面上看似无所谓,可心上还是紧张的。
他还是害怕即墨溯说,他喜欢苏禾禾了的。
苏禾禾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闻皓不知道,可是打心底,闻皓不乐意去跟即墨溯争什么,不是怕争不过,而是不愿意的。
说着无所谓,心底真的不愿意去争。
至于沐粟裕的喜欢,闻皓始终是不放在心上的。
“水茜芊的事,我自然有想法,你们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最终即墨溯微微一邪笑,掩饰那几不可查的僵硬。
他想,找个最合适的时机,去说。
“不是,溯,水茜芊都回来这么几天了,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跟她单独相处?”即墨溯的话,让闻皓忽然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即墨溯没有说喜欢苏禾禾吧。
只要即墨溯没有承认喜欢苏禾禾,他就一直装傻好了!
“苏禾禾的事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闻皓这么问,即墨溯也就坦然的回答了。
他当然不会去说,他因为一心忙着苏禾禾的事,除了偶尔跟水茜芊联系一下,其他他压根没空理会。
水茜芊对他的态度的确是跟当年没有分毫差别,可是他不是没有记忆的鱼。当年毫不留情的离开,分手,而今回来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还得当年的一切,他记得当年为她做的一切,看着她没有一丝歉意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不喜欢了,总觉得有点儿膈应。
看着水茜芊对他语笑嫣然,他总会想到苏禾禾那想生气却又憋着的样子。
总觉得那样子的苏禾禾,分外的可爱呀。
以前不觉得,意识了喜欢才发现!
“有什么好不可说的?”闻皓不明觉厉的反问。
他现在,是希望即墨溯,快一点跟水茜芊和好的。
他大概需要一个心安吧。
“这事你不要管了,我有分寸的。”即墨溯一偏头,不想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他没有办法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不想说假话骗人,但直白的去说他喜欢苏禾禾?这也不行。
所以还是先撇去这些事的好,慢慢把其他弄好再说。
“我这也是关心你。”
这话听在即墨溯的耳里,总觉得是格外的耳熟。
“哈哈哈……”沐粟裕忍不住的笑了。
“你们两太逗了!”沐粟裕捂着肚子趴沙发上笑着说。
即墨溯跟闻皓都三条黑线划过,总有种本来严峻的情况,一下子被沐粟裕给打破了的错觉。
“小裕你憋着!”闻皓瞪了眼沐粟裕。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就想好好的,把即墨溯跟水茜芊牵在一起。这样他的心才安。
“略。”沐粟裕做了个鬼脸,随即坐的端正了,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棒棒糖撕糖纸,想放嘴里。
“你多大了,还天天吃着棒棒糖。”郁闷沐粟裕把气氛给破坏了,闻皓一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