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奕怔了一下后,笑嘻嘻的缠上去,“娘亲,你肯定有办法解毒的对不对?”
“应该不难,我试试。”是不难,就是不知道需要的灵草自己这里齐不齐,何况灵草这么贵,虽然它们大多是自己从海青那里忽悠而来,但是也是钱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瞟了脸色阴鸷难看的凤轻弦一眼,然后扭头对小凌奕道:“你得让你爹爹把灵草钱赔我,我穷。”
凤轻弦嘴角微抽,在儿子眼巴巴的目光下,取了十张百两银票扔给她,“够了吗?”
花初夏数了数,眨眨水眸笑吟吟的说,“差不多吧。”
“爹爹,再给点吧,娘亲好穷哒~~~”小凌奕却觉得自家爹爹略小气,一千两能干什么?都不够娘亲买灵草耍好么~~~~
影一他们默默的退了出去,总觉得再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恼羞成怒的主子劈成渣。
望着儿子就差写在脸上“爹爹真小气”,凤轻弦蓦的感到一阵心塞。
儿子先认的是他这个爹吧?
怎么认了娘后,那心都偏的没边儿了?
现在更是帮着他娘来要自己的钱,简直不要太心塞。
“小奕真棒!”花初夏当即乐的在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上“吧唧”一下,兴奋的数着凤轻弦扔过来的银票。
不多,加上前面的一共三千两。
凤轻弦太阳穴突突的跳,从空间戒取了清唳丹喂进儿子嘴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将他们母子俩劈成灰烬。
他并不信她,中毒不过一枚清唳丹就可以解决的事罢了。
但是儿子对她全心全意的信任,让他感到极其的不悦。
花初夏不用看也知道凤轻弦给小凌奕喂了什么,知道凤轻弦不信她,那句“没用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娘亲,爹爹对你的了解不多才会不信你。”小凌奕吞了清唳丹,眨巴着大眼睛嬉皮笑脸的求情,“等到毒发的时候他就知道得罪娘亲的后果了。”
如果清唳丹有用,娘亲早就说出来了。
面对笑的一脸讨好的小包子,花初夏还能怎么着?
何况,她还收了凤轻弦三千解药钱。
啧,她还是研究解药去吧!
一夜过去,客栈里用过早饭的上至老板,下至打工的小二,纷纷出现了中毒的迹象,轻则浑身冒冷汗,重则上吐下泄。
这种如同偶感风寒的迹象,正是人平日最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还是他们昨晚吃了有毒的饭菜出现的中毒迹象,今天早上食用的还毒效还在潜伏中。
不过花初夏估计等到中午,他们再用客栈的井水做上一顿饭,第二顿的毒才会发作。
按照推算大约不过是轻感冒进入重感冒症状,比如四肢无力,浑身无力,头重脚轻之类的。
花初夏不得不承认,这毒虽然没有自己银针上的见血封喉厉害,但不管是驭灵师,还是普通人都会栽在它手上,可见非同一般。
重点药效发作了还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继续食用有毒的井水所做的三餐和汤水,等人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却已经离死不远。
肿么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配什么解药,反而想研究这些毒……
可是,瞧着小凌奕那吐得发白的小脸儿,那小模样真真招人心疼。
再想想隔壁房间里闭门不出,不知道如何的金主大人,她还是继续研究吧!
毕竟拿人钱财,怎么着也得替人消灾不是?
这一研究就到了午时,终于把解药研究出来,因为客栈的井水有毒,花初夏直接取了空间湖中之水熬了一锅乌黑如墨,苦如黄莲的药水,一人一海碗分好。
小凌奕一瞧那漆黑如墨散发着苦涩味道的汤药,可爱的小脸顿时皱成包子状,“娘亲,你怎么不炼制成药丸子?”
“不会。”再说又不是她喝,何况她为了报复凤轻弦的不信任,在熬药时加了至少一斤黄莲,不苦得舌头发涩才怪!
小凌奕不想再感受那种仿佛要把胆汁吐出来的感觉,只好苦着小脸捏着小鼻子,端起碗打算一口闷。
结果,第一口入口便忍不住苦的喷出来。
“噗,娘亲,你在药里放了多少黄莲?”
花初夏故作惊讶,“很苦吗?”
小凌奕悲愤不已,眼里满是控诉的神色,忿忿的说:“娘亲尝尝不就知道了?”
“乖,良药苦口,而且你人小才喝这么点,”对此,花初夏不慌不忙,笑意盈盈的摸摸他小脑袋,“瞧瞧你爹爹他们的。”
她边说边指着桌上晾着的八碗,至少是他那碗三倍大,还冒着热气的解药。
小凌奕望了望,不禁偷偷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家娘亲还是很爱他的。
有了对比,纵然受了牵连,但只要一想到有人比他更惨,小凌奕莫明的感到一阵窃喜,并且对比他更倒霉的凤轻弦和影卫们幸灾落祸。
等小凌奕把药喝完,花初夏笑眯眯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去喊人把解药拿走。”花初夏打了个呵欠,同小家伙交待。
“娘亲,你吃点再东西再睡吧,影一叔叔他们早上去街上买的包子。”小凌奕一边劝说,一边爬下床去把包子抱过来。
“好。”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几乎滴水未进,先前只顾着研究解药,倒也不觉得饿。
如今看见小凌奕手里的包子,当即“哧溜”一下咽了咽口水。
油纸袋里的包子不多,约鸡蛋大小,皮薄肉多大约五个,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肉,还蛮好吃的。
见花初夏狠吞虎咽,小凌奕不禁有些心疼,来到窗边喊道:“叔叔,你们进来把解药拿走。”
至于会不会苦的吐出来,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里了。
他敢保证!他们敢嫌药苦把药倒了,回头娘亲绝对黄莲加倍的下。
影三、影四从窗外的大树蹿进来,看着桌面晾着的八海碗不明液体。
影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小主子喝了?”
小凌奕点头,比着手势说,“喝了,不过娘亲说我人小,喝这么一小碗就够了。”
影四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与影三把药端走。
花初夏吃完包子,又吃了两枚水份极多的小果子,这才躺在床上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