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听命的小厮立马跑向邬芸住的地方,将邬芸请了过去。
邬芸是刘家供养的炼丹师,等级不是特别高,刚刚三级罢了。但是邬芸会制毒,这才是刘延镜愿意供养她的真正原因。
否则哪怕她是三级炼丹师,刘延镜也不一定乐意花那么多钱供养。
刘延镜不甘心被耍,打算报复一把。
但是凤轻弦和他的影卫实力太高,让他觉得十分棘手,所以他打算用毒。
能把人毒死最好,毒不死也无所谓。
等邬芸一来,刘延镜便把自己的想法言明。
邬芸在了解过凤轻弦与那些影卫的实力后,答应了为刘延镜制毒,却忍不住心生叹息。
刘延镜这么作死,等把毒制出来她还是挪个地方吧。
已经离开关宁城的花初夏等人,哪里想到刘延镜居然有胆子来报复,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吃了个大亏。
毒不管在哪个大陆都常见,但是无色无味的毒却是极为罕见。
而刘延镜选的地点也不是在路上,而是根据花初夏他们这段日子落脚的习惯,提前在他们落脚的那个镇上最大的那家客栈的井水里投了毒。
毒是慢性毒,见效的时间跟花初夏所制的药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但除此外却也是极为难得。
君不见影一他们如此小心都中了招?
花初夏急于修炼,直到月上稍头才从打开房门喊了晚饭加宵夜。
小凌奕屁颠屁颠的过来陪着她用餐,小嘴儿叽叽喳喳的告诉她凤轻弦打算在这镇上停留一天,以及这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等等。
花初夏一边微笑听着,一边用小勺子舀鸽子汤喝。
只是汤一入口,让她不禁柳眉一拧,还以为是她的错觉,再舀了一勺,味蕾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汤有毒。
花初夏连忙放小勺子,举筷迅速将面前的三个小菜都尝了一遍,结果与鸽子汤一样都有毒,只是毒性略比鸽子汤要少点。
小凌奕面前的那碗鸽子汤已经去了半碗,当他捧起碗再喝时不想碗被花初夏一掌打落。
小凌奕不明所以的望着脸色大变的娘亲,“娘亲?”
“汤有毒,菜有毒。”花初夏一边解释一边抓起小凌奕的手,两指食在他的脉门上听脉。
“什么?”小凌奕吓的脸色一变,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爹爹——”
小凌奕的声音太过尖锐,伴随着惊恐的颤音,把正在跟影一商量事情的凤轻弦两人惊了一下,一主一仆迅速赶来,暗处警戒的影卫更是破窗而入。
结果,他们看见了什么?
一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菜,以及一碗被打落在地的汤,以及被花初夏倒拎过来催吐,满脸泪痕的小凌奕。
影一惊怒,“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小主子?”
就在众人误以为花初夏对小凌奕不利之际,小凌奕望着凤轻弦颤声道:“爹爹,有人在娘亲的菜里下毒!”
闻言,不管是影卫还是凤轻弦都是一惊。
“确定?”凤轻弦问。
花初夏没有下面回答他,只道:“鸽子汤的毒浓于菜,小奕喝了半碗鸽子汤。”
小凌奕嘤嘤问道,“呜呜,娘亲我不会死吧?”
花初夏怒喝,“闭嘴,死不了!”
等小凌奕把今晚吃的晚饭都快吐完,花初夏这才把人倒回来放到床上,然后跟凤轻弦说,“我去客栈的厨房里看看,顺便给小奕找点吃的。”
“影三、影四跟着。”倒不是监视花初夏,只是毒被下到了饭菜里,并且还进了儿子的嘴,这让凤轻弦不得不重视。
花初夏耸耸双肩,无所谓的带着影三、影四去跟客栈老板商量,借用厨房一事。
结果这不借还好,一借发现水缸里的水也有毒,蹙眉对影三、影四道:“这水有毒,你们谁去外面的井口打桶水过来?”
影三、影四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姑娘稍等,影四这就去。”影四说完,从威望取了桶就往井头走去。
花初夏原本以为只是水缸里的水被人下了毒,不曾想才重井里打上来的水亦被下了毒,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井水里被人投了毒。”
当下,三人也顾不上熬药、找吃的了,连忙离开回了花初夏的房间。
花初夏一进门冲到凤轻弦面前,道:“把你手给我。”
凤轻弦不明所以,见她脸色一片阴鸷,“哪只?”
“左手。”
闻言,凤轻弦将左手伸到她面前,躺在床上的小凌奕一瞧自家娘亲的动作,立马惊的坐起来,“娘亲,难道爹爹也中毒了?”
“有可能,还不确定。”花初夏一边听脉一边道。
“怎么回事?”凤轻弦朝影三问道。
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三人脸色不会如此难看。
影三被凤轻弦看的腿有些软,硬着头皮回道,“主子,客栈后院的水井被人投了毒。”
食物里有毒他们却没有发现,以至两个主子和他们都中了毒,这失职之罪足够他们死上一万次。
闻言,凤轻弦顿时明白过来,眼角余光扫过桌上的茶壶,向来云淡风轻的俊脸脸色微变,“你给小奕催吐,刚才给他喝了茶壶里的水。”
小凌奕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儿又白了一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烈哀嚎:
“不要啊——”
花初夏白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对影三道:“把茶壶拿过来。”
影三把茶壶送了过去,花初夏掀开壶盖,以指尖沾了点茶水轻尝,随即吐出来。
“娘亲~~~”小凌奕可怜兮兮的瞧着她,唯恐她一言不合催吐。
“茶里有毒,从你们用饭到现在至少已经两个时辰,毒早入了心肺,催吐也无用。”花初夏忍不住摇头叹息,“我本以为是有人看我不顺眼,送了我一桌有毒的饭菜,又见小奕喝了半碗毒鸽子汤,以为他刚中毒才催吐减少毒性。”
结果啊,除了自己全军覆灭,都中了毒,无一幸免。
小凌奕一听,也不知道该庆幸不用被娘亲凶残催吐,还是为自己中毒而难过。
“娘亲,这毒很厉害吗?”
花初夏想了想,“还好吧,按刚才那桌饭菜的毒量来算,怎么着也得再吃上两顿才会死。”比起她银针上的封喉见血简直弱爆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