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刘家不可能把这笔帐算在爹爹头上。”毕竟爹爹的身份摆在那里,非富即贵,还是紫级驭灵师,刘家就算想报仇也得掂量掂量。
小凌奕摇晃着小脑袋,就差直说她如果离开肯定会被刘家追杀。
“呃……”心塞,小家伙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惊虹楼连绮晴一个黄级驭灵师都敢强行喂食噬灵丹,让其修炼炉鼎功法,又岂是善茬?
绝色的容貌上染上三分惊慌,“那怎么办?”
“当然是跟在爹爹身边,小奕和爹爹会保护娘亲哒~。”小凌奕理所当然的道。
凤轻弦忍不住瞥了儿子一眼,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会保护这个女人?
“对了,娘亲你打算去哪?”小凌奕注意力全放在花初夏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凤轻弦投过来的不满目光。
花初夏再次默了,她离开花家,离开安阳城,一是得罪了海青和师婉婉,花家无法庇护她;二是她想去清泗城曲家看看,是否有母上大人的消息。
“清泗城,你们知道在哪吗?”花初夏问。
凤轻弦垂眸沉吟了一会,“未曾听闻。”
小凌奕没想到原来娘亲这么早就在寻找清泗城了,只是上世直到娘亲死去都没有找到那个清泗城。
“反正清泗城不知道在哪,娘亲不如跟着我和爹爹,一来路上有个伴,二来可以让爹爹帮忙打听。”
“你现在走,小奕肯定会跟在后头。等你刘家追杀,到时候不过是再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凤轻弦一手撑在方桌上,支着额头缓缓说道。
花初夏都无语了,小家伙年纪小不懂也就罢了,怎么这个当爹的不管甚至还纵容他?
“爹爹说的不错,如果娘亲非走不可,到时候小奕跟在娘亲身后便是,反正安阳城那么远都追过来了,也不差这点路。”小凌奕似乎想通了,从花初夏身上下来,端坐在椅子上,板着肉乎乎的小脸,一板正经的说。
“……安阳城?”花初夏满脑满脸的不解,忽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为什么要从安阳城追过来?
“因为娘亲之前就在安阳城啊!可惜晚了一步。等我和爹爹拜访花家的时候,才知道娘亲从许府逃走。”小凌奕无法解释他为什么知道娘亲会出现在这里,只能摇头晃脑的胡扯,“然后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得知娘亲在惊虹楼有一难,所以特意和爹爹跑到关宁城拯救娘亲。”
花初夏嘴角微抽,这种半仙的即视感闹哪样?
凤轻弦:“……”他怎么不知道儿子会夜观星象,还掐指一算?
“而且,”装完半仙,小凌奕很无耻的诱惑她,“娘亲难道不想去沧兰城弄死师婉婉那个小婊咂吗?”
“可以吗?”想到脑残、张狂的师婉婉,花初夏心中一动,但是她没有忘记当日花、许两家为何惧她,“不是说她师傅很牛逼吗?”
“有咩?”小凌奕眨眨眼,扭头望向自家被晾在一旁喝酒的爹爹大人,“爹爹,那小贱人的师傅比你还厉害吗?”
凤轻弦搁在青花缠枝酒壶上的右手一顿,扫了儿子一眼,“他是治疗师。”
而他是驭灵师,职业不同,没有可比性。
“那你直接告诉我,我和娘亲能不能弄死那个小婊咂得了。”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日后出行会有很多烦人的苍蝇。”
闻言,小凌奕顿时恍然大悟。
弄死师婉婉那个小婊咂自然容易,但是她那个厉害的治疗师师傅,只要稍稍放出消息,多的是驭灵师为讨小婊咂师傅开心而来追杀他们。
哪怕杀不掉他和爹爹,那扑天盖地的驭灵师也足够烦死他们。
想到这里,小凌奕郁闷极了,小嘴儿不开心的撅起,“治疗师什么的最讨厌了!”
花初夏深有同感之余有些惋惜的扼腕,不过这事本就是突然提起,既然无法报仇,倒也不再纠结。
倒是凤轻弦瞧他闷闷不乐,“只要别把人弄死,再做的隐秘些,想来也是可以。”
小凌奕觉得这个可以有,于是问花初夏:“娘亲,要去么?”
花初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傻啊!山长水远跑过去废劲把人弄残,人家师傅一个治疗术去就恢复了。”
怎么算都划不来好么~~~~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花初夏最后到底还是没走成,因为惊虹楼的主人刘延镜带人堵在了客栈楼下。
瞧着明显来者不善的刘家人,花初夏默了,说好的刘家不敢向凤轻弦寻仇呢?
小凌奕见她沉默不语,误以为她在害怕,于是安慰她:“娘亲不怕,有爹爹挡着呢!”
“我没怕啊!”花初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哪里看起来像在害怕?需要他一个小豆丁来安慰?
“娘亲真棒~~~”
花初夏默,这哄孩子的语气是什么鬼?
前面,凤轻弦着银白色里衣外穿一件丁香色绸衫,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一件淡紫色纱衣,淡淡的站在那里,袖手轻抬。
不知道藏在何处的七名影卫瞬间现身。
“你们这是何意?”影一大约猜出对方为何而来,却依旧厉声喝问,细长锐利的鹰眸直视刘延镜。
凤轻弦气的度非凡,以及影一释放出的青级驭灵师威压,让才成为青级驭灵师不久的刘延镜不得不将先前的嚣张收敛,客客气气的道:
“老夫乃惊虹楼之主刘延镜,此行只为将昨晚从楼中逃出的琴娘带回去,公子身后那位白衣姑娘正是昨晚出逃琴娘之一,还请把那位琴娘交还予老夫。”
一个护卫就已经是青级,作为主子的男人只怕驭灵师等级更高,这让刘延境心生忌讳。
“胡扯,我家娘亲才不是什么琴娘!”小凌奕怒了,如果不是自家爹爹拦着,他都要冲上去揍人了。
“呵,证据。”花初夏气乐了,这是瞧凤轻弦不好惹,只好将一切算到她头上?
刘延镜接过手下递上来的卖身契扬了扬,“有卖身契为证。”
凤轻弦手一挥,一束雷光射出,直接把刘延镜手中的所谓卖身契劈成灰烬,掸了掸衣裳淡淡的道:“抱歉,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