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后怕很快就被心中的愤怒燃烧殆尽。
“啊啊……啊啊啊……”臭老头竟敢伤我?
师婉婉站起就指着花隐欲要破口大骂,不曾想没了发钗,嘴里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当下惊恐了。
更让她恐惧的是,丹田里的灵力依旧如死寂般不动如水。
如果说刚才只是后怕,那么现在则是吓坏了。
“啊啊?”怎么会这样?
师婉婉眼泪哇哇的往下掉,怕到了极点。
“婉婉?”海青惊了,“婉婉,你怎么……”
“呜呜哇啊呜……”师婉婉痛苦的指着自己的嘴巴,不管怎么样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
“你明明答应只要给银子就放过我师妹,银子你也收了,你怎么可以出口反口?”海青气败急坏的朝着花初夏大吼。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花初夏一记美丽的白眼,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往青豆身上一倒,华丽丽的昏给他看。
呵,到这个时候还敢冲她大呼小叫,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
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对一个想要自己小命的人心生善意?
没弄死她就不错了。
海青被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她拖出来大卸八块。可惜花隐和数名花家弟子就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让他有机可趁。
“小姐——”一声小姐被青豆叫出了抑扬顿挫的味道,那惊恐中带着慌乱的音调,让不知情的还以为花初夏死了呢。
花隐大怒,正欲取了伤花初夏两个驭灵师的小命。
不想,这时在安阳城与花家齐名的许家家主带人从人群外走进来,笑呵呵的道:“隐长老,还请手下留人。”
许家主身材肥胖,那比常人大两圈的肥硕身子远远看去,如同一个会走动的大圆球。
“许家主这是什么意思?”花隐冷冷的睨了许家家主一眼。
“误会,误会!”许家主仿佛丝毫不受影响,脸上常年都挂着乐呵呵的和善笑容。
“哼,误会?夏夏如今不过一个普通人,好心扶她一把却招来了这等杀身之祸。”花隐越说越气。
“这……这个……还请隐长老看在我许某人的面子手抬贵手,崇凛是他们的师父。”
听了许家家主的解释,花隐眉头一皱,“沧兰城的那个崇凛?”
若是这样,他还真动不得这对师兄妹。
只是想起李老的话,如今夏夏将这对师兄妹得罪至死,只怕请崇凛医治这条路已绝。
花隐即使心中万分不甘,也不得不把接受这个事实。
“正是。”许家家主抹着额头的冷汗,还好赶上了,否则让崇凛两个弟子死在安阳城,他还真怕崇凛的报复。
花隐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微侧头望去,却见花初夏眼着半只眼睁跟她眨眼睛。
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的花隐不果所以,倒是青豆反应极快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瞧见青豆的动作,花隐立即想起刚才像个哑巴般啊啊咆哮个不停的师婉婉,当下反应过来。
既然夏夏自有办法对付两人,那他又何必冒着得罪崇凛危险去取他弟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