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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童燕正双手叉腰，横眉立目地站在门外。
在她面前，我已经算是“惯犯”，这一次，又不知道要怎样严厉谴责呢？大清早的，孤男寡女出现在一个房间，令谁都会想入非非。
就这样一紧张，我不由自主冒出一句：“童组长，出什么事了吗？”
童燕抿嘴笑道：“哈哈，焦大侦探，你享受的是‘皇上寝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现在只有一个，很正常呀！怎么会出什么事儿呢。”
我担心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让刘娜难堪，就更加心慌，想解释一下，竟然说道：“童组长，我们俩是正常——”
童燕柳眉一扬，立即打断我的话：“谁说你们不正常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法律也没规定不是正常。”
看她说得更不像话，我赶忙解释：“你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
童燕微微仰起脸：“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试验一下你的荷尔蒙分泌功能吗！焦大侦探，这也很正常，你现在不是在工作期间，是私人旅游，谁也干涉不到你。但是，在道德层面上，你是有罪的。不要忘了，你是个有前科的人，不但给女同学写肉麻的求爱信，还和男同事争夺稀有资源，现在，又抓了现行，如果给你总结一下材料，恐怕片儿警也当不成了！公安部可以要一个犯过错误的人，但绝不会要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她这一番话，呛的我无言以对，更担心她较起真来，把这事闹大。我怎么样都可以，要是影响到刘娜的名誉，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刘娜说：“童组长，你误会了，我来找焦大侦探，是因为陈禄死了！”
“噢，陈禄是谁？”童燕突然变换了神色，两只手从腰间放松下来。
刘娜说：“就是范国芝的男人。”
“就是昨天淹死那个女人的老公吧。”童燕看看我们两个，“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刘娜说：“因为我们昨天下午去过陈禄的家。”
童燕立刻用眼睛盯着我，很严肃地说道：“焦大侦探，你出息了！原来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暗中调查起这个案子！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我一点也没察觉出来。但是，你的组织纪观念也太差了吧！”
我终于来了灵感，说：“童组长，昨晚我就想和你汇报，可是，怕影响你睡眠。”
童燕狠狠地翻楞我一眼：“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女孩的睡眠呢？”
我说：“我是关心领导。”
童燕说道：“焦大侦探，我用不着你关心！我可以告诉你，既然你对‘02X案件’感兴趣，完全可以暗中调查下去，但这是你的事，作为领导，我完全可以为你扛着压力！至于你的小命，能保住就可以了！”
“谢谢领导！”
“刘助理，那就请你陪他去看看吧。”童燕说，“一会儿张队长要过来，我要等他，就不跟你们去河边了。”
水族馆下游二里远的地方，有一片河滩，陈禄的尸体仰面朝天静静地躺在泥沙上。
太阳刚刚升起，晨露还没消散，绚烂的霞光映红了群山和水面，也洒在陈禄的尸体上。
河边停泊着几只小船，尸体周围有一些人在围观。一只乌鸦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冷不丁叫上两声，平添一种灾殃气氛。
夏日的早晨还是有点儿凉，我不禁打个冷战。
我站在尸体前，默默注视着这位可怜的人。昨晚，他还能给我摘草莓吃，今朝，却阴阳永隔。他的眼睛瞪得很圆，望着满是朝霞的苍天，嘴大张着，似乎正在呼喊。
我不能检查陈禄的尸体，那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当然，如果是杀人灭口，凶手自会做得天衣无缝。
一个穿保安服的男人，坐在河滩上一块大石头上抽烟，一只手里的警棍支撑在地上。
我走到他跟前：“同志，你在这里值班吧！”
他只撩撩眼皮，继续抽烟。
刘娜说：“老纪，这位是公安部来的焦处长！”
老纪马上站起来，将烟头扔在地上，“啪！”一个立正，向我敬了个礼：“焦处长好！在下纪晓岚，早已闻听你的大名！”
这个纪晓岚训练有素，而且，名字起得也很赫亮。
我没有着装，只能点头还礼，然后说：“老纪，您辛苦了！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死者的情况？”
“没问题！”纪晓岚说。
据纪晓岚说，他上白班，住的是集体宿舍。值夜班的保安在巡逻时，在水族馆附近听到河里有什么东西扑腾，这才发现是有人落水，便立即展开救援。直到天放亮的时候，才在下游发现一具者尸体，打捞上来一看，竟然是水族馆的更夫陈瘸子，于是，他们就把尸体带回来了。
我问：“通知水族馆了吗？”
“早就通知了，村上也通知了，也报警了。张队长、单馆长和刘村长也来过。张队长还带法医验了尸体，听他们说陈瘸子没有外伤，排除他杀可能。我还听他们说，应该是陈瘸子死了老婆，感到生活绝望，才投河自尽的。”纪晓岚说着，拿出一支香烟，“焦处长，抽根烟，暖和暖和身子。”
“谢谢老纪，我不会吸烟！”我扬扬手谢绝了。
离开现场，刘娜问：“我们还去哪里？”
我说：“该吃早饭了。”
“那就回去吧。”刘娜低头望着地面。
我望着远处直插青天的山峰，和山腰间缭绕的云雾，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我沉默不语，她问：“大侦探，想什么呢？”
我说：“如果你对破案感兴趣，我可以推荐你报考司法警官学院。”
她随手摘下一朵野花，打在我的脸上，恨恨地说：“就你这样窝囊的警察，我宁愿不当！”
回到村委会，老庞正拿个水龙头在院子里刷车。看到我和刘娜回来了，他也没停下手中的活计，扭头问道 ：“小焦，这么早你们就出去了？”
我说：“河里又淹死一个人，过去看看。”
“什么？一大早的，又淹死一个！”老庞先是有些难以置信，接着带点儿抱怨，“刘助理，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说淹死人就淹死人呢！”
刘娜对老庞的这种说法很有意见，强调道：“老庞，我们是向阳村，淹死人的地方是饮马河，你不要弄混淆了！”
老庞笑笑：“哈哈，看看，说错话了，刘助理不高兴了。”
“死老庞，我才不会往心里去！”刘娜说，“一大早你怎么就刷车呢？”
“刘助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晚上就回北京了，不把车刷干净，会影响首都市容的。”
“定下几点走了吗？”
“点是没定，要听领导的，领导说几点走，我就几点走，这是命令！”
我说：“童组长起来没有？”
“早就起来了，一直喊饿，和张队长等着你们吃饭呢。”
“那你先忙着吧，我和刘助理上去看看。”
“你们先上去吧，我也就要结束了。”老庞笑道，“吃饭不拉下我就行！”
我和刘娜进了张智军的指挥部，只有童燕和张智军坐在里面。
看到我们进屋，张智军马上说：“焦老弟，一大早就出去逛，是不是看上我们山里的姑娘了！”
“看上又能怎么样！”刘娜瞪他一眼，坐到童燕身边。
我坐到张智军这边：“哈哈，老同学，开什么玩笑，刘助理是你派给我的导游。我这种人，到哪也擦不出爱情火花！”
张智军说：“大清早，溜达到哪呀？”
“听说又有人淹死了，就去了河边看看。”
“你常跟尸体打交道，还没看够吗。”张智军不屑地说，“一个没出息的东西，看他干什么！老婆一死，他就自杀了！”
“他有恩于我，看他一眼，也就心安了。”我知道昨天下午的事，再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应该说出来了。
张智军好像很奇怪：“你们早就认识？”
“不。”我摇摇头，“昨天下午我和刘助理路过他家门口，才知道他是范国芝的男人，就进屋坐了一会儿，吃了他几颗草莓。”
张智军笑道：“焦老弟，有情有义，还记得几颗草莓呢！”
我说：“滴水之恩吗，也是有缘。”
张智军埋怨道：“这个陈瘸子，死也不挑个时候，偏偏赶着领导来的时候给我上眼药！”
陈禄的死，刺伤了我的心，这么可怜的人，都丧了性命，我不想再谈论关于他的话题了。我看到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就我们四个，我突然想到，我们三个老同学的老账应该算一算了。正好刘娜在，也可做个见证人。
我说：“先不谈死人的事了，先把活人的事解决一下吧！”
张智军说：“活人还有什么事？”
我说：“咱们三个老同学碰在一起的机会不多，刘娜也不算外人。你就说说给童组长写的那封求爱信，到底算是谁的吧，因为这封信，我已经憋屈十多年了。智军，今天你要帮我澄清一下！”
说完这段话，我长长出口闷气，终于找到机会平反了。但是，我看到童燕的神色变得很复杂，难以说出是愤怒，还是痛恨，还是满不在乎，或者是得意。反正就是捉摸不透的表情。我在暗想，不管你什么表情，只要张智军开口，承认想当年那封求爱信属于他的，那么，一直压在我身上的五指山就会被推翻，我就会像孙悟空那样，顿时就自由、再也不用受你的窝囊气了！
张智军哈哈大笑：“兄弟，你的记性真好，十多年了，还没忘记这件事，你要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很严肃的说：“你脱身了，当然不会记着这件事了，但这个屎盔子扣到我的头上，会埋汰我一辈子！我这十几年承受了多少不白之冤，怎么会忘记呢！你快说说，让童组长听听！”
张智军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面带笑容说道：“燕子，那封求爱信是这么回事——”
“别说啦！”童燕突然站起来，打断张智军的话，“两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现眼，家丑还不可外扬呢！好吧，你们两个在这里慢慢对证，刘助理，我们吃饭去！”
童燕说着，拉起刘娜就匆匆而去，留下我和张智军两个，大眼瞪着小眼，不知所以。
对证个鬼！裁判员和观众离开了，两个拳击手还在台上比划，能有什么意思呢。我的心一阵冰凉，又升腾着一股怒火！这种难受滋味，无法形容。
张智军看我神态不对劲，拍拍我的肩头，笑着安慰道：“哈哈，焦老弟，一件小事儿，不要总是耿耿于怀嘛！那时，我们还是十几岁的毛孩子，懂个什么。你是不是过于心胸狭窄了！”
唉，我心中骂道，你个卑鄙小人，怎么知道我心中十几年的压抑和苦恼，我倒想忘掉，是童燕不叫我忘掉！
我肚子气的鼓鼓的，又无话可说。
张智军说：“那封信，是我不对，我当时应该主动承担过来，但是，当时燕子那么凶，全班同学围在身边起哄，就像看耍猴一样。再说，我那时也怕同学们削我，而你是会功夫的，他们不敢揍你。所以，只能往你身上推啦。算了吧，我们现在都长大成人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可以了吧！”
“可以！”我几乎是怒吼出这两个字。但心里却骂着，卑鄙小人！
张智军则笑呵呵的拉起我：“走，咱们吃饭去吧。早餐我来安排。”
一楼是几家饭店和商铺，我们就到一楼来吃早餐。
就餐时，童燕首先宣布了一条纪律，不管是谁，都不许提与吃饭无关的事，谁敢提一个字，就剥夺吃早餐的权力！
我确实想趁这机会旧话重提，但她宣布了纪律，我哪里还敢违犯。考虑到白天还有工作要做，我就是闷头吃饭一言不发。
因为按规律，今天淹死鬼至少要抓个替死鬼，我想今天能把它抓住，所以我要填饱肚子，到时候好有力气！但不知道它昨天失手，今天还能不能出现了。
吃饱喝足，我才说道：“刘助理，今天不用你当导游了，我自己转转就行了！”
刘娜说：“那怎么行呢！这是冯书记和张队长交给我的任务。”
张智军说：“焦老弟，刘助理名牌大学毕业，还是很有文化修养的，做你的导游，你是不是不满意啊。”
我说：“他们的村民出事了，她应该去帮着处理后事，不要为了我，耽误了正常工作。”
张智军说：“还是让刘助理领着你溜达吧。他们这里有个风俗，就是村里死人发送的时候，不要有亲属之外的女人到场！”
我的祖籍是长白山的，对东北的风俗还是了解的。我知道张智军是找借口说服我，派刘娜名为导游，实际上是监视我。我不好再反对，就说：“好吧。那就辛苦刘助理了。”
童燕说：“智军，你也忙你的工作，我跟他们一起转转就行了！”
张智军说：“二位老同学，我确实很忙，中午时，我喊你们吃饭。”
老庞说：“我岁数大了，也不愿意溜达了，我逛逛山货市场，带点儿土特产回去！”
这样，用过早餐，我们就出发了。
进了乐园，老庞就一个人去了山货市场，剩下就是我和童燕、刘娜三个人了。
童燕和刘娜并肩走在前面，边走边聊，我低着头，跟在后面，像个受气的小跟班。
我越看童燕就越生气！她完全可以听听张智军的解释，可是，她却没听，霸道的剥夺了我翻身的机会，想干什么？！难道真想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一生气，就说：“刘助理，你陪童组长走吧，我自己溜达溜达！”
童燕突然转过身来，用眼睛瞪着我问道：“焦大侦探，你想干什么？”
我说：“这是旅游，不是工作！”
“你现在没有自由！”她教训道，“服从命令，老老实实跟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只得服从命令。
进到乐园里面，童燕要我和刘娜先去游船码头等着，她要买点儿东西。
本来我就想来码头的，还很符合我的心意，我心里舒服了一些。心想，该死的淹死鬼，如果你今天胆敢出现，我一定抓住你，是人是鬼，案情就真相大白了。
我和刘娜来到游船码头，这时是九点刚过，游客还不怎么多，码头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河面上只有少量的游船和巡逻船，下水的人还寥寥无几。
我们找个条椅坐下。
刘娜坐在我身边，说：“焦大侦探，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童组长对你这么严厉？”
我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娜忍不住笑起来：“焦大侦探，以我的角度看，童组长应该深深的爱着你！”
我苦苦地笑笑。心里暗想，多了不说，就说把我从特种兵整到复原，再把我从特侦组整到“01小组”，这就是恶意抹杀人才，想要把我往死里整。人世间，有这样深深的爱吗！她就是用心险恶，官报私仇！
刘娜见我不说话，进一步开导我：“应该是爱得太深，就变成极端了那么一丁点儿！”
“什么‘一丁点儿’？看看她对张队长的态度，再看看她对我的态度。不是爱得太深，是恨得太深，才导致她极端变态！”
“据我观察，我觉得不是。我看，你应该向童组长大胆表白！”
“哈哈，还大胆表白？”我被气的忍不住笑起来，“你别给我出馊主意了，让我多活两天吧！”
这时，童燕迈着猫步回来了，身材苗条性感，胸脯一颤一颤的，风情万种，手里还托着一套泳衣。她站到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焦大侦探，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听听！”
我不想看到她，眼睛望向河面说：“肺子都要气炸了，高兴得起来吗。”
“哈哈，”童燕说，“还有人敢气我们的焦大侦探，说出来，我去为你出气！”
我懒得理睬她，不再说话。
刘娜看着我们两个，站在一边捂着嘴笑。
“焦大侦探，你不说话，就是没人气你了。”童燕微笑着，“今天，你要在这里好好表现，说不定抓住淹死鬼，你就立了大功！”
一听这话，我既愤恨又佩服。暗想，我心里怎么打算的，难道她已经看出来了？要是这样，也难怪，我一直逃不出她的手心。
看我不说话，她也不理我了，坐下来和刘娜聊天。
天气越来越热，游客很快多起来，下水的人也开始增多，我的心里着急，终于忍不住了，说：“童组长，你们两个聊吧，我要划船去了。”
她马上严肃地说：“焦大侦探，你是军人出身，更要懂得服从命令！”
命令，命令！只有服从了。
不知道她让我干巴巴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心里非常着急，很怕错过淹死鬼出现的时机。
因为晚上童燕就回北京了，即使我坚持留下来一个人调查，也是困难重重，所以，今天是我最好的一次机会。
我的注意力都放在水面上，已经做好了随时冲入水中的准备。
熬到十二点了，游人已经熙熙攘攘，水中已经有很多人和船了，我早就急出一身汗来。心想，这个陈老，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叫这样一个不正常的人来领导我呢？
终于，童燕站起来，走进人群里。
过一会儿，她回来了，还带回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阳光帅气，女孩清纯靓丽，看样子象是两个初中生，我猜他们可能是同学或者是亲戚。
到了我跟前，童燕将手伸到我面前，一张口就说：“掏一千二百块钱！”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
我想，你什么这么仗义！工作上你是领导，但钱可是我的私有财产！我不会给你。
男孩听我说没钱，就说：“美女姐姐，没钱我们就走了！”
童燕马上说：“有，不用一分钟！”
“就一分钟时间啊，我们还着急玩儿呢！”男孩向童燕规定完时间，回头对女孩说，“老婆，再等一分钟！”
女孩娇声娇气地说：“嗯，老公，人家着急嘛。”
我的妈呀，原来是一对恋人！看来，我这个焦大侦探入木三分的眼睛，也看不透这个世界了。同时，我也是自愧不如啊！难怪很多人说我情商等于零呢！看来，童燕说对了，我这个人，还真朝着太监方向发展。
没等女孩说完话，童燕用难以察觉的速度，倏然将手伸进我的怀里。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手已抽了回去。我再看时，我的钱包已经出现在她的手掌中。
我非常惊讶！这种手法，如果不是被我看到，根本就察觉不出来。竟然与刘娜往我兜里塞卡片的手法有些相似。难道，这两个美女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
我起身要把钱包抢回来。
她却厉声警告道：“老实点儿！看你敢碰我的手！”
我被吓住了，顿时就把手缩回来。
接着，她十分麻利地打开我的钱包，哒哒哒……伴随着钞票美妙的声音，点出十二张大票，然后将钱和她先前买的泳衣递给男孩：“小弟弟，点点，看看是不是一千二百块！”
男孩点也没点，就把钱和泳衣递给了女孩。
女孩先收起钱，然后把她的泳衣递给童燕，说：“姐，真不好意思。”
“没事了，你们玩去吧！”然后，她又以同样的动作把钱包放回我怀里，还说，“破钱包！还你了。”
我顿时呆若木鸡！
这时的刘娜，已经笑弯了腰。
接着，童燕让刘娜去租船。刘娜租了一条和昨天一样大的小船。当然了，又是我划船，她和刘娜坐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