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就要往外走去。
忽然一只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堇漓伸手接住。
打开信鸽腿上的纸团,一看,嘴角诡异的勾起。
“看来王爷不回皇城不行了。”
萧洛脸色一沉:“上面写什么了?”
“你自己看吧!”堇漓将纸条扔给了萧洛。
萧洛只是扫了一眼,脸色就大变。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皇上的武功应该不及花姑子吧?打成重伤也不足为奇,谁让皇上在皇宫不好好待着,非要往皇宫外跑,自找苦吃。”
萧洛一把将纸条捏成了飞灰,双脚一伸,靴子似活的般自己套了上去。
捏住堇漓的手腕,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本王回去一趟,你在江南好好等着本王。”
“王爷一路走好!”堇漓无比高兴。
待萧洛离开后,堇漓放出一道冰蓝色的信号弹。
不到半炷香,两道黑影飞身进了堇漓的房间。
“千绝公子!”
“嗯,绝一,你带一批死士跟着洛王,暗中保护。绝二,暗中调查花姑子去天圣皇城的目的。让绝三出动,密查破月剑的下落。”
“是。”
两个黑影领命退下。
两人刚走不久,走廊的暗角就走出一人,神色既震惊又惊恐的望着堇漓熄灯的房间。
许久后,他才松开紧攥的手,大步离去。
......
五万士兵途经十八个城池,耗费了四十五天时间,才抵达盐江。
过了盐江便是江南境内。
堇漓神色冷淡的看着前面汹涌澎湃的江水,给堇逸讲解。
“盐江流的是海水,弯道极大,宽也是众江第一。海水密度大于淡水,流到盐江就会沉积,日积月累,这里就是盐贩子的圣地,处处可见盐贩子,也是我们此番渡江的最危险地带。”
堇逸凝重的点点头,“的确,这里看似平常的百姓,人人都带一股杀气,若是五万人马渡江波及了他们的利益,很难给我们让路。”
“说到底这里的百姓还是被生活所迫,若非如此,怎会人人杀气重。没有杀气的人,很难在这样凶险的地方待下去。”
只要过了盐江,堇漓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还好,横跨盐江很平静。
江南城池多,堇逸直接去了灵溪城。
灵溪城曾被沧吟国攻破,又被土匪屠过,里面一片萧索。
这日,堇漓换好一身乳白色的云纹公子袍,带着绝三坐商船去盐江上游的长涡谷。
寻了这么久的破月剑,正在长涡谷。
长涡谷有一个巨大的拍卖商会,三年举行一次,这次她恰好遇上。
要到长涡谷,坐船需要行驶一日,堇漓见日头还早,就想回船舱再睡一会儿。
这段时间,她总是犯困。
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堇漓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你个下贱的人,敢吐我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呕......”
晕船的小丫头忍不住,见堇漓这边没人,就立马往这边冲来。
堇漓让开身,小丫头趴在船沿上就‘呕’的吐了。
“贱人,你知道这件衣服哪来的吗?这是锦绣坊设计的,天下仅此一件,千金难买,就这样被你毁了!”
“小姐,看奴婢怎么收拾她。”
一个丫鬟抓着小丫头的头发就往后拖去:“小贱人,敢把脏东西吐在我们小姐的衣服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丫鬟又喊来几人:“都来!往死里打!”
一时间,好几个穿着一样的丫鬟跑来往那小丫头身上踹去。
“哼!敢得罪我的还从未有活过一个时辰的!”
碧衣小姐得意的扫了一眼船上惊愣的众人,似是示威。
忽然,她神色一凝,目光变得痴迷,紧紧盯着堇漓,跑上去问道:“你是谁?”
堇漓眸光往她身上扫去,仅仅就衣摆上一个小污点,就要把人往死里打,这小姐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把人放了!”堇漓冷冷道。
碧衣小姐皱了皱眉,又甜甜一笑:“我叫夜苒,你可以叫我苒苒。”
“把人放了!”
夜苒又皱了皱眉,垂头看了一眼衣摆,命令道:“把人放了!”
“小姐,这个贱人还没死呢!”
堇漓冷眸看了一眼那丫鬟,吓得那丫鬟忙往后退去。
绝三探了探小丫头的鼻息,见已是出气多进气少,随即抱起。
堇漓见状,道:“都是参加拍卖商会的人,劝夜苒小姐还是不要多树敌。”
“你叫什么?”夜苒锲而不舍的问。
堇漓没有理会,转身往船舱走去。
“喂,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要给你面子,我一定会查出来你是谁的!哼!”
夜苒气冲冲的跑到了商船的上层,抱着一位白衣男子的胳膊撒娇。
“哥哥,下层有个长得很好看穿白衣服的公子,只带了一个随从,你帮我查查那人是谁,抓来给我玩好不好?”
男子宠溺的摸了摸夜苒的头,“好,都听苒苒的,不过不能在船上闹事,等下了船再给苒苒弄来好不好?”
“还是哥哥最好。”
“苒苒可要记住,定不能暴露了身份,这里是天圣的境地,我们沧吟皇室在这里很受限制。天圣派了五万士兵护江南,只要我们拿到了破月剑,天圣五万士兵只是五万只蝼蚁,哥哥都捉来给苒苒玩。”
“嗯!苒苒都记住了。”
夜苒一脸欢喜的抱着男子的胳膊撒娇。
男子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凤目里透出一股阴鸷的算计。
......
堇漓把小丫头的伤口稍微处理了一下,算是挽回了一条性命,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自行离去。
可是小丫头说什么也不愿离去,甘愿当堇漓的丫鬟。
堇漓探了探小丫头的体质,是个练武的身体,便也就留下了。
小丫头是奴隶,奴隶没有名字,堇漓就赐名“琉璃”,希望她以后能如琉璃一样璀璨夺目。
随即堇漓一觉睡到了商船靠岸。
琉璃叫醒堇漓,三人就下了船。
“就是他,哥哥,就是这个男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吓的琉璃身子一怔,连忙往后缩去。
堇漓发现异样,看向夜苒。
“你是谁?为什么查不到你?”夜苒趾高气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