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婷婷眼底有着嫉恨与势在必得的冷笑,紧随何欢身后,小心叮嘱道:“夫子可别说这是我透露的,毕竟我还是在乎姐妹情谊的。”
“嗯。”
何欢随意应了声,便快步追向凤君邪。
凤君邪带着凤莜往一处宅院走去,远远的就见一个青年男子迎上来。
青年男子有一双异常吸人眼球的水蓝色眸子,一眼便知他是曼族人。
男子爽朗的笑了笑,一手拍在凤君邪的肩膀上,一副好兄弟多年未见的模样。
“好小子,多少年没来香山玩了?”
凤君邪礼貌的拱了拱手,“许久不见三长老了,竟还这般风流俊逸。”
男子心情似乎很好,大笑了会才道:“你还不是一个样,我听闻皇帝要来香山狩猎,你也跟着来了,便特意为你留了一处院子。”
“多谢三长老。”凤君邪温润地道。
“什么三长老不三长老的,我们可是多年未见的拜把子兄弟,你还是叫我阔兄吧。”
凤君邪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的凤莜道:“阔兄可别打趣我了,今日我带了学子,别让我学子看了笑话。”
曼束阔看了眼凤莜,眼睛一亮,惊讶道:“原来你小子还有这么这么俊美的学子。”
说完,又绕着凤莜走了一圈,摸着下巴打着小算盘,问道:“小公子,你可有婚配?”
凤莜礼貌的笑了笑,看了眼凤君邪,才道:“还未有。”
“那就太好了!”
曼束阔说完,拽着凤莜的手腕就往院子里走去。
凤君邪立马上前拉开凤莜,“阔兄别急,我这学子还未及冠,不到娶妻的时候。”
曼束阔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我那大女儿整日里想嫁人,可惜没一个我看得上眼的,这不,我倒看上这俊美公子了,年龄还太小,唉,可惜了。”
凤君邪温润的笑了笑,对凤莜介绍道:“这位是曼族三长老,几十年前我与他一同历练时相识,成了拜把子兄弟,如今他居住在香山一带,这一带全是他的产业。”
凤莜立即对曼束阔行礼,豪迈的男子声音道:“在下凤君邪夫子的学子凤莜,见过三长老。”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以后一定又是个了不起的小子,邪兄可是赚到了。”曼束阔笑了笑,又道:“走吧,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邪兄,先进院子。”
曼束阔心情很是愉悦,似乎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凤君邪跟着曼束阔往院内走去,问道:“阔兄可是女儿要成婚了?”
曼束阔转头瞪了一眼凤君邪,“我大女儿还没有相中的小子,二女儿才十岁,三女儿才四岁,你让我哪个女儿成婚?又和谁成婚?”
凤君邪笑着道:“那为何见阔兄如此开心,似乎家中遇到了大喜事。”
“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先进去再告诉你。”曼束阔故意卖着关子,脸上的笑意却深之又深。
这时何欢和凤婷婷追了上来,何欢立即喊道:“君邪等一等我,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与你同住一起比较好,这样遇到问题请教君邪也方便。”
三人驻足看向快步走来的两人。
曼束阔疑惑问向凤君邪道:“这两位小姐可是你的朋友?”
“非也。”凤君邪立即道。
曼束阔微微皱眉,既然邪兄都说不是了,那么这两人估计是巴结着跟来的吧。
便对一旁候着的下人道:“找一处敞亮的院子让那两人住。”
“是,主子。”
何欢和凤婷婷被下人拦住,送往另一处院子。
两人都有些不甘,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凤莜跟着凤君邪进了一处很是气派的宅院,假山假水,亭台楼阁,雕栏玉砌,一应具有。
她可以说在皇城去了那么多地方,除了辰王府,便是这里看着最为舒适和气派。
刚进楼阁,一阵凉风迎面而来,带走了不少暑热。
凤莜舒适的呼了口气,眸光不经意见扫过一处未关上的房门,屋里端坐着一位白衣男子,她只能看见一个坚挺的脊背。
只是,那脊背似乎有几分熟悉。
凤莜皱了皱眉,脚步放慢了些许,目光一直锁在男子的背上。
凤君邪发现凤莜走神,便拉了拉,问道:“在看什么?”
凤莜又看了两眼,收回目光,道:“我见那屋子里坐着一个男子。”
“哈哈哈。”曼束阔突然大笑出声,然后两手插着腰,很是骄傲的说道:“那是我儿子!”
凤君邪一愣,也朝着凤莜的目光看去,疑惑道:“你儿子还未出生吧?哪来那么大的儿子?”
曼束阔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这就是我要与你说的好事,我们先坐下来谈。”
曼束阔领着两人进了一个亭台,亭台里已经摆好了酒菜。
亭台外是盛放的荷花,丝丝清香窜入鼻中,很是沁人心脾。
“来来来,坐坐,随便坐。”曼束阔招呼两人,又对候着的下人道:“去,把那小子和小姐们都叫过来。”
“是,主子。”下人立即退下。
曼束阔不等自家人,给凤君邪倒上酒后,自己也倒上,抿了口才讲到:“我告诉你,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这些年我不是没努力过,却只生下三个女儿,前不久啊,我见北边有异象,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宝物出世了,结果你猜我找到了什么?哈哈哈……”
凤君邪一脸疑惑。
倒是凤莜忍不住冒了嘴。“儿子?”
“对!”曼束阔激昂的一手拍在大圆桌上,无比兴奋的说道:“那小子是曼族的天才啊!不知怎么却失了记忆,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从哪里来,一问三不知。后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将养了一段时间,结果我拿灵木手镯一侧,那小子,竟然是个木系别的天灵,天灵啊!我们曼族已经有上千年没有过天灵了,所以我当机立断就认他做了义子,他也乐意着,我当然开心了!”
凤君邪也一脸笑意,“恭喜阔兄喜得嘉儿。”
曼束阔似乎很是受益,仰着头笑了会,又很是神秘的说道:“我告诉你,那小子长得也不赖,最起码在我看来比紫苏王长得还俊美,这样的人才,真是我们曼族得之幸啊!”
凤君邪笑笑,似乎被曼束阔感染了般,嘴角的弧度要比以往都大。
凤莜看着,心里也很是开心。
这曼束阔还真是个豪爽的人。
正聊着,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拉着一个四岁的小娃娃走了过来,对曼束阔行礼喊道:“见过爹爹。”
曼束阔立马扶起十岁的小姑娘,又抱起四岁的小娃娃,一脸的满足。
给她们介绍道:“这位是你邪伯父,这位是你莜哥哥。”
两人都很是懂事的叫道:“邪伯父好,莜哥哥好。”
凤君邪摸了摸小娃娃的头,笑着道:“这两位小姐长得可真是标志。”
“那自然,我那大女儿便是太漂亮了,没人能配得上她,所以才把婚事耽搁下了。”
曼束阔一点不谦虚,说的那叫一个骄傲自豪。
凤君邪轻咳了一声,提醒道:“这些日子让你大女儿还是避一避的好,你该知道皇帝那嗜好。”
“放心,皇帝狩猎在香山上,我这半山腰的,皇帝看不上眼也不会来。”
“既然如此那便最好。”凤君邪也没有多劝。
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缓步走来。
曼束阔余光瞟见,立马道:“看,我那义子来了,长得可还俊俏?”
凤莜也跟着曼束阔的目光看去,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曼尘?
竟然是曼尘?
“曼尘?”凤莜轻喃了一声。
凤君邪闻声,疑惑道:“小莜你刚刚说什么?”
凤莜一怔,醒了过来,立马垂下头道:“没什么。”
但心里却再无法平静下来,有惊喜,有喜悦,还好,曼尘还活着。
只是,他竟成了三长老的义子?
还失忆了?
这都是真的吗?
凤莜又抬头看向男子,想着若是他没有失忆,定会认出她。
他以往最熟悉她的男装。
男子走近曼束阔,行礼道:“见过义父。”
“嗯,入座吧。”
曼束阔的话音刚落,凤莜就道:“公子,坐这边来吧。”
男子看向凤莜,眼中一亮,微笑着道:“好俊美的公子,义父还说我是他见过最俊的,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俊的。”
凤莜微微皱眉,她没在男子眼中捕捉到一丁点的熟悉,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男子走到凤莜身旁坐下,礼貌的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凤莜,你呢?”
“曼子墨。”
男子说完,手腕一转,将一根墨笛放在圆桌上,微笑着道:“义父是由这跟墨笛为我取得名字,我不幸失了记忆,好在身上还有这跟墨笛陪伴。”
凤莜嘴角微微扯了扯,墨笛竟然一直在他身上。
曼束阔大笑着道:“怎样,邪兄,这义子认的值还是不值?”
凤君邪无奈的给曼束阔倒上酒,道:“能不能在你义子面前收敛点?若我说不值,难不成你还不认这义子了?”
“那可不行,值也得认,不值也得认,我曼束阔这辈子就认定这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