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遇到大风雨,咱们似乎只能等雨停了。”外面传来雨水砸在石头上的声音,这雨似乎下得很大。苏果心系着那挖出一截的沉香木,“这么大的雨水一冲,沉香木会不会又被埋了?我说要做一个记号,你说不用,如果找不到了,我唯你是问。”
“噗……我竟一点也不害怕。”宋安之宠溺的看着她,“放心!少不了你的沉香木。”
“也少了你的那份。”苏果大气的道:“一人一半。”
“不必了,反正也是一样。”
“怎么一样?”
“你的,我的,有差别吗?”宋安之反问。
苏果立刻就道:“当然有差别啊,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
“那是你的说话。”宋安之侧身,背对着她,“睡吧。也许睡一觉醒来,雨就停了。”
“希望吧。”苏果合上双眼,不一会儿又沉沉睡着了。
宋安之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嘴角轻翘,缓缓坐了起来,引了火种又到山洞口起了一堆火。此刻的他,一脸凝重,再没有刚刚在苏果面前的轻松。
雨水会把他洒的药粉冲走,如果有凶猛的野兽,他们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
宋安之不敢大意,一夜守在山洞口,凝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第二天一早。
苏果被香气诱醒,她揉着双眼,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山洞外,见大雨滂沱,她连忙从睡袋里爬出来,冲到山洞口居高临下望着外面的山林。
“怎么办?雨这么大?这一时怕是也停不了啊。”
说着,她又抬头望头。
天像是要压下来一样,黑沉沉的。
“就在山洞里避雨,出不去,也不能冒险下山。”宋安之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他也没有料到这个季节会出现暴雨。
苏果也知只能这样了,可听后还是搭耷着脑袋,蔫巴巴的返回山洞里。
“竹筒里有水,你先洗漱吧。我煮了粥,马上就好。”
“哦。”
苏果情绪不高,懒懒的应了一声。
两人吃白粥配酱瓜,苏果只吃了一碗就搁下碗筷,宋安之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望着山洞外发呆的苏果。
苏果一直在发呆,连宋安之洗了碗筷,她都不知道。
“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宋安之走过去,与她并肩坐了下来。望向外面的雨景致,问道:“苏果,你想习武吗?”
“想啊,有武功好,特别是能像你一样,随时都能跳上树。”苏果一听,立刻有了兴趣,扭头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要不,你教我吧?反正,外面下雨,咱们在山洞里没什么事儿?”
她朝山洞里扫看一圈,山洞不小,也不矮,收拾一下,应该可以练武。
宋安之的意思和她不一样,他是想着,让她有点武功傍身,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可以保护自己。就算保护不了自己,她也能拖着时间,等他去救她。
“可以!不过习武很辛苦的,轻功更不是随便几天就能学会的。”
“我知道。”苏果点头。
“你知道?”
“嗯,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管是学什么,也不能一天两天就学会。这个我懂,也明白。”苏果想到马上要跟着他学武功了,不由的一脸雀跃,烦恼已被抛之脑后。
苏果说完,就动手收拾。
“要多大地方?”
“不用收拾,要从最简单的动作学起。”
“啊?习武不是动作挺大的吗?”
“是,但是你不用。”
闻言,苏果又一脸迷茫。
宋安之去取了弓箭,把两人坐的木墩固定在石壁上,“拿着。”他把弓箭递给苏果,从石灶旁捡了一块炭在木墩中间涂了一个大黑点。
苏果瞧着这些,自然明白他要教她什么了。
她拉满弓,取出箭,瞄准,射出,正中靶心,箭羽还在颤抖。
她看向宋安之,一脸傲娇的抬了抬下巴,“这个就不必了。”
宋安之惊讶的看着她,“你会?”
“这个小意思。”苏果放下上前把弓箭塞还给他,“你教点别的吧。”
她在军队可没有白待。
“行!那我教点别的。”宋安之笑了笑,安心了不少,心里想着,等回到村里,他该给她也备一副弓箭。
……
这一场大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白天宋安之教苏果武功,晚上,宋安之守着山洞口。这天夜里,熟睡中的苏果被腹中一阵绞痛惊醒。
她刚睁开眼,宋安之就立刻扭头看过去。
苏果面色惨白,抱着肚子坐了起来。
宋安之见她不太对劲,立刻跑过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果紧抓住他的手,痛得冷汗涔涔,“肚子疼!”突然,一股温热涌出来,她惊愕的瞪大双眼,然后尴尬的看着宋安之。
“我先抱你出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肚子疼了?咱们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我没事啊。”宋安之又急又摸不着头绪,手忙脚乱的打开睡袋的绳子。
苏果拉住他的手,满脸通红。
她是医生,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来这里几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个,这些日子忙得她都不记得这一茬了。
宋安之疑惑的看着她,“又怎么了?”
“要不,你先出去一下?”且不管痛不痛,她首先得把自己整理一下,刚刚一下子量这么大,怕是裙子已经脏了。
“我出去?”宋安之指了指外头,“你不是肚子痛吗?”
“是,可是,这个并不是一般的肚子痛,我是……”苏果说不下去了,脸蛋也更红了。
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这一刻在宋安之面前,她就是羞于启口。
宋安之急问:“是什么?”
苏果低低的应了一声,“那个。”
“那个是哪个?是什么?”宋安之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
“到底是哪个?”宋安之说话间,已把她从睡袋里抱了出来,转身就往外走,“你要是痛得厉害的话,我们现在就下山。”
“喂,我……”苏果又急又痛,闭上眼睛喊道:“那个就是月事,你个笨蛋。”
呃?
宋安之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跤把她丢了出去,他低头看着她,两人都是一脸通红。
“那个……那个该怎么办?”
姑娘家的事情,他也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