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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噬心之仇

这样的结果,师傅在三年前就已经预料。不管能不能救活小王爷,她们迟早是要被杀的。这就是王室的规矩。

慢慢地睁开眼睛,那花白的头发,随着微风胡乱地颤动。

夜水云慢慢地朝着木大富的伤口上看去,细小的剑口,穿破衣服,透至后背。

那不是普通的剑伤,而是极快的剑气,刺穿了他的心脏。

就在自己赶来之时,那使剑之人才刚刚离开。

若是猜得不错,那杨王爷在公德圆满之时,必然对此事有牵连之人诛之绝,灭三里。

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长叹一声。纵身朝着村中窜去。

果然,鸡犬不留。

整个廖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寻遍了整个村庄,依然不见有少年的尸体。

哈哈一笑,夜水云的双目中带着浓浓的杀气。小王爷,你得以活命了,难道天下人都该去死么?

突然,她脸色一变,发出一声惊呼喊:“师傅。”那与常人无异,手无寸铁的师傅,此时正是仇人灭口的最佳时机。

夜水云连忙转身朝着深林的方向窜去。

泪水,随着呼啸的寒风飘向脑后。

她知道,杀那木大富之人的身手,若是要师傅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深不可测的江湖,就像是一个人心。所以有的一切,她都太嫩了,嫩到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一般,没有丝毫的心思与城府。

所有发生的一切,似乎早有预谋。可是,她知道得太晚了。

越过乱石头,飞身朝着潭底落去。

“师傅。”夜水云发出惨淡的轻呼声,未等她站稳身子,便看到了宇文秋。

犹如晴天一个霹雳,几乎让她昏死过去。

那一身鲜艳的衣服,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宇文秋发出微弱的声音:“云儿。”

飞身落到宇文秋的面前,发出一声惨叫:“师傅,云儿来晚了,云儿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她伸手摸着宇文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那一丝的颤动。

宇文秋的脸上,带着绝望的轻笑,道:“云儿,来不及了,你一定要答应师傅,找到夜罗,追回那天狼刀,一定将它毁去。”

她拼命地点了点头,大脑一片子空白,此时看着命悬一线的宇文秋,除了那疯涌而出的泪水,她几乎被吓傻了。

宇文秋吃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天狼刀,那狼牙之上记载着天狼刀法的秘诀,你一定要找到,并将它毁去。否则只怕落到坏人手中,对你对天下都不利。”

泪水,滴到宇文秋的脸上,她吃力地抬手摸着夜水云的手脸,道:“傻丫头,别哭,好女孩不流泪的。师傅能托你的福气,总不至于枯死洞中,一切都无遗憾了。只是师傅无那福气看着你称霸于天下,心有不甘。”

夜水慢慢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道:“师傅,到底是谁干的?”那恶毒之人,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宇文秋虚弱地吐出一气,摇头道:“是谁,已经不再不重要了,你也用不着去寻找那杀我之人,不用替我报仇。”

吃力地抬手擦去夜水云脸上的泪水,轻声道:“记得,不哭,江湖不相信眼泪,天下,也无人会相信眼泪。你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不被人杀。在这个世界,你不杀人,不代表别人不杀你。”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睛看向洞中,轻声道:“石床,下面,有金银,你日后出去,带上银钱。”冰凉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夜水云慢慢地站起身子,脸上的带着冰冷的冷笑。这个世界,当然不相信泪水。纵然是此时自己流干了泪,流干了血,师傅依然不会活过来。

脸上的泪痕,在已经在寒风的轻拂下被风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一动。

她看到了宇文秋身上的三个刀口,干净,而整齐。

就像是三把快剑,朝着不同样的方向同时刺进她的身体。

可是夜水云知道,那绝对不是三个人高手所为。

只有最快的剑,才能同时刺到三个地方。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的快剑,能一招刺出三剑?

突然,夜水云眼睛一亮,天狼剑法?

也许,只有真正的天狼剑法,才会有这样的速度。

可是,天下,除了夜罗,还会有谁能达到这样的高深的境界?

而且,那出剑之人,必定不想立即要宇文秋的命。只是挑开了身体的三大死穴,让她身体中的血慢慢地流干,直到枯竭。

夜水云抱起宇文秋,朝着洞内走去。

天下,会天狼剑法的人,屈指可数,要想找出那杀人凶手,并非难事。

林中的野兽,发出阵阵苍凉而悠长的嚎叫。

夜水云将宇文秋放到石床上,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脸上弥漫着一层杀气,轻声道:“师傅,你放心,云儿一定找出那杀你之人,将他带回来与你陪葬。”

在那石床的下面,竟藏着无数的金条。

夜水云胡乱地抓起几根金条,飞身出洞。

随着她一声怒喝,右手上红光弥漫,猛然朝着巨石拍出一掌。

只听到一声巨响,那如小山一般的巨石轰然倒向洞口,将那石洞严严遮住。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脑后的长发,纵身朝着悬崖顶端窜去。

春寒已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流。

像极了女人的怀抱,温馨,舒适,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奇怪到只要是人,都忍不住想进来。可是,你一旦进来,便在也不想出去。纵然是死在这个地方,也必然是心甘情愿的。

这里有酒,天下少有的好酒。

这里有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有着仙女一般的姿色。而且,只要你想得到,她们便可以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把她们当成发泄的物体,鞭打滴蜡,也无不顺从。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钱。

数不清的钱。

要么,你带着数不清的钱进来,带着更加数不清的钱出去。要么,你车拉马驮带着数不清的钱进来,赤裸裸的出去。

江湖上,只要有英雄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场所。

豪气和杀气,相辅相成。

也只有英雄,才有那一掷千金的豪气。只是那豪气散尽,剩下的便是杀气。那种红了眼的杀气,会让人变得无比的疯狂。

可是,顺义楼,不怕这样的杀气。

只要你有胆子来,他们便有胆接待你。

幽雅舒适的环境,到处弥漫着醉人的酒香和女人香。

这里不是赌场,更不是妓院。

所以这里虽有女人,却是无比的娇柔雅致,更无庸俗的脂粉之气。

你若是想赌,就更加的简单了。

顺手一把下酒的香豆猜个单双,或者下一个路人的性别,甚至女人乳房的形状,都可以成为赌具。可以让你在一眨眼的工夫,倾家荡产,也可以让你在瞬间,成富豪。

可是,在这里,靠的不是胆量。是资本。

来这里的人,无不是有资本的人。

精致的梨花木四方宽桌,青花白瓷的酒壶,一个洁白无瑕的瓷杯。

清瘦的中年男人,手拿一把锉刀,正在专心致志的修着指甲。

不时有衣着华贵的人走进来,可是他毫不在意,依然低头专心地锉着小指的指甲。

偶尔,停下手中的锉刀,伸手抓起桌上的散发着清香的酒,小心地吸上上一口,又低头修着指甲。

似乎,所有的人都与他毫无关系。

而且,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不会注意到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酒上,或者女人那洁白丰满的沟壑上。天下,除了酒和女人,还有什么能让男人无法自拔?

可是,几乎没有人能想得到,这个毫不起眼的人,却就是这个顺义楼的掌柜司马空。

奇怪的地方,总会有奇怪的人。

司马空放下锉刀,因为那杯中的酒已经喝完。他拎起酒壶,刚刚倒满一杯子酒,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洁白的长袍,没有一丝的瑕疵,洁白得有些耀眼。

那一张洁白的脸,在白衣的衬托之下,带着夸张的白。那是一张俊美得如同绝色的女子一般精致的脸。那少年的脑上头发乌黑光亮,梳得整齐干净。

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呆在书房中,饱读诗书,成就功名。

否则,这一身的清澈,只会让顺义楼这个原本高雅的地方,显得奢华而庸俗。

司马空吸了一口酒,慢慢地放下杯子,看着年轻人的脸,尽管双目中带着诧异。他还是客气的站起来,脸上挤满了习惯的微笑,道:“公子,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不管是找人还是喝酒,都应该来顺义楼,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断然是不该来的。

这个陌生的面孔,再加上那一身的洁白。完全可以断定,这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书痴,瞎跑撞进来的。

年轻人的脸上,竟带着轻蔑的冷笑,道:“我想喝酒,有酒么?”

酒,当然有。

而且是天下少有的美酒,大厅中的一十八张台子,随便你坐到那一张,都会有尝不完的佳肴和喝不完的美酒。而且,你若是不想动,还会有绝色的女子夹到你的口中。甚至,帮你嚼碎,喂给你都可以。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待遇。

司马空讪笑着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本楼并不是酒楼,若是想喝酒,可到隔壁的顺风酒楼。”顺义顺风,名如兄弟。可是里面的酒,孑然不同。

少年的脸上,带着高傲的冷笑,道:“在下姓夜,单字麟,麒麟的麟。”他伸手拍了拍长袍上的轻灰,慢慢地坐到金丝楠木制成的靠椅上,轻声道:“我就想喝这里的酒,若是司马掌柜的有兴趣,也可以与在下赌上一把。” IjKsou7vBQYpEX00OeKoX/Wt4uyDwEh1/NqaEGsMQXEjv9MFePSl8ScQxpnXMz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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