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医术?”
“你认得她?”
苏沫儿和夜锦衣同声问道。
“帕子!给我一块干净的帕子。”杨五对两人的话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眸光依旧瞬也不瞬的锁着巫月。
“杨五,我的话你听到……”苏沫儿不满的话未说完,便见夜锦衣将一方素青色的帕子递向了杨五。
杨五一把抓过,小心翼翼的覆在巫月的手腕上,这才将自己干瘦的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片刻,搭在巫月手腕上的三根手指就微微颤抖起来。
“不就是中了魅药吗?你行不行啊?”苏沫儿看不过去,一把揪住杨五的白胡子,“一边凉快去,我来施针。”
“哎哟!”杨五吃痛一声,从苏沫儿手中抢过自己的胡子,看向一旁的夜锦衣道,“不能施针,不然对她的身体会有损伤。取薄荷二钱、芜花二钱、红花二钱、莲花二钱、碾磨成粉,用蜂蜜调和,给她直接服下就能解了魅药,而且对身体没有任何损害。”
“苏沫儿?”夜锦衣转眸望向苏沫儿。
“施针,是通过刺激来抵消体内的魅药,就和浸泡冷水一样。只是她中的魅药太多,怕是泡冷水没有作用。至于杨五说的法子,”苏沫儿咬着手指头思索了片刻道,“我从未听说过,不过细细想想,好似也行得通。”
“去准备!”吩咐完苏沫儿,夜锦衣转眸看向杨五,“倘若方子有任何不妥,本王要了你的命。”
见杨五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他才又问道,“你认识她?”
杨五缓缓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容貌有几分像一个故人。”
“什么故人?”
“一个已不在世的故人。记不得了。”说罢,杨五冲夜锦衣拱了拱手,又瞥了眼巫月,步履有些蹒跚的出门而去。
夜锦衣漆黑的眸子深了深,转身在榻旁坐下,拉过巫月的手,继续为她缓缓注入内力,消除她的不适。
盏茶功夫,苏沫儿就按杨五的方子将解药配好给巫月服下。
看着巫月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人也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夜锦衣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起身看向苏沫儿,“今晚她就留在你这,明早带她一起去大理寺。”
“是!”
“那个杨五,你要多多留意。”夜锦衣又叮嘱了一句。
“是!王爷,”苏沫儿叫住已走到房门口的夜锦衣,“还有一件事,今日我和花公子去查了柳儿的尸首,头部有钝伤,肋骨有两根折断,下体也有挫伤。一切伤痕都表明她是被凌虐致死。”
“除此之外,还有八名女子的尸首均有下体挫伤,她们与柳儿一样都是被凌虐致死的。像这种败类,就不该救,他简直是死有余辜。”苏沫儿咬牙切齿道。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对不起,王爷。不过,像我这样的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倘若真是有人找怀远将军复仇,这都已经快半月了,他还能有命在吗?过几日王爷怎么向皇上交差?”苏沫儿细细的声音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