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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上来了？什么意思？”秦家宝眉头微皱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苏大维朝着窗外抬了抬下巴，答道。
秦家宝顺着苏大维的眼神朝外望了过去，眼神中一点寒芒闪过。
“哟……这林老师出场的方式，还真的挺特别的。”一直静静着苏大维分析推理的唐小仙，看到窗外的那一幕，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那窗外，有一个气球状的东西，正飘飘悠悠朝着窗户边飘了上来，只是那气球却不是平日里鲜艳活泼的颜色，却是一种惨败的灰白色。
定睛一看，那气球表面竟然是皱巴巴的人皮，五官俱在，只是原本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了两个窟窿，那两个窟窿里透出一种诡异的红色。
如果不是这两天，苏大维实在是将几个失踪者的照片反反复复地看了上百遍，否则也很难从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头气球里，依稀认出第四个失踪者林森的轮廓。
原本算得上一个大帅哥的林森，这个登场的画风，给人的感觉除了恐怖和诡异之外，实在很难生出其他的念头。
那人脸上的嘴巴，因为整张脸被撑成了一个椭圆形，而咧开了一个巨大的向上的弧度，那弧度内也同样透着一抹鲜红，就像林森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对着窗内的众人进行无情嘲笑一样。
和后世一部极为出名的电影《蝙蝠侠》中的经典角色——小丑的那张脸，有着异曲同工的感觉。
只是，比起小丑来说，这个林森现在飘过来的这张脸，还要更加恶心和恐怖一点。
“装神弄鬼！”秦家宝瞬间从腰间的快把枪带里拔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对着那慢慢悠悠飘过来的砰得就是一枪。
这把枪，看那外型和威力，苏大维几乎已经认定是后世那把大名鼎鼎的柯尔特“蟒蛇”了，可是这把枪照理说应该在二十多年之后才真正面世，难道这就是那把“蟒蛇”的原型枪？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秦家宝枪是从哪儿来的问题，因为秦家宝一枪之下，直接连玻璃带那人头气球，通通打爆。
这是苏大维对爆头这个词，感受最深的一次了。
因为，林森的头，是真的爆了，还有几片剥落的皮肤从破碎的窗户里，落到了苏大维的脑袋上。
“呸呸——”苏大维飞快地拍掉脑袋上“林森的脸皮”，鼻孔被硝烟刺鼻的味道刺激一下，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不过，马上，他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蹲了下来，看着地上那几片“林森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鼻翼。
“果然是福尔马林……”苏大维从刚才就感觉除了硝烟味之外，还闻到了另外一种决然不同的刺激味道，现在终于确定了这种味道的来源。
秦家宝也收起了他那把来历不凡的左轮枪，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双橡胶手套带上，捻起其中一片皮肤，端详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苏大维：“我学的是外科，对法医学不熟，你能判断出死亡时间吗？”
苏大维心中暗道，我他喵的也是个半路出家的“半瓶水”啊，不过他还是耸耸肩道：“一般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从大概三个方面判断的，尸斑、尸温、尸僵。要想进一步判断还需要检测胃肠消化物等。”
“现在，我们想知道林森生前吃了什么，消化得怎么样，从他脸色上肯定是不太看得出来了。”苏大维晃了晃手上一小块“脸皮”，讲了个冷笑话，只是现场并没人捧哏，他只好干咳一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从理论上面来说，这块皮肤虽然经过了福尔马林的浸泡，对大体死亡时间的判断，影响倒是不大，因为尸斑出现的时间会因为浸泡福尔马林而变的更加清晰，而且人死亡以后的尸斑是没法因为溶液的浸泡发生改变，所以根据这片皮肤上的尸斑以及腐败的状态来看，林森老师，恐怕死亡了已经有二十四小时以上了。”
秦轻摇，这时也终于搞清楚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听到苏大维的话，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忍不住喃喃地自语道：“林老师死了这么久？那……其他失踪的学生，会不会也……”
苏大维搂住了秦轻摇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担心，如果她们也都出事了的话，恐怕我们刚才看到的就不只是林老师一个人的人头气球，而是一片失踪者的人头气球了。”
秦轻摇点了点头，微微侧过脸，将额头靠在了苏大维的肩膀上。
“咦？那是什么？”秦轻摇指着地面，讶然道。
苏大维顺着秦轻摇的视线望了过去，果然发现地上有一片类似纸条一样的东西。
秦家宝将那片东西捡了起来，几个人仔细一看，果然还真是一张字条。
“再不滚，下一个，就是你！”
那字条上，赫然写着这么一句话。
“呵呵，反侦查意识还挺强的，为了防止被认出字迹，还特意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成了这么一句话。”苏大维看了一眼那张威胁意味溢于言表的字条，哂笑道。
“那这个人头气球就是为了吓唬我们，特意制作的吗？这罪犯这么残忍，大维你们会不会有危险？”秦轻摇有些担心道。
虽然她很想苏大维他们帮助自己的母校尽快摆脱连续失踪案的阴霾，但是她更不想苏大维他们因为此案而受到什么伤害。
“放心吧，经过了兰心大戏院里魅使者叶碟心的洗礼，现在再凶恶的人类罪犯，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吧。”苏大维打了个哈哈说道。
“你是不怕了，但是这些失踪的女学生们，现在恐怕就怕得狠了，按照你的说法，她们现在可能还没死，但是罪犯处心积虑将她们绑得无影无踪，现在既不要赎金，也没有提诉求，总不至于是绑着玩的吧，如果再拖两天，说不定会闹出比今天这个人头气球更大的场面。”唐小仙吹了吹眼前的烟雾，声音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