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觉光看到苏大维一脸菜色,只得笑道:“小仙,是我没跟苏兄讲清楚,你不要怪他。”
苏大维这下更气了,这位师兄什么意思,居然在师妹面前维护起外人,还有没有脑子了?
唐小仙听到金觉光这么说,轻咬贝齿起身道:“那你们慢慢谈,我先去冲杯咖啡来。”
自从唐小仙回来,苏大维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很多秘密,很多心事,都藏起来,不让人看到,尤其是自己。
唐小仙前脚走,金觉光后脚单刀直入。
“小仙介绍过了,我是她的师兄,所以多少知道一点堪虞之术,昨日情况凶险,在下情非得已对苏兄出手,还请苏兄莫要见怪。”
金觉光说到这事儿,苏大维还真觉得挺奇怪的。
说是要害自己吧!没有道理在被他打了一掌以后胸口出现了金光,还凭此打败了僵尸。
可要说是要救自己吧!他明明是唐小仙的师兄,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反而要借自己的力量呢?
苏大维怎么都想不明白。
金觉光似乎猜到了苏大维胸中所想,于是道:“恕在下唐突,苏兄,你对那道在危急关头才出现的金光,有什么看法?”
苏大维一直一位此事和他心脏失踪有关,所以从未和人讨论过此事,一时有些语塞,反而不知如何开口好。
金觉光道:“看来苏兄并不知晓,小仙应该跟苏兄提过,我们风水师一族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每一百年,都会有四名英雄出世,拯救人类不受不朽尸王的侵害,这四个人分别是大司命,少司命,大风水师和大巫。”
苏大维点点头,唐小仙确实提过,可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觉光继续道:“据我所知,苏兄很可能就是这四人中的一位。”
“什么?”苏大维对金觉光这突如其来的定论给吓了一跳。
金觉光又道:“苏兄可还记得与小仙订婚的时候?”
“我和小仙?订婚?”苏大维这下是一头汗了,这个金觉光,一开口就是丢炸弹,一个炸弹还没炸完又丢过来一个,他就快招架不住了。
金觉光也不管苏大维一脸青红花白的可怕脸色,接着道:“看来苏兄是不记得了,那不妨由我来提醒一下吧!几年前,苏兄在风水师聚集的附近受伤,被我和小仙的师父救上山,师父就是在那个时候在苏兄体内发现了天意命贴。”
苏大维对金觉光的这番对话太过吃惊,已经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了。
金觉光又道:“按照典籍所言,大司命负责传出天意命帖,将其他三人的命运聚集在一起,而另外三人则承袭天意命帖,各有异能在身。所以师父认定,你就是传说中的四英雄之一。”
“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苏大维忍不住询问。
金觉光继续道:“你受伤不轻,小仙照顾了你很久,后来你也在族里了留下来,按照风水师一族的规定,一般不收外人入族,但是你拥有天意命帖,就是百年难遇的英雄,小仙又真心喜欢你,我和师父不阻拦,族人自然也同意你们订亲。”
苏大维脑子里像揉了一团浆糊,怎么都扯不清,他忙道:“等等,为什么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
金觉光看了一眼苏大维,确认他不像是在说谎,这才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太不清楚,因为参加完你们的订婚典礼,我就下山了,但临走之前师父告诉我,说你胸中有一股天生的力量,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什么封禁的原因,除非你受到生死威胁,否则很难释放出来。”
“所以你昨天在背后打了我一掌,就是要释放我的力量?”苏大维问。
金觉光点点头,苏大维脑子还没转过来,又道:“不对呀!这你这么说,你不也是风水师吗?昨天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消灭那僵尸呢?”
唐小仙这时回来了,她把两杯咖啡放在了玻璃桌上,又静静的坐下。
金觉光眼眉低垂,回答道:“那是因为,我和小仙不同,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风水师。”
苏大维一愣,示意金觉光继续。
金觉光于是道:“风水又叫堪虞,《淮南子》中有云:“堪,天道也;舆,地道也。”堪即天,舆即地,堪舆学即天地之学。要成为风水师,不但要在观天、辨质、察形、乘气等十个方面达到精通,还要学习符咒和术数等诸多知识。而我,并没有掌握这一切的天分。”
唐小仙不忍金觉光自揭其短,于是道:“师兄不擅法术,昨天自然不便出手,你不要平白无故冤枉好人!”
苏大维被唐小仙这么一怼,也觉得对金觉光有点抱歉。
唐小仙接着道:“师兄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当年也是师父也是逼着我们才学的,再说了,师兄在奇门遁甲方面,可厉害了,这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可是非常有用的。”
苏大维算是听出来了,唐小仙这是百分之一百在维护她这位师兄的名誉。
金觉光继续说道:“小仙是抬举师兄了,其实今日之约,原是在下拜托小仙邀请的苏兄,实在是有事相求。”
“您太客气啦!您是小仙的师兄,我跟小仙学过法术,也应该尊称您一句师兄,不如您和小仙一样,直接叫我大维吧!有事您直接吩咐我做就行了。”
虽然有点吃醋,但是苏大维也看出来了,这位师兄在唐小仙心里的分量可不轻。
“正如小仙所说,在下离开族人后,便下山参了军,这些年跟着部队四处打仗,也没机会再见到小仙,前些日子在火车站,遇到了一点麻烦,是小仙出手相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金觉光宠溺地看了一眼唐小仙,温柔地又继续道:“昨日你让人送我们回巡捕房,我便跟车上的小警察打听了一下,前几日巡捕房想抓潜伏在租界的某个大人物,但是最后逃掉了,大维你不但没被责怪,还依然如常工作,为兄觉得此事可以来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