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的发烧给楚歌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十四个人中只有三个驾驶员,这少了黄狗意味着他那辆卡车等同于报废,无奈之下所有人只好就地驻扎,等待他的康复。
“希望这家伙快点醒来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楚歌祈祷着黄狗快点醒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验证自己之前的想法。若是他能醒来,并且身体素质加强。那么自己的猜测就是对的;当然,要是发烧死了,那么自己的猜测就是错误的,脑浆非但不是灵丹妙药,而是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可能因此殒命。
牛柱在得知黄狗发烧后,就急匆匆的赶来。他没想到这白天还活蹦乱跳的黄狗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这个黄狗,什么时候不好生病,就这时候生病!”不少村民对于就地驻扎这事颇有意见,这越是拖一天,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鬼知道后面的丧尸会不会跟过来。
李承德被安排了守夜,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村长的耳力特别好,年轻的时候就是替村子看管粮仓的。
末世的夜晚静悄悄的,除了耳旁的呼呼作响的风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沙……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李承德的注意,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草堆里,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这种草堆在农村随处可见,许多都是去年割稻子是遗留下来的,平日里可以烧草灰给土壤当化肥,或者扛回去给家里当柴烧。
“什么东西!”他立马大喝一声,企图把躲在草丛里的东西给吓出来,可是没能如愿,等他跑到草堆附近,里面是空无一物,淡淡的月光下,两个二十多公分的脚印显露在地面上,显然,那是人蹲在一个位置久了才会遗留下来的痕迹。
“人……活人?”看着那个脚印,李承德心里发虚,难道他们从停车到现在,一直都在被人监视着?一股冷汗从他背后冒了上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个躲在暗处观察的人,绝对没有什么好意!
“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李承德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决定立马想向楚歌汇报。就在他往回走的那一刻,在草堆不远处的一处低洼地上,一个男人正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正大口喘息着。
“好险!”神秘男人面朝着天空喘着气,脸上还带着紧张。刚擦要不是他当机立断,直接跳到这出低洼地上,利用地势遮挡住了视线,恐怕早被发现了。
顺着耳朵听着附近的动静,在确保没人之后,他悄悄的爬了起来,往不远处的一处田埂走去,一辆自行车被安静的放在那边,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被楚歌叫到了一块儿,一同商量着去留问题。
“大家伙儿怎么看?”楚歌一脸询问之意的看着大家,对于这件事,他做不出决定,这三个月前自己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宅男罢了,对于这件可以当大事看也可以当小事看的事儿,他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我觉得……咱们还是开车走把!”一个身材矮小的怯弱男子说道。他叫黄长张,村里人都喜欢叫慌张。他是所有人中出了名的胆小,这亲手杀过的丧尸就只有一个,平日里就挖坑最来劲,因为那不用冒风险。
“我觉得这又没啥事的,这年头出现几个零零散散的活人又不是很奇怪……”神经大条的牛比里不在乎的说道,在他看在没准是那个零散的幸存者发现了他们,又不敢过来罢了。
就在几个人都想为此整个面红耳赤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汽车发动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吵闹。
三辆皮卡车分别从马路的两边行驶而来,不时的能从里面听到兴奋的声音。
“老大,果然是两卡车的粮食啊!”
“狗蛋,掐掐我的脸,这是不是说真的,尼玛这群人也太富了!”
“大鱼,是条大鱼啊!”
领头的是一辆黑色的长城皮卡车,这辆车很明显改装过,车子的保险杠被焊上了许多尖刺,上面黑褐色的血迹正在向众人诉说着它的丰功伟绩。
车子里人在距离楚歌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十几个人。他们手里头个个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少见的那种马刀,也有常见的水泥管,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卡车上满满一车的粮食,吞了吞口水。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上去约莫有一米七五左右,头顶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非常年轻。
“请问你们车上的粮食能分我们一点吗?”鸭舌帽下那人洋溢着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对着人群中说道。
笑里藏刀,这绝对是笑里藏刀!
楚歌从看到鸭舌帽男人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三辆车子停放的位置很是巧妙,不多不少正好把自己这一方呈三角形状给围了起来。
村民们被这突然到来的陌生人搞的哑口无声,一个个睁大眼睛观察者这群突然来客。
眼睛左右开工,楚歌瞄了瞄围在身边的所有人,强压着内心的不安,镇定的回了一句:“你们想怎么样?”
鸭舌帽男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早就想好的价码:“我要那辆车的上的所有粮食!”
嘶,所有人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分明就是想要他们一半的粮食啊!给,还是不给?他们的目光渐渐的看向了楚歌。
“给我一个理由!”楚歌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波澜起伏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开的了口,居然想要一半的粮食,真的当自己开粮仓啊!
“因…为…你…没…得…选…择!”鸭舌帽男抬起了头,一字一个停顿的说着。阳光透过鸭舌帽照亮了他整张脸,自眼皮到鼻孔附近,一道长达5公分的刀疤被彻底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