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门关,虎踞汜水,此地山岭交错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乃是洛阳东大门。
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会觉得陌生,但是他的另一个名字相比很多人都会很熟悉。
虎牢关。攻下虎牢关洛阳便唾手可得。
远处交错的山路,以及那山上宏伟的关隘令人望而生畏,饶是身后有着数十万大军的支撑,刘备心中也生出一种无法攻克此关的错觉。
这般雄伟的气势,便让人望而生畏。
“旋门关!”刘备赞赏的点着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洛阳建立下如此宏伟的关隘,便是有他在此,谁又敢说洛阳无险可守?
‘真乃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啊,若雍凉发兵,攻下此关则进可图取中原,退可固守关中。而中原势力若想要西进,则必须攻克关中层层关隘。真乃是天险之地,万国立都之首选。’刘备心中忍不住赞叹,怪不得这古来的帝王们都喜欢在这里建造都城。
“擂鼓!”刘备大手一挥,这二十余万盟军之中鼓声大作,自从指挥了荥阳一战之后这盟军的指挥权便顺利落在了他手里。而身为盟主的袁绍,此时却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地位,有名无权。
“齐王是想要乘势一鼓作气攻下旋门关吗?”曹操抱拳道。
刘备摇摇头,对身后疑惑的将领们笑道:“这旋门关扼守紧要去处,乃是不可多得的天险之地。我等若现在便乘势强攻,则必然会铩羽而归。”
说到这,他指着那山路笑道:“且看,这山路交错盘旋,且大军根本就难以展开攻击。故而对于守关的敌军来说,我等无论是两万人还是二十万人,在他们眼中都是一样的。”
“对!”孙坚点头道:“我军无法展开,且往山上仰攻便已经吃了大亏,如果在没有十全准备的情况下进攻都是徒劳。”
“按诸位这般说,是不是这关隘险阻我等便散伙回去了?”袁术冷声笑道。
听到袁术不阴不阳的声音,刘备笑道:“公路兄此话何意?进攻肯定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得从长计议。”
“齐王说的是,在下只是担心诸位没有战心而已。”袁术笑道。
便是此时,山上传来一阵兴奋的呐喊,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那盘旋的山路之上一个战将骑着马提着画戟在奔驰而来。
关隘上也在此时响起了挑战鼓,看来对方的守将是想要借助望而生畏的关势,乘机再杀自己几个青绶军官,也好大杀军心。
“来着何人?”张飞指着那奔腾而来的人,暴喝道。
“在下吕奉先,谁敢与我一战?”来人暴喝一声,催着宝骏停在山下,横刀立马,丝毫不惧这二十余万敌军。
“原来是这个三姓家奴?”张飞大笑着向刘备抱拳道:“大哥,便让俺去结果了这个三姓家奴如何?”
“不可!”刘备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张飞的话,这原本轨迹之中自家三个兄弟都战不倒他,而现在他本就抱着要杀人的心思前来,自己如何会派张飞前去?
他环顾众人,袁绍等人知情,此时却装作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言点将之事。
“齐王,这吕布勇猛无双,膂力过人,便是董贼手下也称其为无双飞将。既然此人挑战,我等当细细应对,且不要折了军中锐气。”曹操抱拳道。
看来曹孟德此时还是很在意这大军的情况,不然也不会将这般话语说出来,不似袁绍等人那般不说一话,生怕别人的将军死少了。
刘备点点头,便要对着王越开口,让他前去应对吕布。
“主公,便让我去吧?”典韦跃跃欲试,期待的看向刘备,道。
并非是刘备不想要典韦去,放眼现在帐下能够有可能敌得过吕布的貌似也就只有王越一人,便是要用上典韦只怕也要再派张飞或者关羽助战才行。
“嘚,关东小儿们,便是没有人敢上前与吾一战?”吕布大喝一声,看来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便是此时,一骑越众而出,向着吕布冲去,手中长剑划破长空,对着吕布大喝一声:“休要逞狂,王越来也!”
“王越?”吕布面上沉冷,想到前方陇城一战若非运气使然,自己决然不可能在两百回合内便击败对方。
想不到刘备竟然这般无耻,又派此人前来应战,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去应战。当下只有催着坐下赤兔马向着这人奔去:“王将军,在下领教了!”
王越心中很是兴奋,能够与吕布这般对手作战,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提升的基本,但是现在背后却是二十万大军的士气,也不敢有所松懈,对着吕布喝道:“吕奉先,上次你我大战乃是马战。还未领教过步战,能否请将军步战一番?权当切磋?”
看着对方疾驰过来的赤兔马,王越勒马停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将手中长剑收起。
“这王越莫不是呆傻不成?这冲阵到了一半却停住脚步,还将手中长剑回鞘?”
“是啊,如果吕布趁势突袭,定然会让他尸首分离。”
“.”
众人议论的声音不停传来,但是远在阵中的王越如何听得见?他之所以收起这些东西,是因为他相信吕布这般强绝的人是绝不会也不屑去做那般偷袭之事。
果然,疾驰之中的吕布也勒住马匹,看向远处的王越。虽然他是想要斩首几个青绶军官,但是对于王越这种惺惺相惜的人,他还真没有想过要杀他。
无敌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一个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人,如何会愿意就这般送他归西?对于吕布来说,原本计划的灭势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面前这个能够与自己切磋的人。
吕布看着王越,笑道:“前番你说你不擅长马战,故而败在我手上。今日我便陪你步战一番,看看到底你我谁胜谁负。”
说罢吕布便翻身下马,将赤兔调转方向轻轻一拍,赤兔马便向着远处慢慢走去。
再次看向不远处的王越,吕布倒提画戟,向着他疾驰而去。
一场旷世之战,决定天下第一归属的战斗便在这旋门关下展开。
王越本身便是一个剑客,他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向着吕布冲去。二人都想要在一会面的刹那便将这几最强绝的攻击展开,都想要在一开始便将这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噹”
一声武器交接的脆响,二人就这般使出全身气力展开了第一次攻击,剑尖轻颤。
这绝强的一击,两人都没有击退彼此,也没有占据丝毫上风。
吕布中气一提,手上猛然使力将王越格挡开来,手中画戟立时便向着其胸膛斩去,誓要破胸而入。
王越长剑一横,剑和鞘交错格挡在画戟小枝处,将这画戟挡住,整个人却受不起那绝大的力道,向后连连退出几步。
“好身手!”吕布趁势上前几步,画戟再次攻出。
“彼此彼此!”王越轻笑,好似刚才的两招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何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