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易凡兴奋的一把抱住了还没晃过神来的隗罂,喜极而泣。
……
平静的日子悄然到来,离城又恢复了原有的生活,闹市还是如常的喧嚣,街井还是一样的秩序井然。只是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从前。
隗罂的身子还处于恢复休整阶段,每次携联合守卫军外出巡防时,封尘总会担心她的伤势会复发,所以总是会寸步不离。
最高执行官少有的随军巡防,倒成了离城的一件大事,民众纷纷想目睹执行官的真容,将离城的大街小巷围堵的几乎水泄不通。
“你其实,不用刻意跟着我的。”隗罂扫视了街道两边拥挤的围观人群,又看了看军装加身走在自己身旁的封尘,虽然脸上神色如常,可内心也是少有的难堪。
“出来散散步,呼吸些新鲜空气,最重要,还可以看到离城千千万万的百姓,这样岂不是很好。”封尘将双手背于后方,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实在很欠揍。
隗罂扶额汗颜。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一向公私分明,可这一次,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公了还是私了。
公,他是自己的上司,离城最好执行官,总不能反过来命令他待在自己的办公厅一直不出来;私,自己只是封炎捡回来作战的工具。
虽然他的那番话让隗罂重燃了斗志,可并不代表她会与封尘扯上半点关系。对,始终都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
而那个自称是自己学生的人,从那以后就没有出现过。
“哇~那就是守护离城的最高执行官吗?原来他还那么年轻,好帅哦!”街道一边的某女竟犯起了花痴。
“是呀是呀,不仅仅最高执行官那么帅,就连隗上尉也是那么的漂亮,两人走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倏地,人群里似乎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爆发出了一阵一阵的惊呼声。
隗罂听闻后,不禁不悦的锁眉。
“屁话,我和老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易凡穿过巡防兵的队伍,径直插入两人之间,牵起隗罂的手,晃了晃。
隗罂抬头望,才发现易凡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自己,她低下头,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哦~,好!”人群围了上来,一时间热闹非凡的拍手叫好声响起。
易凡顿时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瞥了一眼封尘,封尘只能指挥着巡防兵拦截人群,防止摔倒受伤以及其他危险的可能性,满脸黑线。
趁人群哄乱之际,易凡迅速的轻啄了一口隗罂的脸颊。
“老师,带你去一个地方!”
隗罂还在呆愣之余,已经被易凡拉着失了影踪。待封尘遣散人群以后四周环顾时,已经找不到隗罂和易凡的身影。
“易凡你这个臭小子!”
封尘怼了易凡一句,手指关节被握得咯吱作响,隐隐发白。
而带着隗罂不停狂奔的易凡不停的打着喷嚏,隗罂忍俊不禁。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隗罂望着易凡奔跑的背影,扯了扯那个牵住她的手,身边是狂奔后呼啸在耳边的风声。
易凡无言,不知狂奔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隗罂从来都没有来过。
前方是蓝盈盈的湖泊,左右柳絮飘扬,湖泊的前面,是以繁花装饰的洞口。
隗罂疑惑的看着易凡。易凡拉着隗罂来到了湖边,湖面将两人牵手的画面倒映了出来,波纹荡漾。
抬脚刚一迈步,隗罂正想制止易凡前行时,湖面开始迅速结冰,易凡踏上去的时候,竟格外的结实。
他蹲下身子,示意要背她。
隗罂顿了顿,未有所动作。
这可是急坏了易凡,他反手便是揽过隗罂的腰肢,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一起身,隗罂被他牢牢的锁在了后背。
隗罂还在不断挣扎,易凡抖了抖,以示提醒。
“还不快点抓紧我,等下摔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傲娇的人偏过头,一副这里我最大的架势。
“你这是在照顾病人吗,我的学生?”
隗罂皮笑肉不笑的紧紧的勾住易凡的脖颈,力道加大。
“呃,喘不过气来了,老师饶命!”
易凡几乎被憋红了脸,求饶的模样尽显。
隗罂偷笑,松手正欲跳下去之时,却被易凡箍得更紧了。
“老师别闹!这里只有冰族人才可踏入!”
易凡侧颜摆出认真的神情倒是吓到了身后的隗罂,她伏在易凡的后背,乖乖的一动不动。
“老师这才可爱嘛!”转而欠揍的表情一出,隗罂虽没多说什么,可是易凡的耳朵可就遭殃了。
忍着痛易凡背着隗罂迅速越过湖泊,穿过长洞,才将隗罂稳稳放下。
隗罂惊叹,她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她的眼前分明是一处寒宫,到处都是利冰和积雪,但又不见融化,也不见得有多寒冷。
“应该从来没人告诉过你,从这里可以到达上古冰族的地盘吧?毕竟要发现这条路,必须其中一人拥有着族内的血统。”
易凡松开牵住隗罂的手,走向前方不知何时出现的镜花水月,指尖一点,便是波光粼粼,万分惹人疼爱。
“易凡。”不知为何,隗罂此时的心境如此寒宫一样冰凉,明明叫着爱人的名字,却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好了,老师。”易凡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摸了摸隗罂的头以作安抚。
他将此刻眼神木讷的隗罂揽入怀里,急促的呼吸声让隗罂皱了皱眉,易凡这一刻竟有些紧张。
他们从镜花水月处走进,身形穿越到了一处阶梯下。
隗罂望而却步,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简直是一派荒凉贫瘠的情景啊!
两根白玉天柱支起的恢宏大门被战乱轰坏而有了焦黑的痕迹,“盛羽凰途”的牌匾被无情的切割成两块,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土地上。
由冰所化的冰霜花凋敝摧残,已随处飘零,而院落里的冰凰和羽狐的雕塑残破不堪的倒在一旁,地面那一条裂缝十分显眼,就像是很久都不曾好过的伤疤,横亘在岁月中,即使经过了长时间的洗涤,仍旧历久弥新。
隗罂每随易凡走到一处,都会去刺探他脸上的神情,以及内心的小心思。
看到如此败破不堪的冰族,隗罂的心都会像被人撕扯一样的疼痛,更何况是那个未曾见过任何大风大浪的易凡呢。
易凡拂了拂堂前的灰尘,一枚火红色的环形玉佩出现在眼前。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慌乱的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心口,重重的跪倒下来。
“易凡?”隗罂走近,十分奇怪易凡的举动。
才发现,易凡的泪水已无言流淌。
“凡。”隗罂蹲下身子,抚上了易凡的面颊,此刻,她感同身受。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从屋外洒下,清尘飞扬,为隗罂和易凡之间染上了朦胧之色。
易凡以为,经历了十年之后再回到这里,已经不会想起过往的是是非非了。可是那岁月的点点滴滴还是会不听话的在脑海里窜来窜去,让人不得安生。
他看着身前一脸担忧的隗罂,抓住她抚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感受着仅有的温存,不想放开。
“凡,该面对的,我们始终都要去面对。”隗罂倒在易凡的怀里,柔声劝解,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
“嘿嘿,老师,现在的这个你不像你了,你快点变回原来那个样子,不然我不喜欢你了!”
这样的悲伤情绪怎么能持续太久呢,易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轻轻推开隗罂,开怀大笑。
“你敢!”隗罂倏地站起身,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惹得易凡捧腹大笑。
“哼!”
隗罂扭过身,一脸嫌弃的远离了易凡,径直顺着院落右方的长廊走去。那长廊乃是用玄冰打造而成,俯瞰而下,几乎见不到长廊的存在。
顺着镂空的长廊往下望,竟能发觉有熊熊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烧。
“你说你们冰族的长老是不是有病啊,闲工夫太多了是吗?在这种镂空的玄冰底下还安置什么火焰?”
隗罂的脚步顿在了长廊的中心,满脸都写满了不屑。
易凡将堂中的火红色环形玉佩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哈哈,这老师就不懂了吧。”易凡一脸得意的跑了过来,“为夫来告诉你,你还别说,那群糟老头还真是闲着没事儿干,所以设下了这玄冰冥火的机关,以防有人窃取机密,其实下面别有洞天,可好玩了!”
他戳了戳隗罂的细腰,隗罂因怕痒而闪躲,结果易凡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扮着鬼脸跑走了。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为师很久没好好管教你了啊!”隗罂反应过来自己被玩弄了之时,立即追了上去,声音在整个长廊回荡。
“老师饶命,学生知错!”易凡的笑声也从长廊传了出来。
……
两人到达长廊下面时,太阳已经落山,彩霞映射到了冰族院落里,发出了金黄色的光,像极了一地的金银珠宝。
隗罂看着前方不断变化这的火焰,着实头痛了一番。
“冥火设在这里,外面的人和内部的人都不可进,这冥火难道就是摆设?你们把它当空气?”她向身旁悠然自得的易凡瞟了一记白眼。
“没想到老师这么聪明啊!”易凡以崇拜的眼光直勾勾的望着隗罂。
隗罂一脸没你也行得表情傲娇得不行。
“不过老师只答对了一半。”易凡竖起食指在隗罂的眼前摆了摆,显示出这几还是我做主的劲头。
隗罂一抬腿,易凡以为老师要攻击自己的隐秘部位,连忙用手遮挡。哪知隗罂只是轻微抬脚,以脚跟踩在了易凡的脚上,顺道旋转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紧盯着易凡。
易凡痛得面部微微抽搐,终于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以后麻烦您老以后把话一次性说完好吗,免得我瞎折腾,好吗?”隗罂习惯性的朝易凡瞪了一眼,干脆偏过头不理他。
“老师,我的好老师,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点‘探险’玩就早点回去,不耍小性子了好吗?”易凡挽着隗罂的手,眨巴着眼睛恳求的望着她。
“小性子?!”隗罂揪住易凡的衣领,“本上尉这十年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小性子三个字!”
不知为何,最近隗罂会那么喜欢跟易凡斗嘴,仿佛这样,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易凡再一次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抓住隗罂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将她推向了墙边,一只手撑着墙面。
“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十分惹火,很容易引发人类身上的兽性?”易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在隗罂的耳边轻吐出了这句话。
一时间,隗罂不知所措,脸上早已是一片红。
易凡轻轻的在隗罂的额间落下了一个吻,而后吻上了她的鼻尖,继而亲吻她的脸庞,吻上了她的唇瓣,隗罂闭眼,享受着这一切。
隗罂的唇瓣有一丝的清甜,还有一丝的柔嫩,易凡吻得格外的温柔。
而这样的温柔,也让隗罂有了回应,这不禁让易凡体内的火彻底的燃烧了起来,且越烧越旺。
易凡抱住隗罂的双肩,隗罂环上了易凡的脖子。
良久,隗罂一怔,她恢复了理智,一双眸子是深不见底的寒冷,她重重的推开易凡,此时的两人,都弥留着深厚的喘息声,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极为好看的红晕。
“够了,易凡!”毫无保留的低吼,隗罂一粒一粒不急不缓的扣上了衣服的扣子。
一时间,尴尬却又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们……”两人同时出声。
“你先说!”再次异口同声。
两人莞尔一笑,易凡示意让隗罂先说。
隗罂耸了耸肩,“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所说的机密吧,然后就回去,不然大本营就该翻天了。”她向易凡抛了一个眼神。
就算隗罂不说,易凡也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最高执行官、自尊心极强的少将要是找不到两人,会把整个天都翻一翻的,易凡一想到这,嘴角便是抽的一笑。
易凡心领神会般的点了点头。
“嗯。”隗罂颔首,随后正想寻求冥火破解之法,却被易凡紧紧拉住了胳膊。
“放开,你还想不想进去了?”隗罂意图挣开易凡的手,可易凡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隗罂,我知道你在生气。”第一次,易凡当着隗罂的面,叫了她的名字。
“没有。”隗罂给他的,只有淡淡的回应。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我想给你更多,我想拥有你。”易凡认真的盯着隗罂,可隗罂一直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嗯,我知道。”隗罂始终低着头。
易凡捏住隗罂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才发现,隗罂的双目已然没有了任何色彩,空洞无神。
相比之下,其他一切,都已经黯然失色了。
冥火还在燃烧着,以不停止的状态跳动着。
“说的好像我会把你吃了一样!”易凡松开手,双手环抱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此模样的隗罂。
隗罂的眼睛恢复了神采,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那么,老师现在跟着我吧!”易凡伸出手,等待着隗罂的回应。
隗罂将手搭在了易凡的手上,微微一笑。
两人紧紧的牵住对方的手,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易凡用手试探着墙面的厚实和秘密,果不其然的,靠近冥火的墙体和其他的墙面声质大有不同。
他轻轻一按,一个方形的物块反转了过来,呈45度角倾斜。然后神奇般的,大堂里的蒙上灰尘的镜子瞬间也变得锃亮,长廊末端放置的镜子也呈现出了倾斜状态。
彩霞之光通过了堂上镜面的反射,直线绕过长廊,随即被廊前的镜面所接收,再反射,到了冥火旁的那个镜面,光芒已尽数吸收,冥火遁形。
易凡朝自己的老师抬了抬眉角,隗罂汗颜。
他带着隗罂匆匆略过冥火处,来到了一处石门前。尽管一切都早已破碎,可石门仍保持着它原来的模样,历经沧桑,震慑力如常。
“哥哥。”易凡抚摸着石门上雕刻的古老印记,不自觉的轻唤出声。
隗罂虽觉奇怪,可仍然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的陪伴在旁。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装着一个人,任何人都没有例外。
隗罂轻按石门,正欲推开,却被易凡阻止了,他拽着隗罂的手,脸上是少有的紧张感,仿佛他并不想让隗罂看到石门里的景象。
“我说过了,该面对的,我们始终都不能逃避。”隗罂甩开了他的手,双手蓄力,门被缓缓的推开了一条缝。
“就算是最亲的亲人,也可以吗?”
易凡的话,让隗罂为之一怔,可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大开了石门。
石门里的陈设并不精致,都可以用古朴来形容了。檀木做的桌子,椅子,以及小巧别致的茶具。看来,经常到这来的人,是一个恬然洒脱的性子。
唯一的不同,便是在这间屋子的两角,摆放了两座巨大的冰棺,而且还是立起来的,棺盖上早已结上了厚厚的冰雾,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况。
隗罂感到一丝的好奇,而易凡却又恰恰相反的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她迈步,欲前去揭开谜底,却被易凡的一声唤而顿住了脚步。
“老师,你看,好美的一幅画!”易凡对壁上的画赞不绝口。
原是那壁上的画,是日出时分一身着素衣之人立于山巅,迎接这初升的日头,在作画之人的笔下留有一丝的淡然之气。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隗罂回身瞥了一眼壁上的画后,嗤笑一声,更加坚定的走向了冰棺,擦拭了一番棺盖上的浓浓冰雾,结果里面的情景着实让她震惊了一把,她不敢相信般的退了一步。
而这一切,易凡都已来不及制止了。
隗罂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静静的躺在冰棺里,安详的笑容还挂在脸上,面若桃花,唇若朱丹一点,仍旧是那么静谧美好。
“母亲?”隗罂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她走到了另一角的冰棺前,拂开棺盖上的冰雾,那俊美的面容显现在眼前的那一刻,隗罂的世界崩塌了,她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老师!”
易凡忧心的将隗罂扣在怀里,他知道,十年来,她所承受的,真的已经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的,不会的。……”隗罂不停的呢喃。
这间屋子的温度瞬然间下降了几许,易凡的后脊骨却不禁的发凉,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怎么逃,也逃不掉。
“你们和人类已经破坏了这个世界几千年以来的平衡。”一人一身素衣踏冰而来,一抬眸,凌厉的寒光让屋子里的温度再次骤降了几分。
那是一个像是从画里走出的女子,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无情之色,她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盯着二人,眼里是猜不透的冰冷。
“由此,你们便不应在这个世上存活。”另一人落羽而下,眼里带有一丝的戏谑,还有一丝的轻狂。
他立于一侧,双手环胸,眉间一点朱砂,一身玄衣,宛若杯中酒,一品即醉。
易凡站起身,回身望着这两个取死神一样的家伙,眼里丝毫不惧。
“即使我知道这是最后的宣判,可是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就算是身为半神的你们,也绝对不允许!”他冲向素衣女子,手结能量,奋力一击,女子轻松闪躲,消失。
易凡扑空。
女子出现在了玄衣男子身旁,而在他们身后的隗罂仍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冰棺里的她的父亲,神情木讷,不能自控。
“常人在冰族领地不能运转体内能量,那么我倒要看看上古冰族之子是要怎样才能保护自己的挚爱之人不受到伤害呢!”
玄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毫无反抗能力的隗罂,缓缓提升而上。
“唔~”隗罂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的挣扎,她感觉她就快要窒息了。
男子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笑看易凡着急的神色。
“你放开她!”易凡意图冲过去阻止男子的行为,却在半途被一股能量轰飞,重重的击在了紧闭的石门上。
还没等易凡缓过劲来,一波旋风般的能量夹带着冰刺随即而来,易凡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击中下颌,轰趴在了地上。
女子一步一步踱向易凡,在其身前停下了步伐。
“神的职责是惩戒一切不听话的生物。”
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传入易凡耳中,让易凡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素衣女子抬脚,重重的踩上了易凡的右手,狠狠的转了转。
“啊!!”易凡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将一切的美好都淹没无声了。
“既然这样,就该为你们无能的罪恶偿命!”素衣女子和玄衣男子同时狠绝的声音,久久在屋内回响。
男子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隗罂此时却发出了绝望的笑声。
是啊,一切都归功于无能,如果当时能强一点,再强一点,也许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这种罪恶,在年年岁岁的涤荡中,日益加深,在半神宣判之时,喷薄而出,根深蒂固般的,不可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