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重阳缓缓坐了下来,将酒杯微微一举,轻轻摇动了一番,然后用略显哀伤的说道:“忘忧酒啊!忘忧酒喝了难道真的可以忘记忧愁吗?”
眼微微一眼,双眼注视着眼前的风清扬,柴重阳欲要找寻自己的追求已久的答案。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说这杯酒能使你忘记吗?”风清扬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一杯酒。
随意的言语,随意的人,并未从正面回答,而是同样的一问。
同样的一问,不同的人,却在柴重阳的心中惊起了阵阵的波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淡淡的言语,无数次的重复,柴重阳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微微有些暗淡。
而,就在此时,媚娘婉然一笑,起身向风清扬与柴重阳二人微微一行礼,便走出了房屋。
人刚刚离开,屋中再次被无尽的沉重所笼罩。
“哎”柴重阳略显沉重的一声叹气之声,打破了略显沉重的一切。
尴尬一笑,笑容已不像是笑容,脸色略显僵硬,强挤出了丝丝的笑意,已失去了笑容最真诚的含义。
“你为何嗜酒。”柴重阳说道。
风清扬微微抬眼,看了看窗外,只见窗外依旧,天空蔚蓝,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微微凝视了片刻,道:“我喝的或许不是酒,而是习惯。”
“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询问了许多人,唯独你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风清扬微微一笑,道:“那你为何喝酒。”
柴重阳微微一抬眼,凝望了片刻苍穹,大雁依旧飞过,依旧是三五成群,略显沉重的叹气之声再起再起,沉重的言语便也渐渐撞击着风清扬的心神,“我喝的亦不是酒,是过去。”
“噢”略显惊讶,出乎意料的答案,风清扬微微平复了一下心跳,便开口说道:“看样子我们还是同一路人啊!”
“是同一条路上的两个方向”
风清扬微微一笑,轻轻举起桌上的酒杯,缓缓一摇,便将其送入到了嘴中,道:“那不知这两者有何不同”。
柴重阳缓缓一起身,端起一杯酒在房中缓缓踱步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品酒,一边解说道:“扎眼一视两者貌似相同,不过你微微一细思便知完全不同。习惯是为了怀念过去,而过去则是为了忘记过去。”说完柴重阳便微微抬眼,再次望向了窗外。
“听你这样说,还的确是如此。”再次品味了一番美酒,风清扬说道,“不知这所谓的忘忧酒能否使你忘记忧愁”。
缓缓一转头,眼神已被淡淡的彷惶所包裹,或许是此时的他已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柴重阳并未从正面回答风清扬的提问,而是转问道:“既然此酒为忘忧,而你则为了怀恋过去,那你又何必喝呢?”
“怀恋过去并不是因为过去美好,忘记过去也不一定是过去不美好。万事皆在一念之间,忘记可以,怀恋也可以。”风清扬轻笑而道,在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折扇也随之摇摆了起来。
柴重阳则双目微微有些呆滞,而其目光也停止在了一个地方。然后房中就陷入到了短暂的沉寂之中。
风清扬摇摆着折扇,目光轻轻望向了柴重阳的方向,然后便是一声极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哎!”
一声沉重的叹气之声打破了屋中的沉寂,风清扬随之将折扇放在了桌上,拿起一杯酒,低头凝视,不知其在凝视些何?然后一笑,酒杯也随之轻轻一摇。
“有故事,但你的故事却岂是这一杯浑浊的酒,可以装下的。”
“哦,你在说我吗?”柴重阳也随之轻笑,不知在哪里拿出了一个折扇,也故装风雅的摇摆了了起来。
“难道不是。”风清扬将头轻轻一转,询问而道。
“那你说说,这个有趣不知有趣在哪里。”柴重阳道。
“商贾天柴重阳并不像表面之上这般简单,不然也不会在如此快的时间之内,将这三个字悬挂在苦境的各个角落。”
在说话的同时,风清扬面带着一丝轻轻的淡笑,使你有种错觉,那便是他已将眼前的你看穿了。
“哦,是吗?那你的故事又在何处。”柴重阳道。
“在何处?”
“天星风清扬。”柴重阳道。
“看样子这太出名了也不好。”风清扬一脸若隐若现的笑容,手中的折扇也随之在一摇。随后他便来到了窗户旁边,目光则直插而过,直接停留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出名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出名。”
“但我也知道有些人却不想出名,就像此时的你。”
“哦,是吗?”柴重阳也微微而笑,再次为两人添起了酒。
风清扬一笑,他依旧是接过了柴重阳递过来的酒,不过却并未将其送入嘴中,而是再次凝视了起来,“这酒就像江湖,你越搅它便越浑浊,而里面的杂质也就慢慢浮现在了眼前。”
“但鲁门之事可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鲁门”风清扬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笑,“那不知你对鲁门之事有何看法。”
“看法不敢当,不过就是一些浅薄的意见而已。鲁门外表看起来祥和一片,但其却早已病入膏肓,若不强药入病其以后很是担忧。”柴重阳先是微微谦虚,接着便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什么事。”风清扬再次询问。
柴重阳轻轻而笑,摇摆的折扇随之一停,不过桌子之上淡淡酒却端了起来,然后道:“四海朝天围攻鲁门,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语落柴重阳便将酒送入到了嘴中。
“我就不相信堂堂的天星没有发现这一点。”在酒入肚之后,柴重阳再次谈了起来。
“发现没发现是一回事,但上的了还是上不了台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柴重阳微微一笑,一把折扇也浮现在手中,他轻轻一摇,步伐轻轻一举,他的身影便已离开了屋中,而风清扬则手握折扇,思绪也似天马一般在空中乱行了起来。
“鲁门真的不像表面那边平静吗?但若不是这样,四海朝天为何会知道我前来鲁门,我们在途中遭到的阻击又是如何回事。”思绪微微一停,手中折扇也随之一摇,自言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
“这鲁门之事不简单啊!不知道此番前来是对还是错。”
思绪依旧在飞舞,风清扬也缓缓在屋中转悠起来,“咯吱咯吱”的轮椅之声也为风清扬奏起了婉转的乐声。
然,就在此时,从外面却传来了丝丝吵闹了声音。
风清扬苦涩一笑,“怎么回事,竟然在此地有人喧哗。”然后风清扬便也朝外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