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伪火之灵。”风清扬的霎时失声而说道,眼睛似灯笼般望着前方,脸上也不外乎浮现两个字,“惊讶”。
只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过逆天了,虽然他吸收仅仅片刻,但风清扬却感觉到自己病情已有了丝丝的好转。
“恩,只是个伪灵而已,虽然不能完全治不好你的病,但却可以让你多活几年,再说火域已经有人进入,所以想必你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只要你拥有伪灵,并将真灵身上的能量吸收,那伪灵便会变成真灵。”
在听闻神秘之人说火灵自己已没有机会之际,风清扬不由微微一失神,但当听到自己的伪灵可以变成真灵之后,风清扬的脸上瞬间是一脸的凝重,并在神秘之人声音落下的瞬间,询问起来。
“这个具体怎么做。”
事关自己是生命,所以风清扬还是很上心的。
“这个其实简单,在人死之后的十二个时辰之内,五行之灵的能量不会消散。”
话语虽很是简单,但却将答案告诉了风清扬,风清扬也不由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度,然后脑中突然浮现一种想法,接着后背霎时一凉,连忙询问。
“那照这样说来,只要阿木吸收掉我身上的木灵之力,阿木的伪灵也可以变成真灵。”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正是这样。”
虽然感觉很是蛋疼,但风清扬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于是便将头轻轻一转,不过却停留在了身边折扇与箫之上,并将身躯轻轻一弯,将二物握在了手中。
“既然至圣之器鸿钧已选择了你,那你也应该挑起代表着这几个字的重量。”
声音突然而来,又突然消失,不过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古树突然发出了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接着古树而破,在中央瞬间出现了一个门,一个散发着幽幽光芒的门,接着那道来去毫无踪迹而来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
“待你突破到天命登堂之后,便可轰开折扇门出去。”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声音也消失在了尽头。
风清扬随之苦涩一笑,便盘坐坐在四周,尽情炼化起了木之生机之力与火之燎原之力。
而就在此时,已无限接近金之灵的渐离招却不由眉峰锁在了一起,因为就在他伸手接金之灵之际,在他的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声音,一道他很是熟悉的声音。
“你现在就想得到他,是不是太早了。”
渐离招霎时一笑,伸出去的手给缓缓抽了回来,然后转身看着已渐渐而来金判官金无毅,然后说道:“早吗?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哈哈哈,你的东西,可笑,真是可笑,世间无主之物有能力着得之,你又有何资格说这个东西是你的。”
金无毅在狂笑之后,淡淡而道,虽然言语不是很冷,但言语之中的杀伐纵使渐离招战的很远,但他却依旧是感觉到了。
“好一个凭啥?我今日就凭我手中的剑。”语落,名剑无名瞬间出鞘,在空中滑过一条很长很耀眼的痕迹,剑便已浮现在了渐离招的手中。
“好一个凭你手中的剑,那我今日便领教一下名剑无名手中的剑。”
早已注定的一战,是命运的一战,更是对前缘的了结,就要在今日画上一个句号。
“三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此时的你感觉会是吗?”渐离招虽在询问金无毅,但答案渐离招却也告诉了金无毅,那便是不会,用渐离招的话语来说,既然三年前我能败你,那今日依旧会败你。
语落,只见渐离招并未一马当先,而是幽幽在怀中拿出了一个酒壶,并将盖子打开,往口中送了一口之后,其余的渐离招皆倾洒在了名剑无名的身上。
举眼微微一视,那是对战的渴望,一笑,那更是对一败的渴求。
渐离招低头很是认真的用酒在擦拭着剑,每一个动作他都做很是认真,因为在他的心中剑已不是剑,他是知己,是朋友。
他自出道以来剑便跟随者他,现在已不知他下了多少的人,更不知吞噬了多少的血,从刚刚每一场胜利他都会与他的剑兄庆祝一番,到此时他已麻木了。
他发现胜利不难,难的是败。
败是一种境界,一种一般人压根就理解不了的境界,那是一种剑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等待,是一种漫无边际的等待;更是剑客‘无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寂寞。
那更是一种只有剑客才会知道的心境。
所以渐离招在看到金无毅的瞬间他笑了,他笑的很是随意,很是认真,因为此时的他可做为对手的人已不多了,所以他都很珍惜他的对手,因为比一场就意味着少一个,少一个那就是说他离败又远了一步。
渐离招在将剑擦拭而过之际,他再次轻轻一笑,然后望着眼前的金无毅,一字一字很是认真的说道:“你整备好了吗?”,渐离招说话竟现认真,就此时站在他对面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的朋友。
此时金无毅就是渐离招的朋友,而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在敌人超过敌人的之后,敌人便称为朋友。
“我已准备了三年,你感觉我准备好了吗?”金无毅也很是认真的说道,自从他在三年一败之后,就一直在准备今日之战。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渐离招轻言淡笑,一个‘不要让我失望’更是激起了心中他对败的渴望。
他已站在高处太久了,所以他渴望一败,渴望地处走走。
但败真的很容易吗?
难者不易,易者不难。至于真的难还是不难,又有谁可以说的清楚呢?
语落之后,渐离招依旧在凝视自己的剑,用手最后擦拭了一边剑之后,他的脸上出现丝丝的笑容,接着头霎时一抬,眼便望向了金无毅。
杀伐之气瞬间浮现,手中的剑也发出了丝丝的哀鸣,然后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而行,他的心中始终牵过着一个字,那便是‘败’。
“今日一败,你便没有机会,因为我要的东西你已经给不了我了。”渐离招淡淡而道,在语落之酒,他的剑指向了金无毅,那言语更是似在宣读金无毅的死刑。
“大言不惭。”
金无毅霎时一怒,剑出鞘瞬间而袭,他为了洗刷当时的耻辱,特苦练三招,目的便是为了有一天来洗刷他身上的耻辱。
但耻辱就那般容易洗涤吗?
金无毅握剑而上,他知道名剑无名对剑道的理解已渐渐脱离了凡人之道,所以金无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丝毫不打算给渐离招机会。
剑蜿蜒而已,快、准、狠,剑法三绝此时被金无毅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渐离招却依旧是笑,很是随意的笑,不知在何时他竟然将剑给归鞘了,就连他的眼睛给闭上了,脸上也霎时浮现两个字,‘失望’。
“三年了,你就这般水平吗?真叫人失望。”然后渐离招那冰冷的言语便在四周回荡。
“哈哈哈”面对渐离招的丝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金无毅霎时大笑,然后手中的剑霎时加快了些速度,并在途中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
“大言不惭。”语落,剑已来。
但渐离招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就在剑已逼近的瞬间他依旧是没有睁开,就连身躯也没有动,但就在剑已要刺向渐离招的眼睛之际,渐离招的嘴角出现了一抹的弧度,然后步伐瞬间一举,在剑还未刺下之际,渐离招的身影便已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