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大汉手持着长鞭呦呵着:“都给我卖点力!谁敢偷懒小心自己的皮够不够厚!”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颤巍巍的背着一筐矿石,脚下一歪,他便跌倒在了,背篓中的黑曜石洒了一地,而他则是抱着脚惨叫,刚刚的那一下脚滑让他的脚腕扭伤了。
“没用的老家伙!”一个监工冷笑了一声,向着老人走来,他手中的舞动的鞭子抽在空气中啪啪作响,老人吓的面色苍白,急忙想要站起来,可他脚腕的伤却很严重,怎么努力也都站不起来。
老人连忙哀求道:“大人,我的脚扭伤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工作的。”
“脚扭伤了?”这个监工哈哈笑了起来,看向老人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而周围的其他奴隶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忍之色,他们明白这个老人死定了,如果是在正规的矿山工作受了些什么伤,生了什么病还可以请个假养一养,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矿矿山中,只要受了类似的伤就几乎等于死了,因为黑矿的那些监工们可不会留着不能干活的人浪费粮食,更不可能给他们时间养伤。
监工脸上闪过残忍嗜杀的狰狞之色,他非常享受这种能够把别人的生命随意摧残的快感,他举起鞭子,一鞭子抽打在了老人的身上。
“啊!”
老人被这一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双眼都因为疼痛而鼓了起来,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其余的奴隶见状却没一个人敢过去组织,手上干活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甚至更快了,他们生怕自己也被卷进去,丢了性命。
“啪!”
“啪!”
监工一鞭一鞭的抽打在老人的身上,老人浑身皮开肉绽,只有出去的气,没有进来的气,惨叫都已经发不出了,双眼开始翻白。
以这个监工的力量,打死老人其实只需要一鞭子,他却刻意的收敛了力量,让老人在死前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监工见老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趣,他正准备用点力气结果了老人的性命的时候,他正要抽下去的鞭子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紧紧从身后攥住。
“谁这么大的胆子?”
监工一愣,心中暴怒,以为是哪个敢多管闲事的奴隶,他心中冷笑,他经常遇到过一些有血性的奴隶,但那些奴隶却都已经被扔到野外喂变异兽去了。
监工转过头去,却看到的是一双充满了杀意,泛着血红光芒的双眼。
“嘭!”监工感觉脑袋被那人的一只手按住,而后从那手上传来的力量硬生生的把他抛飞出了十多米的距离,撞击在了坚硬的矿洞洞壁之上。
“噗!”那人的力量奇大无比,监工撞在洞壁之上竟然硬生生的嵌入了洞壁内几寸深,而他的五脏六腑更是在一撞之下撞的粉碎。
“你......你是......”监工嘴中不停的有鲜血和内脏碎块吐出,他勉强挤出了几个字便脑袋一晕,气绝身亡。
“你......你是谁?”矿洞中的另外几个正在看戏的监工吃了一惊,他们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有入侵者,他们刚想大叫,却有血红的光芒一闪,继而他们就感觉脑袋轻飘飘的飞出了数米高的距离。
“呼呼......”苏羽喘着粗气,把心中沸腾的杀意深深的压了下去,他默默的把血战战刀插回刀鞘内。
这一刻所有的奴隶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们惊恐的向后缩着,苏羽身上传来的恐怖杀气让他们惊恐万分。
苏羽走到那被殴打的半死的老人旁边,以手按着他的额头,而后传导原能保住了他的性命。
苏羽虽然听徐山说起过黑矿中的奴隶过着非人般的生活,如同地狱中的折磨,但听到和亲眼所见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见到那个监工殴打老人的一幕,苏羽那一刻差点无法压制住暴走的杀戮之意,即使如此,他也以狠辣的手段杀了那些监工。
“原本我只是想潜进来就走徐立,但......”苏羽看到这些一个个满脸恐惧,廋的皮包骨头的奴隶,心中却无论如何都生不起离他们而去的决心。
苏羽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有谁认识一个叫徐立的人么?他是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
苏羽的问话让那些人迟疑着不敢回答,苏羽便说道:“你们不用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看到苏羽确实不像是坏人,终于有一个男人有些畏畏缩缩的道:“禀......禀告大人,那个名叫徐立的少年我几个月前见过他,他......他应该在二号矿洞工作。”
苏羽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你们现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
苏羽大步的离开了这个矿洞,然后进入了那个标记着二的二号矿洞中走了进去。
走到了矿洞深处,苏羽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也跟之前的矿洞基本相同,但这里的四个监工却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打牌。
“双王!炸,我只剩一张牌了!”一个监工哈哈笑了起来,而后把手中的最后一张牌也打了出去,他双手抓起桌上的赌金十分的开心。
另外一个输了钱的监工非常不爽,他转头对着矿坑中工作的奴隶们吼道:“多他妈,的别给我偷懒,被我发现了把你们全部扔到外面喂变异兽。”
在矿洞中有一男一女听到这话,加紧了手上的动作,两人都是蓬头垢面的,但如果仔细一看,他们的年纪都不满四十岁,那个男人叹了口气低声道:“真想出去啊!也不知道我们的儿子还活着没有。”
那女人闻言明显面露悲伤之色,几乎要流下泪水:“风哥,如果能在看他一眼多好啊,哪怕就一眼,我们逃出去吧!我已经受够了,如果不是不知道羽儿还活着没有,我都不想在活下去了。”
男人长叹了口气,默默不语,他也思念着自己的那个儿子,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了,每天的生活就是不停的劳作,这样活着让他们感觉没有一丝的意义,如果不是挂念着儿子的死活,他们早已经选择死亡了。
在他们旁边的另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也是叹气道:“我的儿子妻子都死在了当初的兽潮之中,如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