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的最中央位置放置了两个高台,其中一个高台上放置了一张条形桌,桌子后面则是坐着十一个人。
条形桌最中央的位置坐着林夜上午看到的祭祀官,他的旁边则是城主陈渊和寒夜城十大家族的人,林海最在左边最边缘的位置。
从座位的位置上就能看出,林家俨然已经排到了寒夜城十大家族的末尾。
另一个高台上则是整整齐齐的立着二十个普通树木粗细的金属柱子,柱子通体金黄之色,其上雕刻着繁复而古朴的花纹,流露出丝丝神秘的味道。
此时,每个柱子上都是被绑了一个人,林飞扬就被绑在所有柱子上最中央的位置。
“不愧是林家的天才,作为祭品都能寻个好位置。”林夜淡淡一笑,轻声喃喃道。
“是啊!这林家家主夜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舍得把这样一个天才儿子作为祭品!”
林夜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听到了,当即满脸不明所以的感慨道。
因为原主懦弱而自卑,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一般人只知道夜家大少爷是个洗脚丫鬟生的庶子,是个天生就不能觉醒灵力天赋的废柴,却很少有人看到过林夜的模样。
所以这中年男子并不知道自己身旁之人就是众人心中理所当然的林家祭品人选——林夜。
这也是林夜最近出来数次,却从未被认出来的原因。
“也许是为了林家的未来吧!”林夜淡淡一笑道。
“狗屁的未来,谁不知道这祭祀仪式名义是用来乞求上苍保佑,实则是变相激励所有家族子弟努力修炼的,这林海不把那林夜作为祭品,反将林飞扬绑了过来,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是啊!之前只听说林海懦弱无能,却没想到还是个白痴。唉!这林家距离毁灭怕是不远了…”
“说到林家,二十年前林战在的时候可是寒夜城实至名归的第一家族,没想到林战一走,会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可惜,可惜啊!”
林夜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多人的感慨。
所有人都觉得该被作为祭品的是林夜,这一点就连林夜自己都没有什么异议,在这样一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活着还不如死了。
至于众人口中的林战,就是林夜的爷爷,几乎寒夜城所有人都知道,林家之所以会轮到到这副模样,就是因为三阶卡师林战的离开。
但是没有人知道林战去了哪里,就连原主也只是偶尔听人提起,同样不知道自己这个爷爷现在在哪。
林夜漫不经心的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忽然感觉到一道怨恨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微微抬头,刚好对上林飞扬那双充满了怨毒的眸子。
只是林飞扬和之前一样,嘴巴被布条勒住了,想要喊出什么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瞧着林飞扬的模样,林夜淡淡一笑,脸上没有生出丝毫的波澜,既然林飞扬敢联合寒烟把他卖到卡斗场,就应该有被他整死的觉悟。
“时间到了,祭祀开始吧!”
坐在最中央的祭祀官不耐的看了看炙热的太阳,对着旁边那高台上的二十个手持火焰灵卡的武者开口道。
“是!”
拿着火焰灵卡的武者当即领命,随即手中灵卡闪烁出明亮的光芒,一枚枚拳头大小的火球对着祭品们的身体抛射而去。
“啊啊啊!”
顿时,捆绑着极品的高台上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所有祭品的皮肤开始在火球的灼烧下出现掀起一层层漆黑的皮肉,先是胸膛,然后是四肢,最后是脑袋。
林夜目光淡漠的看着高台上一个个祭品的身体被灼烧的面目全非。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惨叫声渐渐减弱下来,那最中央位置的林飞扬全身已经被烧的如同黑炭一般,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口中杀猪般的惨叫也已经变得十分微弱,脑袋低垂着,似乎随时可能断掉气息。
旁边高台上的林海看着这样的林飞扬,脸上闪过丝丝不忍和心疼,但却不敢,或者说没有能力将之救下。
林夜瞧着高台上面色不断变换的林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明白这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如此,若是让他知道林飞扬是被林夜陷害的,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嘶嘶!真是美妙的味道,可惜来晚了一步,这些人的肉已经不能吃了。”人群的后方忽然出现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后方的人皆是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路,随即那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俊秀青年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青年二十岁上下,一头乌黑的发丝被玉冠拢起,露出发丝之下俊美的脸庞,他身着一袭白色玄袍,衣袍的边缘绣着繁复的花纹,从这衣袍上,就能看出男子的身份非富即贵。
青年身后跟着十来个身着黑色侍卫袍服之人,不过从那侍卫的衣着却比寒夜城大家族的少爷还要奢侈。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那白袍青年,还是青年身后的侍卫,他们的胸口处皆是用金线绣了一个金色的云朵印记。
“是无上天宫的人!”看到他们胸口的云朵印记,人群中有人惊讶的失声叫道。
“嘶!”
听到那人的话,广场上的众人皆是猛的倒吸一口凉气,无上天宫啊!那可是八大宗门排名第五的存在啊!
他们这小小的云天王朝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尊大佛啊?
要知道,八大宗门可是凌驾超级王朝之上的存在啊!而云天王朝只是一个弱到不能再弱的低级王朝,差距何等悬殊?
若是让云天王朝皇室知道无上天宫的人来了这里,即使来的只是一个无上天宫的外门弟子,恐怕云天王朝的皇帝都会过来亲自迎接吧?
瞧着众人面上露出浓浓的惊骇之色,那为首的白袍青年嘴角勾起一抹高傲的笑,他很喜欢看到这些小王朝的贱民对自己露出这种仰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