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摸着茉依雪的额头,嘴里焦急的说道:“还打个鼻涕,这么烫了。”
“那我们还不快进去。不说外面这温度了,就这外面这雨打在身上还有点疼。”大壮说着。
在整个队伍里,普通人里也就只有大壮的身体素质最好,这温度也就是他的极限而已。
“怎么了,受不了冷,准备进车了。”那士兵取笑着。
“有本事你来淋淋。”云姐气呼呼的说道。
“算了,我可不糟这种活受罪。”
“尽说风凉话。”云姐说着瞪了那士兵一眼。
“算了,云姐。别这样。”茉依雪说着又咳嗽了一声。
“你看。还在硬抗。”云姐说着便将茉依雪推进了车内。
一股带着寒意的微风窜入了原本温暖的车内,却又被每一个人的身体给哄得水汽淋漓,只感觉得到那湿热的水汽在车内荡漾。
见到溪枫并没有死后,一群人便轻松了起来,而那名士兵也渐渐的融入了整个团队。
也许是这名士兵的性格与大家相互融合不会起‘化学反应’,这名士兵与大家交谈的极为和谐,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这名士兵还在那讲着自己曾经的‘英雄伟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吹牛(铭感词)逼。
‘溪枫’渐渐的被这冰柱顶上桥。
现在的‘溪枫’全身果着,但他丝毫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溪枫’,不是人类。
‘溪枫’从冰柱上缓缓将腿移到那座断桥之上,他感觉得到,曾经把他击下水的那怪物正在快速的逃跑着。
在车内。
一群人挤在一辆的装甲车内,但是偌大的空间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一丝拥挤。
“三个三代两个四。另外,我就剩两张了。”那名士兵说着将手中的一碟牌扔在一个装着弹药的箱子上。
白恒易、隐鸿羽、大壮几乎队伍里所有男性都围聚在一个弹药箱子前,打着那一幅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扑克牌。
“炸了。我就不信你比我死个八还打。”隐鸿羽说着将手中的四个八扔出。
“嘿嘿,不好意思。我王炸。”那名士兵说着将手中两张鬼牌用力的扔在弹药箱上,发出‘啪’的一声。
白恒易洗着牌嘴里嘴角上扬浮现一笑笑容,说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牌啊。难道军队里都不管的嘛。”
“那有不管。只是我们藏的高深而已。基本上每次外出任务都会带上一幅牌,以应付回来时的无聊。可是经过这末日的洗礼,什么都没了,我的战友、我的亲人……”那名士兵说着,语气变得越来越深沉。
……
茉依雪披着一件不知道哪找来的已经尘灰的皮衣披在身上,头靠在车窗前望着外面,源源不断的寒意渗入她的骨髓,让她瑟瑟发抖。
雨水一滴一滴的从车顶流淌到车窗,再由车窗滴落在地面,一滴滴雨水残留着经过的雨水痕迹。
这时,他看见了全身果装的‘溪枫’,虽然距离很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两团红晕。
但这红晕缓缓的消散,在茉依雪眼中的这个‘溪枫’她看不到原本他的那股气质,只看得到那一股股的寒意。
茉依雪脑袋有些晕眩,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他,他,他不是溪枫,他究竟是谁。”
这喃喃自语的声音在这车内,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隐鸿羽被这么一说,看向溪枫,突然,他脸色大变,说道:“他不是溪枫,绝对不是。”
每一个人看了看溪枫的身影,只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到溪枫身上果着的便把这不对劲的地方推到果(铭感词)体的身上。
“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溪枫说着便坐到一边去,表情宁静的看着远处溪枫的背影。
“我们继续,我们继续。”白恒易打消心中的那一丝疑虑说道。
……
‘溪枫’一步步的走在这满是水洼的桥面,一步一步溅起一道道水花。
而天上正缓缓落下的水花,却还没有停散,还在继续着。
‘溪枫’嘴角挤出一丝轻蔑的笑,笑的很机械。
他嘴里断断续续的机械说道:“伤我的畜生,给我回来。”
溪枫说着侧着身子,单手举起,摊开手,手心与地面成直角。
这时,在‘溪枫’眼前的丧尸尸潮,就如同中邪了一般,组成一道极为粗厚的丧尸之墙,将那只怪物挡在身前,进不了一步。
一张张满是血腥的嘴里,传出那令人烦躁的嘶吼声。
这‘溪枫’双腿猛的弯曲,猛的向上一跳。
在‘溪枫’脚下的块区域猛的下陷,一块块混凝土被粉碎,变成一地灰尘,又被那水洼中的江水冲刷着,混合成了一堆浆糊。
也就在溪枫往天空中跳的那一瞬间,在江水里,瞬间凝聚出六根冰柱。
这六根冰柱呈弧形,在溪枫左背三根、右背根。
这六根冰柱将溪枫呈在空中下落不到一点。
“去死吧。肮脏的爬虫。敢伤我,只有死——”
他长啸一声,双手从两边往中间一划。
瞬间,从那涛涛江水之中,引出了一道江水。
这江水如同被无形的碗拖着一般,缓缓移到那群丧尸以及那怪物的头上。
‘噗——’
这团水团爆裂,化为一滴滴水滴掉落下去。
而这个‘溪枫’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单手手心指向前方,一扭抓,猛的一抓。
一滴滴雨滴快速的变化着,变化成一根根锋利的冰刺,刺向那群丧尸、怪物。
那只怪物也知道自己会死,但也想与这个操控者匹敌一番。
这只怪物快速的游动在这冰刺之中,躲闪这一根又一根的冰刺,但如此密密麻麻的冰刺这怪物却怎么也不能躲闪到百分之百,在这只怪物身上一根根冰刺扎在血肉中。
一团紫黑色的血,从伤口处涌出,将整根冰刺染的血红无比。
一根根冰刺掉落在地上,粉碎在这满是水洼的桥面,发出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清脆的粉碎声。
一只只丧尸被这么一根冰刺洞穿身体摊到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
污血从丧尸的体内涌出,将桥上水洼的江水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