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溪枫闭眼的那一刻,一张脸浮现在他眼里。
这张脸让溪枫感到无比的熟悉,好像自己在那见过似得,又好像自己曾经认识他一般。
这突然的袭来让溪枫吓了一大跳。
他看着溪枫,双唇微动没有丝毫停顿的说着:“你真的想救你的另一个意识,你要明白,他早晚都会和你化作一体的,早晚的事。而且,那个意识是无法控制的,很有可能在某一天他便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
“我好像认识你,你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溪枫回想着那模糊的记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人看着溪枫的样子,平静的说着:“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重要的是我这里有救活另一个你的方法。”
“什么方法。”溪枫连忙的说道,完全忽视了前面的那段话‘重要的是你是谁’,这句话一直是溪枫心里未解开的谜团。
“我给你说方法,那我会有什么好处呢。”那个人平静的说着。
溪枫也很是干脆,急促的说着:“我们都是聪明人,你说,你想要什么。”
那个人看着溪枫,好像很惊讶的说着:“人?你确定我是人吗?我也不给你废话,我手里方法的代价便是,我要你活着。”
溪枫听到这句话,突然把这个人定义为傻子。
他还以为这个人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似得,但他却没表露这种意思,连忙的说着:“好,我答应你。”
那人没说话,猛的下窜,窜入了溪枫身体。
溪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起来,这双手猛的插入那以及死去的变异体的尸体上。
虽然这双手不收控制了,但那自己却还是能感受到双手的感觉。
他连忙的吼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只要我不死吗?”
“给我闭嘴,在说话我就不救他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个人语言传入溪枫的耳朵。
溪枫从那句话语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很平淡。
溪枫听到这句话,便沉默了下来,他怕自己在说话会惹怒那家伙,他知道这家伙不是好惹的,从大桥上让他差点灭队的那时他便知道了。
和他合作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溪枫感受到双手插入那变异体如同果冻般的尸体,一丝凉爽的感觉从指间传入大脑,让溪枫不得不打一激灵。
下一秒,那令人熟悉的话语声响起,传入溪枫的大脑。
“现在,开始吸收能量,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正当溪枫准备开始吸收能量的那一刻,那人的话语突然打断了他,连忙说着:“对了,期中你会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痛苦,如果你抗不下来,不仅他会消失,你也会葬身于此,你的同伴也会跟你陪葬。”
“知道了。”溪枫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涌上心头,如同在自己的肩上扛着一座大山一般。
“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至少没有死亡的风险,你也可以利用这庞大的能量冲破空间冰冻的强大封印。”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溪枫的大脑里,劝他回头。
溪枫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说着:“你烦不烦啊。既然我都求你了,自然不会回头。来吧,别等那家伙消失了。”
那个意识在那意识空间的黑暗里,双眼闪过一道光,嘴角轻轻上扬,笑着说:“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完全,但你终究还是你,做事的风格那么的一样,却不知道有朝一日你记忆全部忆起会记得我不。或者说,到那时,你还会是当初的他不。”
他说着,双眼闪过一道犹豫,又缓缓的变得冷静起来。
这时,他察觉到一丝丝能量从外界涌入意识空间。
溪枫闭着眼,不断的感知着这变异体身体内的能量,不断的吸收着。
空气中的那微量的能量也快速的涌入溪枫的身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而那不断折射出红色光芒如同血色一般的红光不断的被溪枫吸收着,不断补充着他的体力以及能量。
也就在这时,溪枫感受到一股剧痛,比要死的那种感觉还要痛苦,说不出来的感觉。
溪枫不断的挣扎着,忍着这股剧痛。
这时,一道声音在溪枫的耳旁响起。
“给我忍住,你想想忍不住的结果。那种结果是怎样的,你比我清楚,对吧。”这股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嘲笑,也就是这句话将溪枫拉回了身体。
他不断的忍受着这股剧痛,还不忘顶嘴,他大吼着:“谁说我忍不住了。”
“能忍住那就最好。”那个声音极为平淡的说着。
这股剧痛越来越大,越来越变态,渐渐的,溪枫感觉到意识有些迷糊,但那股意识还在不断的支撑这他。
他终于忍不住这股疼痛了,他放下心中的骄傲,嘴里大吼着,借此来舒缓那股疼痛带来的不适。
在他的意识空间内,那个被他们称作邪恶意识的意识体,站在另一个自我意识的跟前,手中挥舞着绿色的能量。
不断的将这磅礴的能量注入另一个自我意识的身体,还不断的抽取着溪枫体内的意识碎片,也就是记忆碎片。
不断的将这记忆、意识碎片整合,化作另一个自我意识的身体。
这股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了。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一个脑袋的另一个自我,他也知道溪枫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便没有将那传入溪枫大脑的记忆全部抽取过来。
“啊——你快点,我快受不了了。”
溪枫脸上不停的滴落着豆大的汗珠,嘴里大吼着。
这声音,不仅将丧尸已经变异生物给惊动了,还将那些幸存者给惊动了。
在末世里暴露出自己的位置给那些不明来历的幸存者,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可溪枫以及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了。
“就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刚才怎么还说大话来着,你先给我撑着,还有一会儿。”
溪枫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涨,快要炸开一般,如同有一双手放入了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