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送错,是后面那桌男生送给你们吃的。”
后面那桌男生……
有点不可思议,她打扮成这样,还有人献殷勤不成?
苏乐乐首先探出脑袋好奇的往后看着,这一看整个面色都变了,不可思议着。 “喂,你这表情,是不是后面是一个特别特别丑的男生?还留着鼻涕?现在一定在扣鼻屎对不对?”说实在的,沐天晴还真没准备好转头,她多怕一转头,完全倒了今天吃饭的胃口。
没听到苏乐乐回答,倒是看到这家伙咬着筷子,一副花痴般的模样。
“啥,看来是个帅哥啊。”沐天晴暗喜,故意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文雅般的一点点转过脑袋。
“……季彦北!”
坐稳的屁股差点从座位上滑下来,幸亏沐天晴死死抓住了餐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送他们吃红烧肉的男生竟然会是他。
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家伙真以为自己会吃吗?谁知道这肉里是不是下毒了?
“食堂阿姨,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那个男生,所以这份红烧肉还给他吧。”沐天晴面不变色心不跳,但是再看到好好的一碗肉从她眼前一点点远去的时候还是艰难的吞咽了几下口水。
“别啊,阿姨给我吧,我要了。”苏乐乐站起身顺势接过了那一碗肉,放在自己的饭碗前,“天晴你傻不傻,你刚才因为吃不到红烧肉恨不得杀了我,现在怎么又不吃了,这可是季彦北送的,多少女生做梦都梦不到的。”
这家伙到底站哪边的?
“你爱吃你吃,我才不吃。”端着白米饭,沐天晴生硬的嚼了几口,本来是可以撑住的,怪只怪对面的人竟然将肉嚼出了声音,再加上那诱惑人的味道,这简直比酷刑还酷刑。
“你能不能吃的小声点?”实在是忍不住了,沐天晴发问。
“天晴真不是我说,这次的肉比以前吃过的还好吃,你真的确定你不吃?”
“不吃!”
“那好吧,你等着,我再去乘一碗饭。”
这家伙……故意的吧?
眼看着苏乐乐离开了位子,盯着碗里剩下的五六块红烧肉,完全不知道嘴角边开始有粘稠的物体在钻出来。
她流口水了,她竟然看着那几块肉流了口水,立马用袖子一擦,朝四周一看,幸亏那么怂的模样没被人看到。
想想也奇怪,她干嘛跟吃的过不去,这肉又不是她求来的,是人家乐意送来的,她装什么高冷,吃了再说不是?
一次次的麻痹着自己,全然不知,手中的筷子已经自觉地伸向了那她想了一中午的红烧肉。
一口吃!
啧!这味道绝了!外焦里嫩,鲜嫩多汁,筋道无比,果然是她沐天晴最爱的佳肴。
“天晴……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那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在回味当中,沐天晴就被严肃的声音叫清醒了,再看,面前是一盘连汤汁都不剩的空盘子。
是的,她好像真的把之前留下的六块红烧肉都吃了,“呵呵……那个……我刚才没注意,怎么这肉没了?被谁偷吃了也不知道,我中午还要复习,就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吃。”
溜!
是沐天晴的拿手活,所以在苏乐乐还没将她擒住的情况下,已经消失在了餐厅。
饱腹感满满,一路舔着自己的嘴唇,沐天晴回味着刚才的味道,若不是数量有限,她真的可以再吃下两大盆红烧肉。
路过操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站在栏杆外面的季彦北,想起中午的那碗肉,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清楚,于是便走上前去,“我记得你中午明明比我们来的还要晚,为什么你还能有一份红烧肉?这肉可是限量卖的。”
“刷脸。”
“刷……刷脸?还真是有趣,对于中午的红烧肉,你不要觉得可以收买我,当然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我可以稍微原谅你几分,但是要想完全原谅是不可能的。”沐天晴嘴硬,并且再次发现,这个家伙不仅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还特别的自恋。
“答谢人的方式真特别。”季彦北侧过身,看着吊儿郎当的沐天晴,说道:“我好像没有说过那肉是用来赔罪的。”
“那你想要干嘛?所以你不会是为了……”右腿往后趔趄了一下,沐天晴立马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
一眼看穿的季彦北上前两步,放在口袋里面的手一点点的想要往外掏着,这动作让一直高度紧张的沐天晴更加害怕的抓住一旁的铁栏,恐惧般的说着:“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过来。”
口袋的手伸到一半,季彦北的动作顿了顿。
“天晴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连我这个晚出来的都追上你了。”
听到苏乐乐的声音,沐天晴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子像一个救世主,兴奋转过身,高调的说着:“乐乐啊,我可是在这里等你?”
“嗨!季彦北同学刚才谢谢你的红烧肉。”只见苏乐乐说完这句话,本来还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红晕,并且还夸张的蔓延到了耳根。
“苏乐乐你真是蠢了,谢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走啦,要上课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沐天晴狠狠的射出一道厉光,刚好跟季彦北对视上了。
这丫头!
“禽兽不如的家伙?天晴你确定你是在说季同学吗?可是我觉得人家明明就是特别绅士的样子啊。”苏乐乐完全被着了魔,很自然的将胳膊肘往外拐着。
“都说了看人不能看外表,一般来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都是禽兽,反之看起来禽兽的人就一定是个禽兽。”
“这是有什么科学依据吗?还有天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苏乐乐问着话,眼睛却一下不离的盯着一脸平静看着沐天晴胡编乱造的季彦北,话说她真的很难把禽兽跟面前的帅哥联系起来啊。
“看来你对这种事情很了解。”听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金口难开的季彦北这才挑衅般的问:“所以一般禽兽该做的事情我不做好像对不起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