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甲中年男人跨出黑洞,很明显的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排挤他,对他充满了敌意。
悲伤欲绝的陆同在天地间的剧烈震动下,抬头看了一眼跨出黑洞的金甲中年男人,顿时陆同内心狂震。
之前在梦里,陆同就梦见过这个家伙。梦里一身金甲手持一杆金枪与一条青龙缠斗,虽然最后败于青龙,但是青龙最终似乎也身死道消了,只是后面的结局陆同未成梦到过,但是今日今时这个场景跟梦里简直太像了。
“妖尊,久违了。上次一别已是万载,没想到你竟然像只打不死的臭虫一般,三番五次逃离追杀,万载前就连审判之剑都出动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逃脱了。害的本神万年来没有一刻闲暇的追踪你,几月前就感受到了你的波动,让你逃脱了,没想到今日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金甲男人很是玩味的俯视着下方的灵尊,一杆金枪在他手中耍得呼呼作响。
“金甲战神,你还真是贼心不死。你这狗当得很是尽责嘛!”
灵尊幻化的青龙没好气的回呛中年男人,显然两人早已是老相识了。
可是万载后,如今的金甲战神似乎悟道更深了。听到灵尊的讽刺并未有动怒,只是玩味的一笑,淡然的看着灵尊。
“妖尊,看来万年来。你实力是越来越弱,但是嘴皮子却是越来越厉害了。”
金甲战神对灵尊打趣的说道。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言的交谈着,旁边不明所以的众人以为两人是好朋友,陆康更是吓得瘫倒在地,这一个都完虐他,再来一个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有人中,只有陆同知道事情的一些内幕。心情焦急的盯着灵尊,生怕它出什么事。
刚刚才失去小白,如果再失去了灵尊,陆同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心中只好默默的祈求,一切都安然无恙。
“妖尊,你是让我送你一程,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金甲战神笑眯眯的看着灵尊,说出一句不咸不淡很是伤人的话语来。
“杂碎东西,休得小人得志猖狂。”
灵尊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失态爆了粗口。
“哈哈,你区区一副灵力躯壳也好意思跟本神逞能。只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本神可以考虑把你收了做我门前的一只看门神兽。”
金甲战神继续刺激着灵尊。
忍无可忍的灵尊也是直爽人,没有多一句的废话,直接招出漫天的灵力光柱轰向金甲战神。
然而面临灵尊这招,金甲战神直接轻描淡写一挥手就破得干干净净。
“伟大的妖尊大人,没想到你如今落魄得就会这点不入流的招式。真为你感到耻辱。”
金甲战神赤裸裸的调侃道,随即伸手化出一只灵力巨手,一巴掌就把灵尊扇出好几里远。于是接着得势不饶人的各种羞辱灵尊,只把灵尊幻化的青龙打得皮开肉绽才收手。
然后就见金甲战神手持金枪,运用神力后脚一蹬,闪着寒光的金枪连带他本人径直向灵尊的龙头袭来,誓要一击毙命。
“金甲住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当金甲要一枪结果了灵尊的时候,一道灵力匹练自南方闪电袭来。直接打在了金甲战神的枪头之上,待两者碰撞之后,金甲只感觉双掌有些发麻,空中浮现着一块古老的青铜令牌,上书深渊二字。
金甲看到深渊二字后,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紧张的四处打量。
“深渊虚空主宰大人,小神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主宰大人体谅。”
金甲唯唯诺诺的对令牌飞来的方向解释着。
“哼,狗屁命令。他们要人,就让他们来我无尽深渊得了。”
那遥远的存在瞬间就开辟出一条空间通道在灵尊身后,卷起受伤的灵尊和小白的魂核就关闭了洞口,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唯独天空之上的金甲战神证明刚才有过一场。
看见空间通道关闭,金甲战神犹豫了一会儿,也是心有不甘的撕开空间,一脚就踏了进去,离开了这方世界。
青药对陆同等人道了个万福也是告辞离去,被打残的陆康也一脸阴沉的驾云离去,不知道是不是治疗他的胳膊去了。
不多时,诺大一个场地,就剩下陆同.苏虎和皇甫天二人。
“陆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皇甫天对陆同询问道。
陆同思虑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该去向何方。“感谢皇甫兄近来的关照,我跟苏虎想单独出去走走,你跟龙姑娘就先回吧。”
听到陆同的话,皇甫天两人似乎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着要办。不做过多的停留,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快速离去。
苏虎也搀扶着虚弱的陆同快速离开一片废墟的皇宫,直接向着陆丰省外走去,没有目的地,总之走到哪里算哪里。
走走停停三日有余,陆同二人在一个山涧村庄住了下来。经过几日疗养,陆同恢复了大半元气。
这一日黄昏,苏虎外出为陆同寻药未归。
陆同独自一人散步在这个幽静的村庄里,这里民风淳朴,人人过着晨曦劳作,日落歇息的生活。还有这里景色优美,有山有水且与外界隔离,真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感受着晚霞的宁静,享受着晚风的清爽。刚从鬼门关回来的陆同很是珍惜这一刻的美好,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身边那只调皮捣蛋的小白永远离开了自己,自己步入修真界的助力老师灵尊也不明不白的被收走了。
陆同仰望天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丝孤独感。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还是太过脆弱了,如果没有小白和灵尊的照顾,他陆同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一切归根结底就是自己实力太过弱小了,如果自己有了保护别人的力量,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感别离了。
“救命,救命啊.”
正当陆同散步到一处僻静草屋之时,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传到了陆同的耳朵里,打断了陆同的多愁善感情绪。
陆同就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听到呼救,毫无迟钝的忍着伤痛向草屋跑去。
不多时,陆同就赶到草屋门前,一脚就踢开了茅草屋。房屋一开,只见门庭正中间,一老者已经惨死在地,侧屋内,三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欲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施暴。
见到这一幕,陆同顿时怒不可遏。操起厅堂中间的一张破椅子就砸向侧屋正欲施暴的三人。
“住手,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青天白日里某人性命,害人妻女。当真该诛!”
陆同忍着疼痛,狠声呵斥施暴三人。
“娘的,哪里来的病怏怏小白脸。敢管大爷们的事儿,找死是吧。”
陆同突然的闯入,坏了三人的兴致,顿时三人领头的一个大汉吵吵嚷嚷不满的从侧屋走了出来。
正欲要被施暴的女孩看到陆同,流下伤心失望的眼泪,本还猜想是什么人来救自己,没想到是如此一个年轻瘦弱的青年相救,看这青年似乎还一脸病态,女孩更是指望不上这个义愤填膺的青年,只怕连他一起被害了性命。
“公子快走,别管我。”姑娘哭泣的呼喊陆同快跑。
“哼哼,想跑?哪有那么容易,敢坏大爷们的好事,今天非得把这小白脸给弄残了。”
领头的那个大汉掰了掰手指,便大步走到陆同跟前,一把揪住陆同的衣领,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揍到陆同脸上,女孩闭上眼不忍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然而当大汉一拳打向陆同面门的时候,虚弱病态的陆同闪电般的就接住了打来的一拳,这一拳可谓势大力沉,原本伤势未愈的陆同顿时感觉喉管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的把一口鲜血咽了回去。
“腌臜毛贼,自寻死路。”
陆同反身一拳,把揪住他的大汉直接一拳打出了茅草屋,躺在外面不停的抽搐,也是不知道死活怎样了。
“怎么,你们两个也要试试?”
陆同怒目圆瞪的看着剩余两人,两人看到陆同那近乎神力的一拳已经早已彻底吓蒙了,瞬间没了刚才的神气,连滚带爬的出去扛着被打飞的那人快速离去。
见歹人被陆同打退,女孩起身整理好衣衫,扑通的跪倒在陆同跟前,希望陆同为她报仇,她愿以身相许给陆同。
见女孩这般,陆同赶忙搀扶起她。随即陆同把厅堂的老者扛出去简单的埋葬了。做完这一切,陆同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便是晕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女孩吓了一跳,赶紧出门去找郎中为陆同医治。
话说昏迷的陆同其实就是过度虚弱,气血上涌的状况,只需用上好药材调理就行了。加之刚才动用了内劲,所以才会一口鲜血喷出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苏虎担着大包小包名贵药材和山珍海味回了村。一回村就碰见小女孩正在苦苦哀求一个郎中为陆同救命。
越听越不对劲的苏虎赶紧上前询问女孩,经过女孩一番讲述。苏虎百分百就肯定了受伤之人是他的陆同二少爷。随即二话不说,拉起女孩就向草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