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凤来客栈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迎面走来了一位蒙面的姑娘。
头戴一蓝色发束,一身蓝色绸缎,衣衫的胳膊上刻着一只黑色雄鹰展翅图案,腰间佩戴一把圆月弯刀,傲然的矗立在人前。
虽然这姑娘穿得十分干练,但她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很特殊的香味,像是花香。
不过就在下一刻,众人已被这扑鼻的香气所迷倒,失去知觉。
这姑娘诧异的看到,有两个人还在把酒言欢。
其中一个背对着她的青衣男子,一脸的迷惑在问一个彪形大汉:“贾兄,这是怎么了?喝酒的没醉,怎么不喝酒的都倒下了?”
又见那彪形大汉也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回答着青衣男子,道:“不知道啊!不过我好像似乎能够感受到一阵花的芳香。”
姑娘嘴角微微上扬,也早已看透了这两个人的把戏,她道:“够了,你们二位就别装了。”
司空渐离听这姑娘好似有些不耐烦了,便缓缓的转过了身,故作惊讶道:“众位都倒下了,怎么还有一个姑娘在这站着呢?”
贾三虎也回头看了一眼,故作吃惊道:“是呀!怎么还有一位姑娘杵在这里呢?”
其实司空渐离跟贾三虎早已发现这个女子悄悄地来到,并且在暗中偷偷地下毒。他俩索性就装作忙若无知的样子,并且在暗中悄悄地将解药掺入酒中,所以才会安然无恙,推杯换盏。
姑娘也故意的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已经中毒了么?”
这俩人装作茫然的样子,相互对视:“中毒?中什么毒?不可能啊!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姑娘变得十分恼怒:“谁说没中毒?这是我下的毒!”然后姑娘傲然地道:“夜静群芳皆睡去,昙花一现醉诗翁。”
还未等姑娘说完,贾三虎便恍然道:“这是不容阁的夜昙香!那么姑娘你一定就是祯乌第一快捕·瑾月姑娘喽!”
姑娘傲然道:“如你所说,我正是祯乌第一快捕·瑾月。”
说罢,瑾月随手摘下了她的面纱。
这姑娘人如其名,皎白的皮肤犹如月光一样,双眼似深潭一般,清澈而深邃。虽然也就二十岁刚刚出头吧!但从她的言行举止之间已然展现出这姑娘绝非等闲之辈。
瑾月是祯乌国的第一快捕,却是中原人。
每当夜深人静时,盗贼猖獗。也正是她大显身手的时候。
一把圆月回旋刀使得出神入化,轻功更是独步千里,再加上她们快捕独有的迷药‘夜昙香’。尽管是黑夜,也犹如鹰隼一般,擒贼效率之快,这也是为什么不容阁快捕的衣服上都刻着雄鹰展翅的图案。
黑夜的盗贼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只手遮天,瑾月就是那黑夜之中独霸天下的月光。
司空渐离看了看瑾月【这姑娘的轻功的确不简单,后手出发竟能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追上了白云武,看来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
不过这也难不倒司空渐离,行如乘风的他又怎能输给小小的鹰隼呢?
贾三虎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十分突然。
碎片蹦的满地都是。
“喔!贾三虎,你可吓我一跳!”司空渐离虽表面故作惊讶,实则却在一直盯着瑾月看。
可瑾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贾三虎连忙自嘲道:“哎!没拿稳啊,我这手怎么这么不中用了!”
司空渐离笑着说道:“哈哈,贾三虎,是不是喝多了啊你!”
贾三虎也一脸不服道:“哪有?老子可是千杯不醉啊!”
司空渐离抓起贾三虎的胳膊,道:“还不醉呢啊?连个酒杯都拿不稳,你这个酒量以后就别喝了!”
瑾月的手一直放在佩刀上,但却不曾拔出刀鞘。
她就在那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
两个人在那白话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话茬都说尽了。
司空渐离摸了摸额头,疲惫的躺在了桌子上道:“一次就把好几年都没说完的话都说了。哎,累了累了!”
“我也回屋睡觉去了!”贾三虎也提着铁拳套,哼着小曲儿,带着微微醉意向楼上走去。
两个人似乎将瑾月视为不存在一样。
这回瑾月终于耐不住了,手中圆月弯刀‘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弯刀在空中转起圈来,犹如血滴子一样,直奔着贾三虎的后脑勺而去。
贾三虎悠悠然的上了台阶,突然感觉有一股冷风从背后袭来来。
他暗叫不好,猛的一缩身,就感觉头皮‘唰’的一凉,顿时吓的一身冷汗。
抬头一看,一把弯刀竟神乎其技的飞回瑾月的刀鞘之中。
贾三虎摸了摸脑袋瓜子,头皮是沙沙的疼!再看看手上,是一撮一撮的头发。
他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回想着方才那刻,可真胆战心惊。
司空渐离坐起身来,看着贾三虎,故作惊讶道:“诶?贾三虎,你什么时候把头给剃光了?”
“剃剃光个屁!难道你没看到么?”贾三虎慌张地说道。
司空渐离疑问道:“看到什么?”
贾三虎指着瑾月,大喝道:“还好我躲的及时,不然今天我肯定就丧命在她的回旋刀之下了!”
司空渐离喃喃道:“回旋刀?”
这是瑾月的独门绝技,回旋刀。
虽然贾三虎的武功在江湖之中并不算太高,可是能在悄无声息之下做到如此,此人最起码是个一流高手。
贾三虎捂着脑袋瓜子,一脸苍白的下了台阶,坐在了司空渐离那张桌子的板凳上。
瑾月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如此狼狈的贾三虎,傲然道:“不打算上楼了?”
贾三虎喂了自己几粒花生,皱着眉头叹着气道:“姑娘,你不是祯乌快捕么?”
瑾月道:“是又如何?”
贾三虎撇了一眼铁匣子,又看着她道:“快捕不应做快捕该做的事情么?可你为什么偷袭我?”
瑾月用她的佩刀刀鞘指着铁匣子,严肃道:“我如果不先制服你们两个,这东西我能轻而易举的拿走么?”
贾三虎仰天大笑道:“哈哈!本来这东西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可姑娘的话说的倒是挺狂妄啊?”
贾三虎没有让瑾月说话,而是继续说道:“凤来客栈根本不属于祯乌国的境内,你有什么权利来这儿胡乱撒野?”
瑾月只是淡淡道:“这是你说的,我应该做我该做的事情。”
“那就废话少说吧!”贾三虎拍桌而起,两枚铁拳套随即便被他套在手上:“那就让我铁刀手跟你讨教讨教!”
话音刚落,贾三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这一拳带着风声‘嗖’的一下正奔着瑾月的脑袋而去。
瑾月只是稍稍挪动一小步,用她那刀鞘轻轻一抵,便四两拨千斤了。
另一只铁拳又扑面而来,贾三虎甚是得意道:“这回你挡不了了吧?”
眼看就要得手,没想到瑾月的身手更快。
只见她飞起一脚直踢贾三虎的胸口,贾三虎就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把桌子砸了一个稀巴烂。
瞬时间,屋内一片狼藉。
司空渐离连忙扶起贾三虎,道:“贾三虎,没事吧?”
贾三虎拍了拍胸口,咳嗽了两声:“咳,她这脚太快了,比钟庄巡的剑还快!”
司空渐离叹了口气道:“哎,下次别这么鲁莽,否则是要吃亏的。”
贾三虎一脸愤恨的瞅着司空渐离:“这风凉话让你给说的!我这还不是为你出头?”
“好好好!贾兄,多谢你仗义出手。”
说罢,司空渐离走到了铁匣子的那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边饮边说道:“瑾月姑娘,这个铁匣子你今天是拿不走了。”
“那就试试!”瑾月将佩刀持起,傲然地指向司空渐离。
司空渐离向瑾月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我不会跟你交手的,那样会争斗个没完。更何况你的出现已经耽搁了我很多的时间了。”
瑾月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傲然道:“我就看看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司空渐离笑了笑道:“我这人一向守规矩,怎么会耍花招呢?虽然这里的臭规矩我还真是不太喜欢!”
他提起铁匣子,走到了贾三虎的面前,拍了拍贾三虎的肩膀又道:“贾兄,我可要先走一步喽,后会有期吧!”
贾三虎明白,他这是要借窗跳走,可瑾月不明白这个规矩。
话音刚落,司空渐离便奔向楼上跑去。
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熟悉的地方。
纵身一跳,破窗而出。并大声喝道:“玉道冠,我只是借用几天,中秋佳节之日一定归还!”
瑾月连忙跟随。可走到了窗边,向下一看,司空渐离早已无影无踪。
“纵使你跑的有多快,也决不可能在我的手里逃走!”瑾月狠狠地捶了一下窗框,嘴角露出了傲然的笑意。
因为夜昙香,它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迷香。
只是中招者会立即昏迷这一点,使得人们觉得它仅仅就是迷香。
可它另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锁定猎物。
即便中招者依靠药物将毒解掉,可他身上还是会散发出淡淡的昙花香气。
普通人是察觉不到的。
所以,瑾月才会如此得意。
她很聪明,一路放慢了脚步,免得让司空渐离发现。
就这么跟了整整一夜。
次日正午
到了九秀山庄境外,她便不再进去。
而是冲着天空放了一只鸣竹,然后静静的在九秀山庄境外等待援助。
此鸣竹声音就跟鸽子的叫声一样。
鸣竹声很快就传到了祯乌快捕处。
玄武城内,不容阁。
“瑾月那头有消息了!”流火道。
此人名叫卓又庭,身长八尺,身穿暗红长袍。因双瞳成赤色,又使得一把赤焰枪,故名流火。
祯乌快捕之一,黑鹰是他们的代号。
身边的壮士一听,也大喝道:“好,那咱们赶紧通知其他的弟兄们,然后去跟瑾月会合!”
壮士名叫鸿威,祯乌快捕之一,擅长使锤。
正当两人想要准备出发时,只听一声‘且慢!’叫住了两人的去步。
原来是扎多吉连忙匆匆小步赶来不容阁。
扎多吉是谁?祯乌国的协理大臣。
他身材矮小,佝偻相貌,下巴上长着如同杂草一般的胡子,邋遢的很。绫罗绸缎他从来不穿,永远一身的淡色大褂,而且袖子口总是黑乎乎的。
如果别人像他那么肮脏的话,那肯定不会穿淡色衣服。因为本来就肮脏,倒不如穿一穿暗色的衣服,这样还能让人觉得他不是太脏。
当上协理大臣的他仍改不了那一副穷酸的模样。在他的衬托之下,任何平庸的人都会显得格外耀眼。
不过他也倒不是没有优点,他长着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手,所以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玉手怪’,尤其是虎贲将军安乎烈叫得最欢。
但他却从来不记在心里,永远一副淡泊一切的模样。
流火与鸿威回头一看,异口同声道:“协理大臣?”
扎多吉搓了搓胡子,淡淡道:“想必瑾月的鸣竹你们应经听到了吧。”
流火道:“听到了。”
扎多吉双眼一眯,捋了捋他那凌乱的胡子道:“流火,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吧。”
“那我呢?”鸿威问道。
扎多吉道:“你去祟城的将军府上找廖无一他们帮忙,一起将那贵物讨回。”
鸿威犹豫了一会儿,道:“大人,卑职恐怕没这个能耐。”
之所以大家这么怕他,那是因为祟城的将军府是虎贲将军安乎烈的府邸。廖无一他们也正是安乎烈的部下,铁骑卫。
虎贲将军可是跟先主一起拼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就连如今的国主柯思鲁都得敬他三分,一个小小的快捕又怎敢向他们发号施令呢?
一枚柯乌方王子的令牌立马呈现在鸿威的眼前。
“这是王子的命令!”扎多吉提起嗓子,沉着道。
如今又有柯乌方王子的令牌,鸿威也不敢再起端倪,只好接过令牌,双手作揖:“卑职领命。”
二人开始各自分工。
九秀山庄,离府宅院。
离府,九秀山庄内唯一的一个大户人家,也是唯一的人家。
这片土地就是当年虎贲将军安乎烈送给他妹妹的私人领地,也就是当今九秀山庄的大少爷离初禾的母亲。不过这一层关系,几乎没有人知道。
祯乌国以北三百里外的一个世外桃源,离宅位于世外桃源之中最繁华之处。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门前摆着两具十分威风的狻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一般的瓷砖,房中有院,院中有房,小桥流水,十分雅致。
此番景象犹如江南水乡一般,实在是叫人流连忘返。
司空渐离看着眼前的一切,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还是你家最令我满意啊!”
他刚想敲门,门便开了。
从里面走出了一位青年。二十五岁上下,一身白色绸缎,腰间盘着一翡翠系带,手持一把春秋扇。柔和的双眼和一张总是带着微笑的脸,他叫离初禾,是九秀山庄的大少爷。
离初禾看着司空渐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便好奇道:“司空渐离,你的外套呢?”
瑾月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成想到司空渐离早就洞察到了这一点,于是刚到九秀山庄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那残留在外套之上的香气也只停留在了九秀山庄的大门口。
“那是因为……”
还没等司空渐离说完,离初禾便双手一摊道:“把玉道冠交出来吧。”
“离初禾,你也太不友好了!为了一个玉道冠竟然在门口堵着我!”司空渐离很是不满。
离初禾微笑着说道:“没那回事。”
说着,又摆了摆手道:“好了,快把玉道冠交出来吧!”
司空渐离将铁匣子递给了他,叹了口气道:“哎!我帮你这件事其实也很累的!”
离初禾淡淡道:“能有多累。”
“算了算了,快把铜钱还给我吧!”司空渐离双手叉腰,一脸无奈道。
“给。”离初禾从袖口掏出一枚铜钱,递给了司空渐离。
这枚铜钱跟当时给白云武的那玫一样。
这是司空渐离的一个习惯,当找人做事或还人情的时候,铜钱就成了一钟信物。
司空渐离瞧着这枚铜钱,道:“好了,离初禾,从现在起我可就不欠你什么了啊!”
离初禾笑了笑道:“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只是你非要把那一次当做是欠我的人情罢了。”
司空渐离摸了摸额头,道:“是啊,上次疏忽大意,跟栾清澜切磋那会儿差点躲闪不及,若不是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肯定被她打伤了。”
他笑了笑,又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欠着别人。”
“哈哈,司空渐离这种行事处事风格的确不错,永远不会让人提起他的不是!”离初禾‘唰’的一声,潇洒的打开了折扇,微笑的看着司空渐离。
司空渐离道:“所以呢,我会经常自我反省。就怕所做之处怠慢了人家,然后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离初禾道:“所以你才会跟白云武做了个交易,这样既不算偷,又将玉道冠归为自己手中。”
司空渐离笑了笑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也挺想问你的!”
离初禾诧异道:“问我什么?”
“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玉道冠又能让你得到些什么呢?”司空渐离纳闷道。
离初禾笑了笑道:“这个我不方便告诉司空兄你了。”
司空渐离诧异道:“你我都这么熟的朋友了,稍微透漏一点也不行?”
离初禾态度很坚定:“我也是受人之托,所以我得为这个人保密。”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司空渐离的手上。
司空渐离瞧着他,笑了笑道:“你这是想拿银子也来封住我的口喽?”
离初禾也笑了笑道:“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司空渐离问道。
离初禾道:“这是你应得的。”
司空渐离好奇道:“你就非要跟我玩的这么神秘?”
离初禾潇洒的摇着扇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含笑的道:“司空渐离啊司空渐离,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总不能再隐瞒你不是?”
只见他吹了一声口哨,从天的那边就飞过来了一只十分罕有的红金丝雀,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离初禾的手背上。
司空渐离看着离初禾,十分惊讶道:“喔,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样的本领?”
离初禾轻轻地抚摸着红金丝雀的羽毛,道:“小聪,快带我们去找你家的主人吧!”
说罢,离初禾给这只叫‘小聪’的红金丝雀喂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这小家伙几口就把这白色的粉末给吃完了。
‘小聪’是一只相当有灵性的红金丝雀,随着离初禾轻轻地抬了一下手背,‘小聪’便开始煽动着自己的双翼。
细心地司空渐离发觉到,这‘小家伙’当飞向到一个特定的高度时,身上便开始产生反应。沿着它翅膀煽动的轮廓,会留下一道不是太清晰的白烟。司空渐离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离初禾喂给它吃的那个白色粉末。
不一会儿,这只红金丝雀就渐渐飞出了司空渐离的视线,却留下了一条因白烟而带出的路。
司空渐离很是好奇,心想:“难不成这九秀山庄里除了离初禾还有其他人?”
就在这时,只听离初禾对司空渐离道:“我们该出发了。”说罢,又将玉道冠扔给了司空渐离,道:“这东西还是先放在你这保管吧!”
司空渐离紧跟随着离初禾的脚步,被这条被白烟所指引的路的确与离初禾的住所并没有半点关联。
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这个人正好是居住在离初禾别苑的对面。
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吧!去的路上司空渐离没有问及离初禾一丝一毫,相反离初禾也并没有对司空渐离解释一丝一毫。
两人沉默不语的前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个与离初禾所在的九秀别苑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的地方。
一座白色的三层小楼独立在这浩浩荡荡的林子中,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司空渐离望了望天空,那白色的烟到这儿就停止了,看来要见的这个人就在这小楼里。
只听离初禾突然对司空渐离道:“你带着玉道冠去第三层吧。”
“嗯,知道了。”司空渐离莫过身子刚要走,发现离初禾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便疑惑道:“你不跟我一起上去?”
离初禾笑了笑,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就行了,你快去吧。”
“好吧!我自己去。”
司空渐离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心里一个劲儿的起疑。因为往常出入九秀山庄都有离初禾带路,而到了这里离初禾却让司空渐离自己上去。
司空渐离虽是很纳闷,但倒也蛮有兴趣的,心想道:“我倒想看看你们在搞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