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中的食客很多,林牧先叫秦格韵去找位置坐,自己独自走到吧台前。
面馆的老板——老马也发现了林牧,急忙凑了上来,刚要说话,就被林牧拦住。
“老板,我希望你当做不认识我,这样的话,对你,还有我,都没有坏处,你懂么?”林牧小声和老马说道。
老马轻轻地点了几下头后,又朝林牧眨了几下眼睛。
林牧急忙拿起桌上的菜谱,假装翻看着。
原来秦格韵找好位置后,也走了过来。
“马老板您好,我又来您这吃饭了哦。不过,这次学姐没和我来,嘻嘻。”秦格韵和老马也很熟悉。
老马早就看到林牧刚才和她说话,但听到林牧的警告之后,马上故意问道。
“是小秦同学啊,欢迎欢迎,今天自己来的?”
“不是的,喏,跟他来的。”秦格韵说完了,指了指依然在看菜单的林牧。
林牧并没接她的话,而是问道。
“吃什么?格韵。”
“马老板,和平时一样就好。林牧,你点自己的吧。”
秦格韵说完,又坐了回去。
老马见她走远,微笑着偷偷地朝着林牧伸出大拇指。
林牧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就要一大碗拉面就好了,火候小一些,香菜多放。”
“好嘞,您稍等。”
林牧转身走后,老马朝着内堂大喊。
“两碗拉面,全部火小一些,香菜多放。”
秦格韵见林牧坐下,笑着说道。
“看来咱俩口味是一样的,嘻嘻,你也喜欢吃香菜,而且面要火小劲道一些吗?”
“这算臭味相投吗?”
“恶心,吃饭说这样的话。”
秦格韵翻了一个白眼,忽然表情严肃地问道。
“林牧,于飞不是空有其表的,我见过他打比赛,所以我知道他的身手,你是不是会武功或者其他的东西?你要老实告诉我啊。”
林牧听完一副惊讶的模样,吃惊地说道。
“原来他真的那么厉害吗?我的天呐,吓死我了,还好今天走狗屎运,居然让我给赢了,看来老天还是蛮眷顾我的啊!”
“你少扯了,别装模作样地敷衍我,先不说你会不会武功,就说你打他的那两巴掌,一般人也没那么大的手劲。”秦格韵一脸的疑问。
“我真不会武功的,至于我的手劲,可能是因为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经常干活的缘故吧,不信,你看看我的手,上面全是老茧呢!”
林牧打算先发制人,为了撇清自己,让秦格韵看自己的手。
“不用给我看了,我早就看过了,不想说实话拉倒。”秦格韵嘟着小嘴。
“真是实话的。”林牧一脸的无辜。
“好吧,先不说这些,我跟你说说岚心学姐吧。”
秦格韵说完,便把她与张岚心和于飞的关系慢慢地解释清楚了。
张岚心与于飞两家和秦格韵与丁鹏飞两家一样,都是世交的关系。
张岚心只比秦格韵高两届而已。
而且上学的时候,张岚心也是学生会成员,所以两人经常见面,后来因为都喜欢吃拉面,又常常在这家小面馆见面,两人慢慢的熟络起来。
那时候,张岚心早已是学校的校花。
就在秦格韵大二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学校按惯例举行了每年一度的校花系花评选。
秦格韵因为大一的时候是新生,而且也没心思参加,所以错过了上一届的评选,但这次在张岚心的怂恿下,才决定参加。
秦格韵一路过关斩将,成为了当时最热门的能与张岚心争夺校花的人选,但后来秦格韵却以两票之差输给了张岚心。
本来校花应该担任本系的系花的,但因为秦格韵确实漂亮,而且票数在全校评选位居第二的缘故,所以,评选组织把秦格韵评为经管系的系花。
这是华英建校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一个系内既出了校花,又出了系花。
就在评选校花系花期间,于飞看到了校宣传海报上秦格韵的照片,便一发不可收地喜欢上了她。
于飞与张岚心从小便相识,一直把张岚心当姐姐看,后来得知张岚心与秦格韵关系亲密,便软磨硬泡地请求张岚心前去说和。
张岚心没有办法,才硬着头皮和秦格韵说了于飞喜欢她的事情。
秦格韵对于于飞早就有所耳闻,但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秦格韵看到于飞时,根本不来电。
于飞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大有不追上秦格韵誓不罢休的气势。
那个时候,追求秦格韵的人是争先恐后,络绎不绝,甚至比追求校花张岚心的人还要多。
但不知道何种缘故,老牌校花张岚心与新晋经管系系花秦格韵始终保持单身的状态,任由那些追求者如何施展浑身解数,也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一年多的期间,于飞经历多次被拒后,依然不放弃,多次恳求张岚心帮忙,但张岚心从第一次把他介绍给秦格韵被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有帮过他。
张岚心与于飞的关系,在学校里,除了秦格韵,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秦格韵与张岚心两人关系却是一直很微妙,但秦格韵知道张岚心的为人,同样,张岚心也知道秦格韵的为人。
所以,今天林牧顶撞张岚心,秦格韵才会上前帮张岚心说话。
林牧听完秦格韵的解释后,点了点头,心想自己今天看来真的是误会了张岚心,同时也后悔当时自己的过激言语,暗自决定下午上课的时候,要去办公室和她道歉。
他本是个豁达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讲开,心中便不再多想。
这时,两人的拉面已经端了上来。
林牧看到拉面,再也顾不得其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嘴巴两边沾了不少的油。
秦格韵看到林牧的吃相不禁好笑。
“你慢点吃,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
说完,她拿起身边的餐巾纸,伸手去给林牧擦嘴。
林牧不经意地闪了一下,然后接过秦格韵手中的餐巾纸,自己去擦。
秦格韵见状,故意逗着林牧。
“我帮你擦一下嘴不行么?好歹我也是你的女朋友不是?”
林牧听完,这才减慢了吃面的速度,边吃边说。
“假的而已,假的而已!”
秦格韵听完他的话有些失神,用手托着脸,轻轻地问道。
“林牧,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林牧被秦格韵突然的一句话问得一愣,然后继续吃着拉面说:“不相信!”
“为什么?”秦格韵惊奇。
“所谓,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而日久生情也不过是权衡利弊,甚至就连白头到老都是习惯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