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夏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安馨雅已经醒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想来她应该是在洗澡。
“馨雅,一会一起去餐厅吃饭哦!教练让我订了大餐。”
隔着门,花浅夏朝里面的人喊到。
“不用了,我不是很舒服,你们吃吧!”安馨雅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完后清了清嗓子,又继续洗她的澡。
花浅夏还在想着要不要给她打包些吃的上来,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来了!”她转身跑去开门,本以为是教练,却没想竟是皇甫杉。最重要的是,在他手里,还拿着个特别眼熟的信封!
妈呀!那不是……
花浅夏脸色一红,忙不迭伸手想要抢回!
皇甫杉分明就是故意拿给她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她轻易够到?于是动作敏捷的一闪,避开了她的抢夺。
“你给回我!”她怒道。
他邪笑,“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抢到了。”
她急了,干脆扑上去抢!
他更是得意,将手举得老高,加上他本来身高就有优势,她更是难以顺利抢到。
“是谁敲门?”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安馨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花浅夏心觉不妙,若是让她看到自己和皇甫杉在这争来争去,指不定又误会些什么。于是赶紧将门一带,拉着皇甫杉朝天台的方向奔去。
这是一个非常宽阔,却又晒了一大堆换洗衣物和被褥的天台。因为太晒,所以临近中午的时候几乎没人上来。花浅夏拉着皇甫杉来到一处被被单包围的空地间,叉着腰,直接了当的问到:“你怎么会拿到这个?我明明是放在安文泽的枕头下!”
皇甫杉挑了挑眉,甚至当着她的面,读了信中的内容:“还记得在那叫‘彼岸’的咖啡厅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自此我就忘不了你了……”
他还没读完,就被花浅夏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过分!怎么能随便拆人家的信?”
他不怒反笑:“这不是你放在我枕头下的吗?这信上又没写安文泽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给我还是给他,既然是在我枕头下发现的,那自然就认为是你给我的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放在他的枕头下!难道靠门口的床不是他的吗?”她立即反驳,她确定她没有放错床!
他变得更是义正言辞,“你放的是我的床,我睡的就是那张床。”
纳尼?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她记得他睡在靠里面的床啊!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皇甫杉又继续道:“昨晚你敲门之前,我可是躺在他床上,教他怎么玩游戏呢!我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就算是睡在一张床上也不奇怪!但靠门口的,确实是我的床!”
“砰”的一阵五雷轰顶!花浅夏懊恼得快想死了!她怎么能摆出这么大一个乌龙?现在所有的秘密都被这家伙知道啦!
“怎么,对象是我你很失望?”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危险,一步步朝她逼近,差一点就将她抵在外层的围栏上。
就在这时,又有人的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了上来,还有那一声“哥”的叫唤,让花浅夏瞬间明白了来人是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敢多想,继续拉着皇甫杉往更里面的一处集物桶躲去。那集物桶几乎有半个人高,她将里面剩下的一些被单快速取出,便直接张开腿跳了进去!
见皇甫杉还愣在外面,她瞪了一眼,“干什么?你想被他们发现吗?”
皇甫杉皱了皱眉,似乎从没有做过那么龌龊的事,但还是跟着她一起跳了进去。
花浅夏急忙将手中剩下的被单盖在他们头上,两人刚刚藏好,那边安馨雅和安文泽就走了过来。
“哥,你有什么话,一定要到这来问?”随着安馨雅的声音飘来的,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沐浴清香。
花浅夏偷偷掀开被单一角,观察着他们兄妹。皇甫杉见她如此,也好奇的探过身来。
“昨天晚上,你和杉到底怎么样了?”安文泽双手插着口袋,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T恤短裤,在阳光直直的照耀下,那身影更是显得光明帅气。
安馨雅努了努嘴,“不就是那样咯!他拒绝了我!”
“所以你跑到育德高中那帮人那喝酒撒泼?”安文泽似乎有些生气,这倒是花浅夏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从前的他,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
“我没有!就是心情不好去海边散步,被那纪羽寒发现后拉过去的。而且他们喝的明明就是酒精饮料,不是真正的酒!”安馨雅解释着。
“像纪羽寒那样的人,你怎么就不多个心眼呢?你难道不知道,他处处都在和杉作对吗?他喝的是饮料,可给你喝的是什么?他在你杯子里放了什么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找了过去,我都不敢想象你后面会发生什么!”
因为安文泽的话,花浅夏着实吃了一惊!
他们口中的纪羽寒,就是之前和她打招呼的那个自称是育德高中校草的纪羽寒?看他桃花眼四处放电的样子,她对他的印象不过就是表面浮夸的花花公子,难不成还真是那种人吗?
没想安馨雅听到这话,也惊得倒吸了口气!
兄妹俩沉默片刻,好一会,安馨雅才低着头,一脸知错的样子:“对不起,哥,我下次知道了,会和他保持距离。”
安文泽淡淡的凝视着,许久才恢复了原有的温和态度。
“你记得就好,但杉那边,你还想要继续坚持?”
这问题,仿佛戳中了安馨雅的死穴,她的眼里仿若闪过一丝彷徨,可最后,却仍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坚定:“会!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无论他以后去到哪里,他考国际名校,我也跟着考国际名校,他学什么专业,我就选学什么专业。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会有我!”
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的回答,花浅夏总觉得此刻在安文泽柔和的眼中,似乎飘过一丝莫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