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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你的法眼，我还以为这辈子你是要打定主意做禁欲系了。”
徐莫城生平最爱，吃饭，睡觉，聊八卦。
如今有现成的八卦摆在面前，还是席家小少爷席景笙的八卦，他怎么能不好奇呢。
“你会有机会见到的。”瞥了他一眼，他将那粒纽扣放进了贴身口袋里。
那个小动作自然是落在徐莫城的眼中，只是不知道他手中把玩的小东西是什么罢了，待还想说什么，楼下传来了喧扰的声音，看来，是有人来了。
他立刻正色坐正，一脸严肃的看向席景笙，清了清嗓子，“所以说，虽然现在看上去还不错，也还是需要好生休养的，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慢慢来，你这身子骨，不是能急在一时半会儿的。”
“所以我的腿，还是不行？”徐徐开口，席景笙的眸光垂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轻轻的触摸上去，眼神透着些许哀戚。
徐莫城嘴一咧，险些笑出来，一手空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咳，“这么多年了，我觉得小少爷无需再介怀，至少你衣食无忧，能安然的保住性命才是紧要的。”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口，席老太太已经站着了，眼睛里满是担忧，快步走了进来，“徐医生，小九他……”
“老夫人放心，小少爷的身体虽然还是如往常那般虚弱，但是调养的还不错，您瞧他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他指着席景笙的脸说道。
原本外面的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加上他只开了一盏台灯，暖黄的光线下，显得他的脸色格外的暗沉，说气色好，还真的有点勉强。
席老太太歪头看了会儿，点点头道，“虽然暗了些，但总不至那么苍白了，是还好。”
“所以……咳咳。”他继续咳嗽了两声，“让小少爷出去疗养，的确是明智的。您也不用太担心了，这身子总是要慢慢的好起来的。”
“说的也是。”老太太点点头，又看向时不时咳嗽两声的徐莫城，有些忧虑的说，“徐医生，你是不是感冒了？”
“啊？”他张了张嘴，又回过神来，“是，好像是有一点点，咳咳，不要紧的，咳咳！”
“怎么能不要紧的，小九本来身子就弱，你要是传染他了，那还得了。既然已经看完没事了，那您就先回去吧，也好好养养身体，这两日先就不用过来了。”
徐莫城：“？？”
合着不是关心他，他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又扫了一眼席景笙，只可惜今天这么劲爆的八卦还没有扒出来啊，不过，总有机会的！既然他已经回来了。
徐莫城走了以后，一直跟在席老太太身后的宋子钰才上前一步扶住她，“外婆，您今天已经很累了，既然表弟没事，不如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好，也好！”
老太太到底年岁大了，站的时间久了点就有些吃不消，“小九，时候也不早了，你歇着吧，等明天再陪奶奶好好说会儿话。”
“嗯，奶奶晚安。”他微微颔首。
宋子钰扶着席老太太出门，转身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收回了目光，走了。
这屋子再次恢复一室宁静，双手扶在轮椅上，徐徐转动朝前，去将房门关上。
还差一条缝隙就合拢的时候，一双穿着人字拖的脚站定在门口，十个脚趾涂了黑色的指甲油，廊道的光线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席景笙眼睛往上抬，看到了一张俏丽的脸，手里抓着一把坚果，用指尖捏着往那张小嘴里送，斜睨着他说，“小九你回来啦！”
“二嫂。”他动了动唇瓣，唤道。
乐珊噗嗤一声笑了，“你都走了两年了，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你二嫂呢。有没有给二嫂带什么礼物呀？”
“没有。”他面色淡淡，冷漠如水。
“切，还是这么实诚！”她叹了口气，“你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一定。”
“喂，你至于这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么？小时候你可不这样，咱俩怎么也算半个青梅竹马吧，我还没端出长辈的架子呢，你怎么就那么拘谨呢！”
一边说着，她顺着门缝往里靠了靠，接着微微弯腰，把掌心里的坚果往他面前一凑，“要不要吃？”
席景笙的轮椅缓缓后移几寸，轻轻摇头，“二嫂，天色已晚，孤男寡女还是注意避嫌的好！”
孰料，他的话并不能让乐珊知难而退，反而往前又追了一步，笑睨着他，“避嫌？我跟你要避什么嫌？谁不知道咱俩打小就认识？要避嫌早该避了。再说了，难不成谁还会觉得我跟你发生点什么？你我，能发生什么吗？”
她弯下腰来，宽松的领口垂下来，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线条，一双大大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复杂的笑意。
“二嫂，我要休息了。”他别开眼眸，并不看她。
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要看一眼自己的意思，这才悻悻然的直起身体，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算啦！估计这会儿你二哥也该洗完澡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今天晚了，明天吧。”他说。
“好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你。”扭着身子走回门口，想了想又转回身看他，“对了，听说奶奶给你物色了不少对象，看来咱们家要不了多久又要有喜事了，不过小九，依你这样的性子，瞧得上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孩子吗？”
“不劳二嫂操心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方便的话，从外面帮我关一下门。”
“方便，当然方便！”唇角轻翘，她将门用力的一拉，沉闷的声音响起，接着外面是拖鞋趿拉着地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他从里面反锁上，这才站起身，走向浴室。
放水入浴缸，水流声潺潺，他不紧不慢的解开扣子，胸前还留着一道指甲的划痕，浅浅的，如猫儿抓过的一般。
郁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