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带有特殊功效,这是上乘功法优于普通功法之处,一般在后天三层功法特性就会凸显端倪。
就如张幽然的寒梅劲,能借功法催生的森寒劲气袭扰对手营造胜机,谢麟风的温阳融雪功层层削弱对方所发气劲,给自己带来优势。
独独木子凡学自扇上的无名功法,却迟迟没有任何表现,除了进境远比其他功法快之外,就再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之处。
功法修炼快是很好,可是短少了可以用以对敌的手段,不光在比斗中天然处于劣势不说,也让不清楚无名功法到底是哪个级别的木子凡颇为担忧。
试问,只要习武之人,谁又不想自己所学的是最顶尖的功法?
察觉到木子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谢麟风撤步收剑,关切地询问道:“凡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有,不妨与为兄说说。”
见他收件,木子凡也收回手中剑,看着谢麟风苦笑了一声,将自己心中的困惑说给谢麟风听。
“凡弟,你有所不知,上乘心法与寻常功法相比,优势不止在于修习速度上,后天三层之后凸显的功法特性,也是上乘功法优于寻常功法之处。”
谢麟风哪知道木子凡修炼的,压根就不是他对外宣称的吐纳诀,只当他压根不知道功法之别,沉吟一会劝道:“修为越是高深,其中差距就越大。为兄倒是劝你,趁你如今修为尚浅,不如转修温阳融雪功,以你的天资,想必很快便能重修至如今境界。”
“多谢大哥关心,只是此功乃亡父所授,小弟实不忍废功重修。”真实情况,实在不适宜跟谢麟风明言,木子凡只能拿之前应对花无邪的说辞敷衍。
“凡弟至孝,大哥佩服。只是,大哥以为,义父在天之灵,想来也是望你武功有成光耀门楣,有更好的选择,他老人家想必不会反对才是。”
谢麟风皱了皱眉,对木子凡抱拳一礼道,在他看来木子凡因怀念亡父不愿改修上乘心法,这简直就是愚孝,只是此话实在难听,便用更委婉的说法再次劝说。
木子凡知道若非是真心关心,谢麟风也不会如此苦口婆心地劝说,心中感动不已,强忍着将事情告知谢麟风的冲动向他拱手施礼:“劳大哥费心,小弟铭感于心。”
“那为兄也无计可施了,你何不去请教一下酒长老,或他老人家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未可知。”
看他这模样谢麟风便知道他是劝不动了,脑子一转想到了酒长老,由他这个师傅来劝说,木子凡说不定会听才是。
木子凡也是习惯性不敢去打扰酒长老,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去请教,经谢麟风这一提醒,他也就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亮,赶紧对谢麟风一礼,匆匆转身去往酒长老住处。
等了一会,木子凡就又离开酒长老的房间回来校场,谢麟风赶紧上前询问道:“凡弟,酒长老他老人家怎么说?”
“师傅说,让我随缘。”木子凡苦笑一声。
谢麟风闻言顿时一愣,而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随缘?他老人家叫你随缘?”
他的本意是让酒长老劝解木子凡,可是万没想到,酒长老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随缘,难不成吐纳诀随缘还能随缘成上乘心法不成!
“这样吧,一会咱们去跟爹说说此事,即便他不知还有谷主,谷主现在可是你的半母,”不过他可不敢在这里反驳酒长老的话,只能令图他法,让木子凡去找谢无生,想让谢无生来劝服他。
“罢了罢了,师傅既说随缘,那便随缘吧。”实情不能对人明言,深知去跟谢无生和花无邪说,也只会听到同样的意见,木子凡只能摇头苦笑。
“罢了,随缘就随缘吧。凡弟,你今日如何安排?”谢麟风一听这话真有点翻白眼的冲动,这师傅不靠谱,徒弟还如此愚孝,既是劝不动,他也只有徒呼奈何不再多劝。
“已过一日,谷中弟子体力已然恢复,小弟准备一会带他们操练军阵,大哥若是无事,不妨指点指点。”木子凡已经决定了不去参与斩妖会,赶紧开口堵住谢麟风的嘴。
谢麟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道:“昨日之事已过,做大哥的怎会让你为难?前些日子刺史公子邀我曲水流觞,你跟我同去,也好与他们结交一番也是不错。”
这曲水流觞本是一种民俗,每年农历三月在弯曲的水流旁设酒杯,酒杯顺流而下,流到谁面前来就取下喝一杯,可以除去不吉利。
不过这个民俗,慢慢成为了文人雅士之间的一种斗文的文雅游戏,同样,酒杯顺流而下,流到谁面前来谁就取杯饮酒,不过饮酒就必须吟诗一首,以斗文采娱乐众人。
这个木子凡倒是真有点兴趣,当然,他感兴趣的不是斗文采。他虽然读书识字,却真没什么作诗的天赋。不过能跟蓟城权贵公子结交一番,这对于他在蓟城的发展那是极有好处的。
“东家!”两人说话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飞驰入谷,看到木子凡就远远地喊道。
木子凡闻声转头看了来骑一眼,马上骑士他认识,是他醉仙居的一名伙计。
见到他木子凡眉头一皱,这么急着赶来找他,怕是醉仙居那边又出事了。
他不敢怠慢,赶紧快步迎上,谢麟风也加快脚步跟了上来。
这伙计的骑术不错,打马飞驰到距离木子凡十几米远便利落地翻身从马背上下来,飞奔几步跑到木子凡面前道:“东家,不好了,赵掌柜的不见了。”
听他说赵勤不见了,木子凡眉头更是紧皱,谢麟风先他一步开口对伙计问道:“不见多久了?账上银钱可有短缺?”
木子凡对于赵勤的信任谢麟风是看在眼里的,木子凡不在醉仙居,赵勤则把全权把控着醉仙居一切。
对这样做法他很不认同,谢家家大业大,帮他们打理家产的人员众多,因此他很清楚,哪怕是再信任,也不能将所有的大权交在一人手中,这样一旦那人起了异心,必然给主家带来巨大的损失。
因此他一听说赵勤不见,第一反应就是问账上银钱的事情。
“别急,进屋喝口水。”木子凡倒是不觉得赵勤会这么做,他身上可还有噬心断肠丸的毒在,除非他是要钱不要命,否则绝不会也不敢捐款逃跑,他反倒是有些担心赵勤的安危。
“赵掌柜已经有两天没见了,卢管事说账上银钱没有短缺,但银库钥匙在赵掌柜手中并不知晓,才让小的来请东家回蓟城。”
进到屋里,伙计谢过古月儿,接过她送来的茶碗,咕嘟咕嘟猛灌几大口解了解渴,这才开口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