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凡略作沉吟便笑着说道:“好,那就辛苦勤叔你了。对这些事情,我不甚清楚,恐怕还需要你来操持。需要些什么,你自行安排就是。”
原本以为还需要花费一些口舌,才能让木子凡答应,可是赵勤没想到的是,木子凡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使得他愣在了当场,毕竟他的这个提议目的性实在太强了一点。
“多谢公子成全,老奴实无以为报,只能粉身以报公子大恩。”
他可不会以为,木子凡蠢到连他的目的都看不出来,很明显是在有意成全,他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对着木子凡深躬到地感激涕零。
“勤叔,你此去云台,乃是为我筹谋,何来成全一说,该是我谢你才对。这样,明天我便要回去梅谷,等我回去便跟幽然要来解药,解去你身上的毒,以免后顾之忧。”
木子凡伸手将他扶起,主动提出取来解药解去他所中的噬心断肠毒的解药。
“不,老奴相信,只要老奴待公子以诚,公子就绝对不会罔顾老奴的性命。既如此,这毒还是不解为好,这样也能让老奴更为安心。”
赵勤赶忙摇头,木子凡刚才的反应,算是彻底让他归心了,有过叛离的前科,他可不敢肯定木子凡是不是在对他进行试探,赶紧开口拒绝了木子凡这个提议。
否则,他此去云,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成行了。毕竟他这次是为木子凡经营暗中的势力,必然带走大量钱银,可谓是掌控了木子凡的命脉。
没有这毒的制约,别说木子凡不会安心,就连他自己都不会安心。
木子凡确实是在试探,倒不是他心底阴暗,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如果赵勤真打算同意解开噬心毒,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命脉放到赵勤手里去。
在赵勤的坚持下,解毒的事以木子凡最终退让告终,经过这事,主仆俩之间的信任大大增强,相处起来明显更多了几分亲近。
商量了一会前往云台的事宜,赵勤又开口说道:“公子,老奴此去,就没人在你身边伺候了,赶明我就去寻几个干净可靠的下人,代替老奴在幽州照顾公子。”
“不用了,我可不习惯让人伺候。而且,我在酒谷习武,也真用不到这么多下人。”
木子凡笑了笑,拒绝了赵勤的提议,他穷苦出身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还真不习惯被人伺候的生活。
“这如何可行?公子,您现在可今非昔比,坐拥偌大一个醉仙居不说,还是幽州谢家义子,身份尊贵。”
赵勤一听就不乐意了,连忙劝道:“您以后可得习惯才行,若不然让人知道您连个洒扫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也平白堕了您的身份。”
“勤叔,此事且等以后再说。要说下人,刚好我昨日倒是收了个小丫鬟,挺懂事的,手脚也挺勤快,有她一个足矣。毕竟在酒谷实用不到这么多人。”
说起下人,木子凡便想到了古月儿,连忙告知赵勤。
“哦,对了,老奴都忘了,公子,您昨日可是为了这位姑娘,不惜得罪崔家,想必这位姑娘必是生得花容月貌才是。”
经他一提,赵勤也想起了这事,冲着木子凡嘿嘿笑道:“您要是不方便带这位姑娘回梅谷,赶明老奴就去买幢宅子安置这位姑娘,这样老奴也就不用担心公子没人照顾了。”
木子凡一直以来,可都拒绝找个丫鬟来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昨日却为了买下古月儿闹出这么大的事端,也难怪赵勤会对古月儿好奇。
“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对她可是没有半点的企图。”
看赵勤脸上这幅男人都能明白的笑容,木子凡就知道他误会了,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也罢,我带你去见见她。”
说完,木子凡便领着赵勤一路去找古月儿。古月儿执意要跟着他,那以后就少不了要跟赵勤接触,也是该让他们先认识一下。
“公子真是好眼光,果真是个绝色佳人,这样貌倒能配得上公子您。”
古月儿恬静地坐在一间雅间里喝茶,从门外刚好能看见那半张没有胎记的脸,赵勤一看顿时对她的相貌赞叹不已,冲着木子凡比出个大拇指。
“走吧,进去吧!”木子凡也没有解释,领着他进入房间。
“公子,您回来了。”听到门外的响动,古月儿立刻转过脸来,看到来人是木子凡,她赶紧起身行礼。
“嘶……”看到她另外那半张脸,赵勤脚步顿时停顿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心中暗道几声可惜,也没再认为此女会是以后的夫人。
“月儿,这位是勤叔,她是古月儿,就是我昨天救下的姑娘。”木子凡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古月儿赶紧又对赵勤福了一福:“月儿见过勤叔。”
好半会没有得到赵勤的回应,古月儿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赵勤好似震惊地死死盯着她的脸。
“月儿见过勤叔。”古月儿顿时柳眉紧皱,赵勤这色眯眯模样可是让她心中生厌,不过在木子凡面前她可不好发作,只能加重语气再次说道。
谁知,赵勤竟然丝毫没有收敛,竟然还颤着手去摸她那生有胎记的那半张脸,这就更让她心生厌恶,赶紧抽身后退躲闪开去。
“勤叔!”
木子凡这才察觉赵勤的失态,不过他了解赵勤的为人,在他面前赵勤一向恭敬有加,当不会在他面前如此失礼,更何况古月儿现在还是他的丫鬟,干咳了一声提醒赵勤。
赵勤闻声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赶紧收回自己的手,颤着声道:“姑娘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胎记是否能治。”
“多谢勤叔您的关心,奴家脸上的胎记天生如此,无法可医。”从他的语气里,古月儿感觉出他不像是想要轻薄自己,古月儿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下来一些。
赵勤又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脸上的激动才缓缓平复,换上了几分失望和遗憾。
他也算是易容的行家,以他的眼光来看,古月儿脸上的胎记禀不是易容所致,这才深吸了口气发问道:“是我失态了,姑娘,你是哪里人士啊?”
“月儿是冀州人士。”古月儿如实回答。
“冀州通县吗?”赵勤又赶紧追问。
古月儿皱眉摇了摇头道:“是泸县。”
“哦,原来是泸县人士。好好。”赵勤失望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对木子凡微微欠身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