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我这是看不惯欺负人的。”夏枯草道。
林二头冲着林晋道:“林晋,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拍的一声,夏枯草直接给林二头一个嘴巴子,“吵人,再叫我把你的牙齿给打掉。”
说着对着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道:“说啊,大声说,我正好试试怎么把人的牙齿一个个敲出来的。”
这下,不只是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的惊恐,就是林晋和另一个少年林柱子都朝地夏枯草看了过来。
夏枯草突然发现自己把恩人给吓着了,忙道:“哎呀,我还没有想好这样吧,你过来,还有你,把这两兄弟给吊到树上。”
夏枯草也不想这样,但她必须让这两兄弟给吓怕了,免的以后她看不到的时候欺负着林晋。
当下夏枯草和林晋还有林柱子把林大头和林二头给绑到了树上,夏枯草看着林柱子道:“你想不想跟他们一样?”
林柱子把头摇成了波浪鼓似的,“不不不要,女侠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欺负人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林大头和林二头欺负人?”夏枯草道。
“我我,就是林大头给我肉吃……”林柱子说到这里,夏枯草道:“那我也给你肉吃,你敢不敢把他们的头发给剃光了。”
林柱子摇头,“他们是我朋友。”
“那你觉得今天之后,他们还会对你好吗?”夏枯草问道。
林柱子迟疑,朝上看着林大头和林二头两兄弟,就对上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恶狠狠的眼神,顿时一惊摇头。
“行了,我也不逼着你,你们俩都去捡柴,我们在这里烤肉吃。”夏枯草说着道:“没我的话,不许把他们给放下来,不然我就把你们给吊上去。”
夏枯草的话一落,林晋和林柱子摇头,夏枯草这才满意离去。
一见夏枯草离开,林大头和林二头就朝着林晋和林柱子叫嚣着,“赶紧放我们下来,不然到时候要你们好看。”
“林晋,你死定了,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林柱了,你他妈的,竟然背叛我们兄弟,你等着,我们兄弟下去,绝不放过你。”
林大头和林二头不知道他们越是威胁,林晋和林柱子越不会把他们放下来,所以两人干脆去捡柴了。
这会夏枯草在这几个人心中是非常厉害的,几个少年都不是一个小女娃的对手,可不厉害吗。
夏枯草也并不是去打猎了,而是进了空间里,空间里她还藏着肉,而且她还在里面种了菜,养了鸡。
分家出来后,夏枯草可没有闲着,那是积极地把东西放空间里面放着,养鸡种菜,要不是怕神水不够,夏枯草都想在里面养鱼了。
所以很快,夏枯草就拿了只鸡出来了,林晋和林柱子捡柴火回来,看着夏枯草手上的鸡,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才离开一会,夏枯草就能猎到鸡了。
当下林晋还有林柱子,甚至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看着夏枯草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刚刚还自信一些的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这会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服个软了。
这会夏枯草可不管树上绑的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俩,指挥着林晋和林柱子杀鸡烤肉吃。很快吹烟袅袅,诱人的香味弥漫,树上的林大头和林二头已经忍不住地咽了口水了,林柱子也是眼巴巴地看着。
林晋目光微动,但也极力地克制着,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的情绪外露。
夏枯草一直观察着林晋,一则是因为林晋是她的恩人,二则是对林晋实在太好奇了。
“开吃”夏枯草说完,就开始跟林晋和林柱子分鸡肉吃,一人一个腿,夏枯草则啃着鸡飞腿鸡翅。
林柱子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一只鸡腿,顿时感动地看着夏枯草,“女侠,你真好。”
“那是,以后跟着我混,我还能对你更好。”夏枯草对着林柱子道,觉得林柱子还是可以培养成跟班的,以后她看不到的地方,还能护着林晋一些。
有了夏枯草有意无意地套话,林柱子把林晋的一切都抖出来了,夏枯草这才了解,林晋的情况。
林父一共有三个妻子,原配早亡,留下一子一女。
林晋的生母则是第二任妻子,生了林晋和林薇,在林薇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林父现在的妻子则是寡妇进门的王氏,除了一个前夫所出的长女,还给林父生了一女两子,如今又怀了孕也快生了。
而且在原配死后,林父想娶守寡的王氏,但林晋的祖母不喜,便给林父娶了林晋的生母,可想而知林父心许王氏,对林晋的生母是非常不喜的,娶了林晋的生母后还常和王寡妇勾搭。
林晋的生母一死,热孝还没有过,他的父亲就立马娶了林大头和林二头的姑姑王氏,而且王氏的长女比林薇才小几个月,说是早产儿。
如今王氏在林家的地位稳固,最主要是深得林父的心,原配所出的一子一女有祖父护着,林晋和妹妹原还有祖母护着,但祖母去年去世了,王氏怀了孕,诬陷林薇撞了她的肚子,以至于林薇被林父给揍了,而林晋因护着妹妹被林父要求停学,林父不再支持林晋读书了。
所以才有了林晋亲自到河源村找刘秀才求学,但被王氏知道了,自然是各种阻拦,不愿意让林晋上学的。
昨日因着林薇生病,林晋没法来上学,今日林晋在山上就被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带着林柱子给堵截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夏枯草对林晋深深的同情,看着林晋的样子,还以为林家很穷呢。没有想到林家并不穷,只是林晋有个厉害的后母,兄妹俩在家里日子不好过。
“林大头和林二头的姑姑怎么姓王啊?”夏枯草不解道。
林柱子解惑道:“王寡妇是随母改嫁的,不姓林,跟林大头和林二头也没有血缘关系。”
夏枯草哦了声,敢情还不是亲侄子啊,忽悠着两个不亲的侄子找继子的麻烦,王氏看来挺有一手的。
“你后母干嘛不让你读书啊?”夏枯草故意问着,还看了看树上的林大头和林二头道:“难不成想让两个侄子读书?”
林晋没有吭声,垂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林柱子道:“怎么可能,林大头和林二头都没有读过书,而且林晋读书厉害呗,王寡妇怕林晋比她的儿子厉害不让林晋读书。”
夏枯草莫名地想到了前世,她死的时候,林晋遇到了山匪,把钱财和书本都抢去了,莫不是王氏干的,不想林晋考取功名?
不过这只是猜测,夏枯草也不会乱冤枉了人,但对于王氏的认知却非常的不好。
“你们两个走吧,他们留下。”夏枯草对着林晋和林柱子道。
“这……你不会杀了他们吧。”林柱子问道。
林晋道:“夏姑娘,教训一下便可以了。”
夏枯草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杀了他们,你们放心吧,我不杀人的,赶紧走,我要好好和他们聊聊。”
林晋和林柱子最后离开了,夏枯草看着林晋和林柱子离开的方向不同,林柱子明显是回林家村,而林晋却是朝着河源村而去,也证明林晋是真心想求学的。
林晋和林柱子走后,就剩下了夏枯草和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这会两兄弟还在树上绑着,夏枯草看着他们道:“你们姑姑对你们很好?”
哼哼,林大头、林二头两兄弟这会并不想理会夏枯草,而且被绑着,他们很难受,最主要饿了还没得吃,痛苦啊。
“你们不说呀,不说我走了哦,留你们自己在这里,要是一会狼啊,老虎啊来了,你们就等着被吃吧。我虽不杀人,但你们要是被野兽给吃了,那可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动手的。”
夏枯草的话一落,林二头直接吓哭了,林大头明显也是怕夏枯草离开,忙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说,你放我们离开。”
“这才乖吧,我最喜欢老实听话的人了。”夏枯草说着又问着王氏的事情。
林大头道:“姑姑对我们很好。”
夏枯草道:“既然你姑姑对你们这么好,怎么不给钱送你们去读书?”
“读书不要钱啊,你说的那么容易。”林大头和林二头道。
夏枯草笑了起来,“听林柱子的话,林家可不穷,甚至以前还是个土财主,你姑姑受林晋父亲的宠爱,生了二子一女,如今又怀上了,地位稳固,听说还管着林家,手上怎么可能没钱。”
说到这里,夏枯草道:“你姑姑除了你们还有其它侄子吧?”
“就我们两个。”林二头道。
“不是,还有小姑的孩子,也是我们的表弟。”林大头道。
夏枯草点了点头,“你们小姑是你们姑姑的亲妹妹吧,你们表弟有读书吗?”
林大头和林二头当即沉默,然后才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证明在你们姑姑的心里,你们可不比你们表弟亲,你看,同样是侄子外甥,你表弟有书读,你们可没有,你姑姑跟你小姑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表弟才是你姑姑的亲外甥。倒是你们父亲和你姑姑不同父不同母的,也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亲的,也怪不得你们姑姑更喜欢你们表弟了。”
“你胡说,姑姑也对我们很好。”林大头和林二头不愿意相信夏枯草的挑拔。
“你们自己有眼睛看,有心感受,看看你们姑姑是不是对你们小姑的孩子最好,而且你们都这么大了,比林晋还大吧,林晋都读了几年书了,你们怕是大字不识吧,你们姑姑若真的疼你们这些侄子,怎么可能不让你们识字,就是你们姑姑的两个儿子,也有书读吧。”
林大头和林二头直接被夏枯草的说法给震惊了,这些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夏枯草又道:“你看你们的名字,林大头,林二头,多难听啊,你们姑姑的孩子叫什么名,你们小姑的孩子又叫什么名?”
林二头道:“姑姑的孩子叫林萱,林阳、林显,小姑的儿子叫李志飞。”
“你看看,你姑姑和你小姑的孩子取的名多好听,看看你们的,大头二头,传出去了,就是个笑话。而且真要疼自己的侄子,怎么可能不让读书认字,就算没钱送你们去学堂,也可以让你的两个林家表弟教你们读书认字啊,或者给你们取个好听的名字是不是,我都会认字了,你们比我大了还不认识字,羞羞脸。”
这会夏枯草策反两个半大的少年,一点压力也没有,而她说也是实话,若王氏真对这两个侄子好,怎么可能让两个侄子这么大了连字都不认识,任着两个侄子在林家村里当混混,这哪是亲姑姑做的事。
不过王氏也不是林大头和林二头的亲姑姑,夏枯草也不觉得奇怪。
“你们多大了?”夏枯草问道。
林大头道:“我十二了,我弟十岁。”
“就是啊,十二岁,十岁都还大字不识,你们姑姑打算让你们一直当小混混,以后在村里称王称霸,偷鸡摸狗,或者占山为王?”
夏枯草的话一落,收到了林大头和林二头怒目而视,两兄弟抗议道:“才不是呢,我们不是小混混。”
“不是小混混,那你们成天做什么?正事不干,不跟你爹娘下地干活,也不读书,也不做买卖,又不准备当兵,那不就是游手好闲,以后专干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之事。”
夏枯草一说完,又立马收到了林大头和林二头的两对愤怒的目光,林二头直接道:“你太讨厌了。”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坏。”林大头道。
夏枯草点头,“好,你们不坏,那你们告诉我,你们都十岁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成年了,啥都不干,以后怎么娶媳妇?”
林大头和林二头正准备说话,夏枯草又道:“就算你们姑姑给你们娶媳妇,但你们没有本事,挣不到钱,你们拿什么来养媳妇?”
两兄弟听了夏枯草的话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夏枯草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但没有彻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