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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的女子，见了这般深情的眸子，只怕会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凤灵霄却是很清楚，以轩辕离的身份，哪里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且不管我愿不愿意，你可想过，我若是随你走，便是私奔，这辈子的名节便是毁了，你有为我考虑过么？”
“我会娶你，哪里是私奔了！”
“娶我？”凤灵霄看着轩辕离，面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慎重，一字一句道：“我这辈子，宁愿嫁给百姓为妻，也不愿给权贵为妾，阿离，你能娶我为妻么？”
轩辕离一下子愣住了，身为皇子，自小被教导的便是，喜欢的女子可以娶，只是这些女子注定只能做妾，正妃的位置，必定是要留给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的。毕竟若是最后登上帝位，正妃便是皇后，必须有一个良好的出身方能服众。
虽然不能给那皇后的位置，却可以多给与宠幸弥补，应该也不算亏待。见惯了后宫的勾心斗角，轩辕离知道，皇后也不过是个称号，听着好听罢了，皇上最宠爱的多数都是那些妃子。
他倒是觉得名分这种东西无所谓，只要自己喜欢便好，从未细想过这些问题。
喜欢？所以自己是喜欢着小凤儿？
轩辕离猛地愣住了，一直以来身边许多红粉知己，却从没有一个像是凤灵霄这般的。自己想要逗她，想要靠近她，想要看她生气看她笑，想要将她娶回去关在家里不然别人看到，难道这一切就是喜欢么。
可为何却与自己之前不一样，曾经那些自己喜欢的女子，明明只会让自己开心，根本不会让自己这般焦躁这般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这样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轩辕离整个人都傻愣在那里，凤灵霄却只当他是哑口无言，皇家那些事她不陌生，上辈子的轩辕宇，娶了自己回去，虽说后院之事交给自己，不也始终没有给自己正妃的名分么，那个注定要留给别的女人的位置，自己便是拿命也是换不到的。
所以皇家历来出各式的才俊，可却从来不出情种，因为重情之人，是在皇家活不下去的。
突然，轩辕离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脑中像是突然吹来一阵风，将过往的疑惑都吹散，只剩一片清明，咽了一口口水，一脸兴奋看着凤灵霄道：“小凤儿，是不是我娶你为妻，你便愿跟我走么？”
没想到轩辕离居然会这样问，凤灵霄也是有点诧异。
她很清楚这背后的意味，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心血来潮说说就行的，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将感情视作一场游戏……”
“游戏？”轩辕离猛地大声，自己刚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却不料迎面这么一大盆冷水泼下来，一脸不可置信瞪着凤灵霄道：“你说，我是将这一切当作游戏一般玩闹而已么！”
“难道不是么？”凤灵霄倒是不明白，轩辕离突然这般激动又是闹哪般。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小凤儿，你不是也喜欢我么，不然也不会救我！”
“救你只是意外，我学医，遇到有人受伤都会救的。”
“你还让我住在你屋里养伤！”
“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的。”
“你，你还和我睡在一起！”
“我只是赶不走你又不想睡地上而已。”
一句句问下来，轩辕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沉了下来，他从未被拒绝过，根本不曾想到凤灵霄居然会这样冷冰冰的，咬牙道：“小凤儿，你对我，真的没有动心过？”
“没有。”凤灵霄的表情很冷静，不是敷衍，不是说谎，她说得是真话。
轩辕离起身，看着凤灵霄，脸色渐渐冷下来，盯着凤灵霄的眼睛，一脸严肃道：“小凤儿，你之前说我拿不了真心与你换，所以我如今努力将真心拿了出来，而你又可有真心与我换？”
凤灵霄一下子噎住了，看着轩辕离眸子，心中却是猛地一动。那样真诚又清澈，带着一丝被藏起来的受伤，完全不像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心中莫名一丝慌乱，咬咬牙，凤灵霄冷着脸道：“我早说了，我与你不会有结果的，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曾经有很多人喜欢我，我也以为我喜欢过许多人，好聚好散很是逍遥，我以为那便是喜欢。”轩辕离看着凤灵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道：“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是这般难受的事情。”
之前凤灵霄曾经怀疑过轩辕离，他的出现太过巧合，有了前世的经历，不免让她对人都抱着怀疑。
可是如今面对轩辕离这样的态度，她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
如果轩辕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对自己是真心喜欢，那么自己对他的这些防备，的确是狠狠伤到了他。
“你是真的喜欢我？”
“是的。”
凤灵霄却是摇了摇头，看着轩辕离一字一句道：“阿离，你只是从未见过我这般的人，一时好奇，想要抓在手心里好好研究罢了，这不算是喜欢的。”
“对一个人好奇，想要时时刻刻让她呆在自己身边，这为何就不是喜欢了？小凤儿，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中如何想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心中如何想，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合适。”见轩辕离这般坚持，凤灵霄咬咬牙道：“阿离，你能告诉我，你的姓氏么？”
突然被这样一问，轩辕离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想通了这背后暗含的意思。
古代贵族的姓氏是有规矩的，平民是不能用贵族的姓氏，更不要说皇族的姓氏了。当初自己只说了名字没有说姓氏，想必凤灵霄便是从中推断了一二吧。
想起初了其中缘由，轩辕离不禁发现，或许从两人初次见面互报姓名开始，凤灵霄就已经对自己有了猜疑，再看凤灵霄的眼中如熄灭的烛火一般寂静无声，自嘲道：“小凤儿，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身份不一般，所以才对我如此防备？”
“普通人可不会被下毒追杀的。”凤灵霄本来想的很冷静，可是看到轩辕离此时满脸的伤心，却又觉得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可还是狠心道：“阿离，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终归是要走你的路，而我也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