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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奔赴汴京

任清风别了非神,前往岳州府。滕子京见到任清风身边少了李傲晴,有些诧异。于是任清风将昨晚之事粗略讲了下。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清风,天若有情,不在朝朝暮暮。你且——”滕子京安慰道。

“滕大人,我知道了。大敌当前,作为边陲将士,又怎可沉溺于儿女情长?待我办了这件大事,再去江陵找晴儿就是了!”任清风从容应道。

“嗯!办完这事,待你的冤情大白天下,你就可以去找傲晴姑娘——或者娴儿。哈哈。你此番前去汴京,我还有要事相告——”滕子京突然脸色沉了下来。

“请大人吩咐,清风照办就是了!”任清风说。

“我今早已经差人八百里加急去找五台山的渐明,叫他马上前往汴京找你。你去了汴京之后,在御街惊雷客栈住下。此客栈有三层,一楼用膳,二楼、三楼是客房。三楼檐下正中有一牌匾,上书惊雷客栈四个大字,你乘人不备用一枚铜钱钉在雷字下方田字的十字中,然后在一楼等候,渐明渐清自会找你。记住,你不可抛头露面!”滕子京吩咐道。

“这是为何呢?”任清风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们大理寺几个亲信之人的暗号。你现在毕竟是朝廷通缉之人,唐突见富大人不妥。千万记得,除了渐明渐清,你谁也不要理会。这里有两封书信,都是给富弼大人,一封是关于你的禀报之事,一封是我昨天晚上彻夜未眠梳理的边塞要论,与富大人共讨边疆防线要事。”滕子京说道。

任清风接过信笺揣入怀中,想说什么,但是有欲言又止。滕子京看出来了,便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大人,我心中还有一事不太明白,不知当讲不当讲?”任清风鼓起勇气说道。

“说!当然是但说无妨啊!”滕子京爽快地应道。

“我有一朋友侬智高,身处广西百越之地,经常受到交趾李德政的侵扰,他率众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力感不支。便前往汴京面见了皇上,请求授予官职,以便名正言顺集结南方力量抗击交趾,这等英雄义举,谁知竟然遭到了拒绝。”任清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哦,这事啊——百越之地,拥兵自重,确有不妥,皇上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啊!好了,这事暂且不论,今后有时间咱们再详谈,你现在办事要紧!”滕子京稍一沉思,便立马应道。因为这事在他心中说来话长,况且作为一个普通的将士或许不会明白,于是索性表明一个态度,暂时不与任清风详谈。

任清风虽然不能接受滕子京的意见,但是见到他不愿意往下讲,便不再深究,说:“滕大人,那我北上汴京了。如果娴儿来了您这,还请您多加劝慰开解。”

滕子京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了,只是叶娴姑娘这般明事理,哪里需要我去劝慰呢?你就放心去吧!”

任清风也不好说什么了,于是别过滕子京,匆匆北上汴京。

岳州相距汴京,有千余华里。因事情紧急,任清风不敢耽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第四天傍晚便到了汴京城外。

汴京即河南开封,乃当朝都城。内外三重,即外城、里城和宫城,为当时最大都城。城中店铺近万家,繁华壮丽。有着“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美誉。

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戒备相当森严。

任清风来到汴京城门外,见到城门处人潮如织,拥挤不堪,守卫的士兵们盘查严格。心想自己是通缉之身,恐有不便,便悄然转身折回,心想到天黑之后,越墙而进算了。

这时他想到了上次从五台山回江陵时,也是正准备进城,却给李傲晴在地上抓起泥巴涂他一脸的情形,不禁哑然失笑。唉,不是晴儿现在怎么样了,气消了没?回了江陵没?有她在身边,真的感觉好幸福啊!任清风心里叹息着。

他来到城外约两华里的一个小山林里,找一僻静处飞身跃上树丫。此时天色已暗,心想这几日奔波劳苦,也确实累了,干脆小憩一下,待夜深时再去城内。

正是十二月隆冬之际,虽未下雨雪,但是已是十分寒冷了,任清风这时可顾不上那么多了,紧了紧衣带,依着硕大的枝丫竟沉沉地睡去。待他醒来的时,已是夜半子时了,正是入城的大好时机,只是现在感觉到肚子有些呱呱叫了。

任清风翻身下数,夜色中感觉眼前突然一晃,然后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快速地越行越远,瞬间消失了。

任清风心中一惊,赶紧抽剑做好应战的准备,但是四遭空荡无人,并无动静。可能是树林中的野兽罢——他宽心地想。

他正准备翻身上马,突然手摸到了马背上一小捆绳索,绳头还带着一把铁爪——这分明是有人来过嘛!给他送来飞虎爪!然后还有一个纸袋装着几个馒头,居然还有一酒壶。

任清风大声喝道:“谁?是谁?”但是山林中并无人答应,他好生纳闷,始终想不起这会是谁?此时他确实感觉有些饿了,便也管不了那么多,拿出馒头大口地咬了起来。

至少这人给他送来就这些东西,一定不会是不怀好意的。这又一次让他想起了李傲晴,在西去庆州的路上,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他。可是现在——唉,任清风又一次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很失落。

酒足饭饱之后,任清风跃马直奔汴京都城。绕城到一僻静处,下了马。抬头一看,城墙竟比江陵高出很多,恐有三丈之高,无论轻功多好,要轻松地徒手翻越过去是何其难?幸亏不知道是谁给了他飞虎爪了。

任清风一扬手掷出飞虎爪,借着绳索的力量,飞身跃了上去。城墙上约莫五十步一哨,他便潜伏在墙垛的凹处,然后乘其不备,飞身进城了。

汴京是繁华都市,自宋廷以来,就不再禁宵。虽然是夜半,但是街道上还是人行走,街边夜宵摊子上还有人在喝酒。

任清风心想滕子京说的御街足有两百部之宽,索性也懒得问路了,干脆又跃上屋顶,朝着都城的中心奔去。

终于找到了惊雷客栈,居然还未打烊。一楼大厅居然还有不少人在喝酒作乐,热闹非凡。于是找了掌柜要三楼的一间客房住了下来。

刚安顿下来,然后便按照滕子京所说,翻身出了窗外,看到了三楼檐下的牌匾上,便伸手摸出一个铜钱,用内力把铜钱按进了雷字下面的田字十字中心,便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地到了一楼喝酒,一心一意地等着渐明渐清来接应。可是一晃两天过去,却始终不见他俩的身影,任清风不禁有些泄气了。

这天,客栈突然进来一人,此人络腮胡,身材魁梧,不拘言笑。进门之后,一脸的沉毅地扫视了整个厅堂,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人。

这时客栈伙计的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喝酒呢?”

络腮胡漫不经心地看了伙计一眼,说:“上一壶杏花村,然后炒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三个煎饼,一份羊排——”

“好咧!这位客官请就座,酒菜马上就到!”伙计赶紧将络腮胡引到座位上,然后一溜小跑吆喝而去。

任清风虽然觉得此人可疑,但是想起了滕子京的嘱咐,非渐明渐清不得招呼,当然不敢贸然行动,只得自顾自地喝酒了。

络腮胡眼光多次有意无意地观察着任清风,但任清风一直视而不见。终于,络腮胡忍不住了来到了他身边,拱手问道:“这位小兄弟,是初次来汴京吧?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呢?”

任清风心中一惊,装醉应道:“我本江陵人氏,二十年前父亲与一位汴京好友指腹为婚,现在到了婚娶年龄因此前来汴京。怎料我家道中落,女家嫌弃我家清贫,拒我于门外。好生郁闷,因此就借酒消愁了。”

“哦,我以为你等什么人呢。既然公子心情郁闷,那就不打搅了!”络腮胡说着,回到了座位上。约莫两个时辰之后,络腮胡出了客栈。

晚上,任清风依旧在大厅喝酒等着渐清、渐明,发现那个络腮胡又来了,虽然不动声色,但是依旧环顾四周。一个人点了酒菜,又坐了两个时辰,在子夜时分又起身走了。

任清风也一无所获,初次来京城,冥冥中感觉到事情的复杂,远不是他想象中的简单,这水好深——难怪滕子京一再说只能与渐明渐清会面。

任清风失望地起身上楼来到了房间,打算洗洗睡觉。

突然门被推开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如鬼魅般飘了进来。任清风定睛一看,不禁喜出望外,这两人不正是渐明渐清么! ItXrmaARAucPIxzLJgJVyRSi9yrJ4Un3MtASWRxHCZWgA3Hkl4/fXNeTf9T1WO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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