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歌飞奔进门,掩不住激动和喜悦对赖雄和郭林说赶紧剿灭裁决堂。
赖雄大惑不解,问道:“六弟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魏歌得意地笑道:“我有消息,万里沙不知为谁疗伤,内力大损,半月不得恢复!”
这么一说,叶苍飞心里一惊:“魏歌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了?难道裁决堂内有武林同盟的奸细?”
“哦?有这么回事?内力大损?到什么程度,你要知道即使损失一半,我们也未必能杀了他啊!”郭林说道。
“三哥也太胆小了吧!我们还有散月高人和西风瘦两大至尊呢。哈哈,裁决堂气数已尽,咱们马上召开联盟大会,事不宜迟,立即安排剿灭裁决堂事宜!”魏歌信心百倍地说道。
“六弟,稍安勿躁——”赖雄毕竟是谨慎之人,想让魏歌冷静下再计议。
谁知魏歌已经是踌躇满志势在必得了,说道:“大哥,机会难得啊千载难逢啊,别再犹豫啦——”说着,魏歌不管那么多了,径自走出门外喝道:“传令,所有掌门和散月高人、西风瘦迅速到议事厅集合。”
毕竟魏歌是盟主了,这事非常微妙,由不得赖雄和郭林了。两人微微一皱眉,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了。
魏歌转身回到房里,这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李傲晴、李榷、叶苍飞等人。才稍感自己的失态,赶紧上前赔罪:“五弟、晴儿回来啦!哦,还带了一位客人——”
“六哥——哦,不,应该叫魏盟主,现在你心系天下武林,哪里看得见我们呀!”李傲晴当然不太高兴,奚落道。
“对不起、对不起。六哥知罪了。只是这事事关重大,所以——嘿嘿!保证下次不敢了!我就算吃了豹子胆再也不敢得罪晴儿大小姐啊!”魏歌赶紧赔礼道。
“哼!六弟意气风发,这架势不亚于当年羽扇纶巾的周公瑾啊,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李榷虽是溢美之词,但是语气却有嘲讽之意。
“五弟——”赖雄听出话外之音,低声阻止道。
“哎,晴儿,现在还没有清风的消息吗?”郭林连忙支开话题问道。
“没有啊,我也四处打听,就是没有石头的消息。其实我也感觉好奇怪,裁决堂已经昭之于众在江西武功山,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李傲晴说道。
正说着,白云鹤、双飞燕、常越、柳观、了一道长都来到了议事厅,唯独不见散月和西风瘦的踪影。大家见到李榷、李傲晴也忍不住寒暄起来,问长问短。
“散月高人和西风瘦两位前辈呢?”魏歌向下人问道。
“散月高人说,他们从来不管江湖恩怨,他们也——也不是——”下人回道,有些吞吞吐吐。
“也不是什么?”魏歌问道。
“散月前辈说,他们也、也不是同盟中人,自然候不了盟主之令!”下人鼓起勇气说道。
这一下,魏歌沉默了,脸色紫青,相当尴尬。
“哈哈,我师傅也在剑庄?那我得去瞧瞧——”魏歌说道:“师傅住在哪里?”
“西厢房飞云阁,上次被万里沙打伤之后,两位至尊就在剑庄暂时安顿养伤,其实并无大碍。”郭林说道。
“哦,那我得去拜见下师傅了!”李榷说着撒腿就出了议事厅。
这时,叶苍飞好像感觉也不自在,便也起身道:“诸位,我也非同盟中人,这等大事,还是回避为好!”说着也起身走了。
见到两人走了,李傲晴也站了起来说:“剿灭裁决堂,也算我一份!但是这位去者大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来极天也算是客人,那么我又作为极天的大小姐,也去陪陪这位客人了!叶青和柳絮就留在这与大家共议大事。”
就这样三人都走出了议事厅,魏歌有些不太高兴,但是又奈何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
散月和西风瘦虽然是被万里沙所伤,但是伤势并无大碍,之所以留在极天剑庄,主要还是为了混吃混喝,毕竟饿一餐饱一餐的日子不好过。
这两人本来就是武痴,从来没有被谁打败过,这一次吃了大亏,心有不甘,因此躲在飞云阁里揣摩着万里沙的招数,时不时地你来我往地过招。
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叫师傅,两人赶紧住手,一个飞身各自睡到床上养伤去了。
李榷进门一看,两张床上的两位前辈正在“哎呦哎呦”地叫着,大吃一惊,还真以为万里沙将他们打成这样了!连忙跑到散月的床边说:“师傅,徒儿来看你啦!伤得不要紧吧?”
“徒儿?哪个徒儿啊?是清风还是榷儿啊?我被那沙子打成了傻子啦,要给我报仇啊!”散月侧着身子背对李榷装作呻吟道。
“师傅伤了哪里?我来瞧瞧!”李榷关切的问道。
“到底是带了徒弟好啊,有人关心,瞧我,真可怜啊!”西风瘦在那边也呻吟道,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你师傅伤了腰,每天需要按摩啊!”
李榷闻此言,赶紧双手叉着散月的腰,给他按摩。散月终于憋不住了,兀自笑了起来,突然弹坐着,拍了下李榷:“傻小子,他的话你也听?那、那、那腰间,不是痒痒的吗?”
“两位前辈,别逗了,起来吃点东西啦!他们在商议大事,不知到什么时候,你们别饿坏了!”这时,李傲晴端上一大盘好酒好菜来了,笑着喊道。
散月瞪大着眼睛,咕噜咕噜看着李傲晴,说道:“你、你就是那个叫、叫什么晴儿的吧?那、那后面的是谁?”
“对呀!我是晴儿呀!这一位是去者大侠!”李傲晴把酒菜放在桌子上,说道。
“去者?没听说过。瘦子,你听说过吗?”散月问道。
“没听说过,管他来着去者呢。要不,驼子,咱们吃点酒菜,不吃吃不喝喝怎么有力气疗伤啊?”西风瘦说道。
李傲晴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前辈,快起来吧,别装啦!”
“什么?我、我们装吗?”散月不高兴起来了,有些着急地呐呐说道。
“前辈,躺在床上养伤怎么会不脱鞋子的?再说这房间里也不见有药味呀,还有你们这被子乱的,分明就是仓促间胡乱盖上的嘛,脚都没盖住呢!”李傲晴说着,格格的笑了起来。
这么一说,散月脸上不自在了,说道:“你这徒弟媳妇,见了师傅不下跪,还、还、——哎,看破不说破嘛。”
李傲晴赶紧走过去,揶揄道:“前辈您别乱说了,您以后别叫我徒弟媳妇了,多不好听。好好,我知错了,晴儿给您赔罪啦。我之所以说破,就是怕您饿着呢!”
“嗯,这才像话——”散月终于满意了。
“就是你这驼子,装什么装,我、我口里早伸出手来了,你不吃我可要吃啦!”西风瘦说着,从床上直接一个飞身坐到了酒桌旁抓着一壶酒喝了起来。
散月见状,连忙推开还坐在床沿上的李榷:“去、去、去,别碍着我!”说着也从床上弹起去抢西风瘦手中的酒。
“瘦子,你这一辈子就说一句我最中听的话,就是不吃吃不喝喝,哪有力气疗伤。嘻嘻——”散月夺过酒壶笑道。
这下,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散月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开怀畅饮。
他们有吃有喝又开心,但是议事厅那边可闹心了!
魏歌说万里沙为人疗伤内力大损,正是剿灭裁决堂的大好机会。众人一听都非常高兴,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可是到了具体安排上却犯难了。
魏歌原计划要散月和西风瘦对付万里沙,他勉强对付陈觉,李榷对付万依依,赖雄和郭林对付冷云,其余人牵制四大金刚。
谁知散月和西风瘦不干了,第一号敌人没有对付那可怎么办?
“要不——要李榷出面说通一下两位前辈,请他们出面。毕竟万里沙即使内力大损,但是我们中间可能谁也不是对手啊!”秦正一说道。
“说不通的,那两位前辈生性自由,来无影去无踪,哪里会听什么安排呢?谁又敢安排他们呢?”郭林道。
“这么好的机会,岂不要白白浪费么?”魏歌此时束手无策了,自言自语道。
“要不,咱们群起而攻之,就对准万里沙——”柳观说道。
“这怎么行呢?我们群攻,但是背后却是陈觉、四大金刚和冷云一帮高手,那就与刀削萝卜又有何异?”魏歌说。
“那就真没辙了吗?他奶奶的,这么多人,难道就想不出一个法子吗?”常越失望地说,有些着急了。
“要不,咱们一起去求下两位老前辈?这可是造福武林的头等大事,也许他们上次不敌,心里、心里有些、有些畏意,他们还不知万里沙功力大损的事呢。”白云鹤说道。
“好!咱们是可以去试试这办法!”了一道长说,众人想想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在魏歌的带领下前去飞云阁。
可是,古怪的散月、西风瘦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