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晴想到的两全办法是什么呢?
渐明赶紧问道:“姑娘有什么好办法呢?”
“既然范大人有口谕,吩咐石头完成机密任务,那么任务完成之时,不就是石头洗冤之日嘛。待到那时就不用缉拿石头回去复命嘛。”李傲晴说道。
“范大人口谕,到底是什么口谕呢?你刚才都没有回答我。”渐明狐疑地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回去,待我慢慢道来。”任清风说道。
“好!咱们就相信你一次!既然我们找到了极天剑庄,也就不怕你溜走!”渐明说道,其实在他心里,认为任清风根本不是他俩的对手,根本逃脱不掉的,遂答应了任清风的要求。
于是一行人进了江陵城,任清风安排他们住在风满楼,说好先和李傲晴回去剑庄,然后在两个时辰之内回来。渐清渐明,对视一笑,允了。
魏歌正在场上练剑,见到任清风和李傲晴来了,连忙走过来,惊喜道:“晴儿,你回来啦!”
李傲晴倒也聪明,心照不宣地笑着说:“六哥,看你这么认真,练到第几层了呀?”
“极天剑法看似容易,其实真的领悟却很费功夫,我才练到第六层呢,不过三哥说我可以马上练七层了。”魏歌说着,连忙把他们带进去,并大喊:“大哥、三哥,晴儿回来啦!”
赖雄和郭林赶紧出来,见到李傲晴回来了,自然是十分高兴,见她这般憔悴,便问长问短在外面怎么样?
郭林却看到大花脸的任清风打趣道:“清风,晴儿这一次赌气出走,有没有欺负你啊?受了欺负就说出来,三哥收拾她。哈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还有手指印呢。”
“没有,晴儿越来越乖了,长大了呢。我这脸——”任清风随口说道。
“哎——我这叫泥巴就地取材急中生智易容术呢。哈哈,怎么样,还行吧?”李傲晴哈哈笑道。
“行行行,还取这么长的一串名字,别人还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任清风嘲弄道。
“大小姐回来啦——”正说着,只见白云鹤、柳观和常越都来了。
“上次幸亏任兄弟和李姑娘出手相救,我们在平安脱险。投奔极天,也得到了赖庄主和各位的接纳。在下感激不尽!”白云鹤见到任清风和李傲晴,由衷地说道。
李傲晴甚是有些得意地谦虚着,突然问道:“咦——五哥呢?”
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吞吞吐吐。李傲晴见此觉得不对,便逼问郭林:“三哥,五哥呢?去哪里啦?”
“五弟他、他犯了庄规,在思过房面壁呢。本来四七二十八天就可以出来,谁知——谁知那小子居然不肯出来。你回来正好,去劝劝他——”郭林只得如实相告。
“啊?有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犯了什么庄规呢?”李傲晴有些着急地问赖雄。
“这、这,你还是去问五弟吧?”赖雄想说却怕说不清楚,索性叫她去问李榷。
李傲晴知道这样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因此撒腿就跑向后院的思过房,任清风也跟着去了。赖雄示意大家都不要去了,免得他们不好说话。
李傲晴来到思过房,大声地喊着五哥五哥,里面没有人应。张贵这时也一路小跑地过来,赶紧启动开关开门。
本来思过房别人是不能进去的,李傲晴可不管这些。门一开,就直接进去了。
李榷其实早就听到了李傲晴的呼喊,可是他这些天以来,尤其是见识了散月的高深之后,也确实反思了自己的颓废和狂妄,恨自己不争气,让魏歌出了风头。所以心存惭愧,没有答应。
这时见李傲晴进了思过房,生怕这个精灵鬼怪的李傲晴发现栖在屋顶的散月,于是赶紧把李傲晴推了出来。
“五哥,这是为何?”李傲晴问道,言语中带着关切和不安。
“晴儿,没事。本来呢,面壁期限已过,但是我确实想静下心来练剑,所以干脆就把思过房当做是闭关修炼了。”李榷说道。
“你真傻,怎么能这样呢?你到底犯了什么庄规呀?”李傲晴问。
“没事,晴儿。大哥是做得对,你千万不要怨他!”李榷解释道。
“我不管,你思过也好,修炼也好,你回来了,你就得出来!不许你在这里面呆着了!”李傲晴霸气地说着,一手拉着李榷,要把他拖出来。
李榷本来不打算出房,突然看到了任清风,便心想正好可以比试一下,看看自己这些天的长进。
于是他就走了出来,拍了任清风的肩膀,挑衅地说:“任兄弟,我来讨教几招如何?”
“我不允许你们过招!”未等任清风说道,李傲晴就立马阻止。
“晴儿啊,我说我在里面修炼,你不信。现在我就要你看看五哥的长进。我现在极天剑法也练到了第七层了呢!”李榷说道。
“那我跟你过几招吧,我看看你的长进!到底有没有到第七层!”李傲晴急中生智地说着,拔出了宝剑。
李榷见此,也只好作罢,说:“算了吧。哎,你怎么显得这般憔悴呢?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呀?”
“我在外面奔波了些时日,当然憔悴啦!没事的,五哥。”李傲晴说道。
李榷看了任清风一眼说;“你要好生对待晴儿,别让他受委屈。听到没有?不然我跟你没完!”
任清风连连点头称是。
“好吧,我要练剑去了。等我练完弥天剑法,我就出来!要不了几天的,最多七天!你放心好了,我也真的很好!”李榷说着,就又回到了思过房,朝着李傲晴笑道,然后示意张贵关门。
李傲晴看着李榷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心想他确是想练剑而已,便也不再勉强,便说:“那好,五哥,我等着你!”
李榷笑了笑,朝李傲晴挥挥手,门便关了。李傲晴等人只得怏怏而回。
石门一关,散月便飞身落地,哈哈笑着问道:“这姑娘便是喜欢上任清风的李傲晴?”
“嗯!”李榷点点头。“哈哈——”散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李榷不解地问道。
“好!好!妙!妙!这姑娘落落大方、心地善良、义字当头。好!我喜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散月洋洋得意地笑道。
李榷有些不高兴,也不明白散月为何这般高兴。散月看出来了,问道:“怎么,这事你还没有放下?”
“我对你说过,我放下了!既然晴儿喜欢上任清风,我又何必执念如此呢?过于纠结,只会苦了自己,也烦了晴儿。退一步,海阔天空岂不更好?”李榷说道。
“您教我剑法,教我内功,我豁然开朗。以前只知道狂妄我们的极天剑法是如何的精妙,却不想您指点我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浅薄。正如我和晴儿,我只知道我自己喜欢她,却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您不但打通我的武功脉络,也解开了我的心结!”李榷的一番话,发自肺腑。
“哈哈,这样就是最好了!世间事是讲缘分的。比如任清风和那姑娘,比如你和我,这都是缘分呢。好了,这些不说了。你把第七层的弥天剑法给我念下,我来教你领会!”散月说。
李榷打开剑谱,跃上了窗口,皆着那光,念起了弥天剑法。散月则闭上眼睛,用心地听着。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在他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弥天剑法的刀光剑影!
李傲晴回到剑庄,心情无比舒畅,留下任清风在讲武堂和大家寒暄聊天,自己则要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洗漱去了。
任清风心想渐清渐明还在风满楼等着他,便借口剑庄不宜久留,怕惹是非,要告辞而去。
大家确实也不好挽留,郭林心照不宣地说毕竟是一路西行的,便要出去送下。
两人边走边聊,在街边僻静处,郭林告诉他,明天上午去津渡渡口划船钓鱼,让任清风去那会面。任清风当然懂得他的意思,连忙答应了,两人于是分道扬镳。
任清风回到风满楼客栈,第一桩事就是去渐清渐明的房间。门刚一推开,渐明就笑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俩说好了,如果两个时辰之内不回客栈,我们就去剑庄缉拿你归案!哈哈,好!我们没看错,你还算是守信!”
“请两位大人放心好了,我任清风一诺千金,哪会逃走呢?”任清风说道。
“嗯!”渐清渐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示意任清风坐下,叫他说说范大人的口谕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清风见此时也无他事,为了更加取得他们的信任,就索性扯远一点。从好水川战役开始,再到陪着叶苍飞押送物资去西线,又说刘祥的刁难,范仲淹的运筹才脱险流落江湖,从而说明自己的委屈和清白。
然后又说起朱观去岳州找他,传达范仲淹的口谕,密查渗透到中原的蛮夷力量,借助极天剑庄的掩护和配合,从调查魏歌开始前往五台山等事,一一和盘托出。
“魏歌——”渐清渐明一听说这个名字就立马警醒起来。
“怎么两位大人知道这个人?”任清风见他俩的反应异常,便心中一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