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榷受伤之际,冷云飞身杀来,形势相当危急!恰时,飘来两个黑衣蒙面人,朝着冷云杀去。
这两人剑法一个飘逸、一个稳重,风格相异却配合得天衣无缝,攻守自如,几招下来就把冷云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啊!”李榷看着这两个人,惊得差点叫出声来:这不正是大哥、三个吗?他见两位哥哥都蒙着脸,心想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忍住没有说破。
此时两人均已练就了第七层决天式!而且,郭林还悟透了弥天剑法,因此配合相当娴熟。郭林故意露出决天式的破绽,佯装技穷,让冷云上当。
冷云毕竟是江湖难得的高手,几招下来,瞧出了郭林的薄弱之处,暗暗用力,欲置之死地。郭林心中大喜,见冷云上当,招法一边,弥天剑法随手而生,剑锋直逼冷云的脑袋。
冷云大叫不好,赶紧缩手回防,岂料赖雄的剑锋已直刺其胸口。慌忙中,冷云赶紧转身,赖雄的剑划过冷云的侧身肋骨处。
冷云本能地去护住腰间,岂料郭林飞身起脚,连连踏着冷云的身体急急后退,最后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脸色相当难看。
这边李榷在两位哥哥替下之后,又卷入常越、柳观的厮杀之中,也几乎是同时,刘成建被李榷刺中背部,叶星秋也被常越、柳观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而极天弟子与青龙帮的混战中,已经占尽上风,尤其是江龙、江虎锦上添花,更是杀得兴起,甚是得意地叫嚣铲平青龙帮。
而魏歌与万依依的对招中,万依依这一次吸取上上次近身失利的教训,一直保持着六尺的距离,魏歌虽然武功似乎高出一截,但是又无可奈何。
赖雄与郭林此时满腔复仇火焰,双双再次趋步向前,欲去结束冷云的生命。
谁知,万依依此时甩下了魏歌,一个飞身而去,抓着冷云的腰带拎起纵身跑了!赖雄与郭林稍稍一愣,拔腿去追,谁知万依依反手一挥长鞭,瞬间鞭影漫天像毒蛇一样缠绕而来。
两人奋力招架,待鞭影消失时,万依依和冷云早已不见踪迹了。
其实魏歌是有很有好的出击机会对付万依依的,但是他却收了手,并没有趁人不备。
此时叶星秋见势不对,也趁着大家看万依依的蛇影之际,竟然也悄悄地逃跑了。留下可怜的刘成建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常越见叶秋星也跑了,便上前对着刘成建连刺数剑,才肯罢休。而那些青龙帮的乌合之众纷纷跪地求饶,江龙、江虎得意洋洋地举剑要杀个一干二净。
“哎——不得滥杀了。只要不为虎作伥,就由他们去吧!青龙帮就此覆灭!不复存在!”李榷连忙叫住。众人见此赶紧谢罪,抱头鼠窜地跑了。
魏歌自然晓得蒙面人就是赖雄、郭林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郭林竖起食指无声地制止了。
魏歌是何等聪明之人,赶紧换了一句话说道:“谢谢两位大侠的鼎力相助——”
话音未落,赖雄和郭林也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这又会是谁呢?”常越不惑其解,问道。
“江湖自有正义在,人间正道是沧桑!哈哈,既然人家蒙脸示人,咱们就不必追问了!”魏歌说道。
正说着,只见一大队官兵人马飞奔而来,众人皆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魏歌笑眯眯地抱拳迎了上去,抱拳道:“韩大人,青龙帮已灭,再也没有人在荆州之地兴风作浪了!可喜可贺啊!”
来的正是荆州的知州韩遂了!他并不下马,而是用马鞭指着各位极天弟子说:“哈哈!心患已除,乃荆州之幸也!你们且回剑庄,本部收拾残局。改日再来犒赏诸位!”
虽是嘉奖之词,却无半点诚意!
李榷眼尖,瞧见了韩遂了后面跟着的一位军爷,分明就是前阵子在极天剑庄耀武扬威地捉拿任清风之人,正要奚落几句,却被魏歌阻住。
“那就有劳韩大人和各位军爷了!”魏歌客气地说道。
韩遂了笑而不语,魏歌一挥手,又带领着大家匆匆离去。一路上策马奔驰,笑声四起,好不得意!
回到剑庄,赖雄和郭林早已率领众弟子等候多时,见魏歌他们凯旋而归,更是鸣炮奏乐,一片欢呼。
剑庄大摆筵席,犒赏英勇之士。赖雄举起酒杯豪言道:“六弟此次剿灭裁决堂大获全胜,既壮我庄威,又灭掉裁决堂之嚣张气焰,功劳不小!为魏歌干杯——”
魏歌连忙起身,谦虚着说:“应大哥、三哥以及各位兄弟的功劳,也是巫山派、青城派的功劳。这是联手好戏的开幕!只要江湖同心,我们就可以剿灭裁决堂!”
这么一说,常越、柳观自然是高兴,赶紧也起身夸奖魏歌的武艺高强。
此时的极天剑庄,热闹非凡,仿佛回到了李慕天时候的豪气。
酒过三巡之后,赖雄说不胜酒力,先失陪一下。郭林赶紧扶着赖雄走进了房间。然后开启了密室。一起进去了。
“这一出戏如何?”郭林笑着问道。
“高!实在是高!这样一来就提高了魏歌的江湖声望,一定还会有众多门派投奔而来的!”赖雄哈哈一笑。
“当时机成熟,咱们就把魏歌推上盟主位置,这个位置就是风尖浪口,也正是魏歌梦寐以求的,我就不信看不到他的底牌!”郭林分析着说。
“对!对!三弟运筹帷幄,只怕是去了一次庆州,见了范大人涨了见识啦!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赖雄由衷地佩服。
“哪里哪里。其实这一次的计谋,我还是上次在风满楼听取了任清风的意见呢!这个年轻人,还真不简单!”郭林终于说出了实情。
赖雄见此,更是对任清风刮目相看了,心想把李傲晴托付给他,好像还真没看错人。
稍后郭林终于说出了昨天晚上魏歌去雪纷飞房间的事,赖雄也感觉蹊跷,可是雪纷飞五十步之内能听人的呼吸,这让他很犯愁。
郭林说:“我为此一宿都没睡好,就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今早上突然醒悟过来,你看魏歌是不是滴水不漏——”
“哈哈!我知道了!好个滴水不漏!”赖雄高兴地拍掌说道:“三弟是不是说刮风下雨之际,正是万物嘈杂之时呢”
说罢,两人都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赖雄嘱咐道:“雪纷飞武功深不可测,你一定要加倍小心。风雨之夜,我会暗地协助!”
“这就太好了!风雨之夜时机虽好,但是我们还是要妥当安排!”郭林也这样说道。
然后郭林又提到知州韩遂了恰时出现一事,两人断定这是魏歌事先安排好了的,意在巴结官府,也借助官府宣扬自己铲平青龙帮一事,树立江湖威望!
不过,两人又对魏歌放走万依依一事不得其解,但是这事可以找个机会直接问询,想必魏歌也知道他们看出来了的。
末了,魏歌说起了李榷,认为他最近心不在焉,眼高手低,完全沉不下心来练武。因此,这一次也是特地打压他,看他能不能知耻而后勇。
郭林说:“李榷其实就是我们剑庄的未来,但是他阅历太浅,年轻气盛。魏歌之事暂时不敢跟他讲!”
“是啊!五弟啊五弟,我们用心良苦,不知道你何时才能自己幡然醒悟呢!”赖雄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榷确实心里很不舒服,除了师傅和李傲晴的原因外,其实还有个一个原因,就是他逐渐感觉大哥、三哥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着他了,并且有意无意地冷落了他,同时反而对魏歌却另眼相看。
李榷在酒桌之上,看着大家都对魏歌恭恭敬敬,心里极为不爽。凭什么?他才来剑庄不到半年,就这样出人头地了,长此以往再过一两年那还了得?我作为辈分上的五哥,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越想越气,于是接着酒性,端起两碗酒走到了魏歌的身边,说:“六弟,我李榷无能,今后得多向你学呢!这可是大哥说的。来,我先敬你一杯!今后你就是五哥,我就是六弟了!”
魏歌感觉李榷有点不对劲,连忙说道:“五哥喝多了,我魏歌也全仗着大哥、三哥和你的照顾呢——”
“废话少说,你喝还是不喝?”李榷把酒碗递到了魏歌的眼前,语气带了怒气。
“五哥这么说,我这酒还真不敢喝了——”魏歌低声地回道。
“大家看——大家来看啊!我——极天剑庄的老五,请六弟喝酒,居然、居然不喝,不给我做哥哥的面子。大家都看啊——”李榷醉醺醺地举起酒碗,冲着在座的各位在空中画了半圈,提高声调说道。
“五哥,你喝醉了——”魏歌赶紧打圆场,拉着李榷,示意他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谁知,李榷撒开了他的手,竟然一反手,把就酒倒在了魏歌的头上,顺着他的脸庞倾泻而下。
魏歌尴尬极了,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得向大家说:“各位,五哥喝醉了,不要当真,我且送他回房休息去——”
“我没醉!哪个说我醉了,我就劈了谁——”李榷说着,居然从桌上拿起了宝剑,抽出来,指着魏歌的鼻子说。
常越、柳观等人赶紧过来劝住李榷,谁知李榷却甩开了他们,提剑朝着魏歌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