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依依上阵,魏歌摆好了架势,严阵以待。
万依依挥舞着长鞭跃步上来,人还未落地,鞭子已如闪电击到了魏歌的面前。
魏歌赶紧闪身躲过,还未收住身形,长鞭又闪了过来。他只得用剑一格,谁知长鞭绕着剑,一头又朝着他的脸甩去。说的迟那时快,魏歌情急之中一手抓住了鞭尾,两人用力对扯着。
突然,万依依卸去功力,并借着魏歌的力道瞬间又掠身于空中踏步而来,裙袂飞起,身形灵巧,仙女般的飘逸而来!脚法碎步般的朝魏歌踢去。
魏歌由于万依依突然卸去功力,身形不由得稍稍后仰,见到万依依的鞭法脚法一气呵成并变化自如,不由得暗叫一声:“好功夫”!赶紧松开长鞭,一只手连连格着万依依的脚法。
万依依虽然内力没有魏歌深厚,但是身形却相当的敏捷,长鞭挥舞得变幻莫测,时而打一片,时而打一线,令人眼花缭乱。
而魏歌虽然应接不暇,但是沉着老练,也没有让万依依占到多大便宜。两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把赖雄、郭林、柳观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过了大约二十余招,魏歌渐渐摸清了长鞭的套路,便不再一味的闪躲和防守,瞅着一个机会闪过长鞭急步而上,右手挽出一团耀眼的剑花,瞬间收住,再次出其不意地左手单掌朝着万依依击去。
近身搏击,万依依显然不是强项,长鞭来不及收回,只得连退几步方才闪过。
陈觉冷冷地站在一旁观战,见此情形瞬间飞步到了魏歌面前,连连出招。魏歌一时来不及防备,也只得连连后退,避过了陈觉的急攻。
魏歌的极天剑法是比较生硬,加之对手的强大,因此虽然面对赤手空拳的陈觉也丝毫占不到任何便宜,甚至连陈觉的衣角都粘不到。
“六弟,就按照你以前的剑法吧,不必苛求用极天剑法了!”郭林见状,赶紧喊道。
这一喊不打紧,倒是把冷云与万依依喊醒了,只见他们俩互相使了个眼色,双双朝着赖雄、郭林扑来。
而柳观此时如若再不出手,也说不过去,也只得带弟子上前助阵,但是他们却很是胆怯,注重自我保护,出工不出力。这时,众多的极天弟子也纷纷加入了厮杀之中。于是,一场混战就此展开了。
陈觉大笑一声:“好!来得好,今天就把你们极天剑庄一举歼灭,一个不留!”说罢双手划出一道圆弧,金刚大法瞬间形成,朝着魏歌更加凌厉地出招。
突然,陈觉身形一惊,像是震动了一下,不由得掌法动作变形。魏歌哪里肯放过这机会,立马挥剑刺去,陈觉自持有金刚大法,也毫不畏惧,用掌去拨开。
突然陈觉身形又是一惊,居然金刚大法瞬间消失,魏歌的剑划过他陈觉的肉掌,鲜血直流!魏歌大吃一惊,简直不相信眼前这是真的!
“谁?”陈觉收住招数,沉沉的问道。没有人回应。“是谁——?”陈觉这一次是歇斯底里地吼道。大家被他这么一吼,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练武场上霎时一片寂静!
“你们打打杀杀的,吵了我的清梦!你们能不能小点声?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搞得这么热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大家只觉得眼前一晃,雪纷飞就站到了大家面前。
气急败坏的陈觉,一见到是雪纷飞,立马现出无奈之色,威风一下子就扫光了,泄气地站在那,竟不知说些什么。
“极天剑庄我借住些时日,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搅。否则,认尸不认人了!”雪纷飞威严地说道。
陈觉明知此地不可久留了,一言不发,面如灰土,挥手示意撤退。三人瞬间如鹰隼一般越墙头而去。
突然,雪纷飞身形又是一晃跟着飘了过去。只听得冷云一声惨叫,在围墙外跌落在地。等雪纷飞再回来时,手上多一样东西,朝赖雄扔去。
赖雄接过雪纷飞扔来的东西一看,大吃一惊!这居然是他们的极天剑谱。赖雄狂喜不已,连忙说道:“谢雪老前辈!”
“好好练你们的剑法。如果再有裁决堂来剑庄造次,我定斩不饶!”雪纷飞高傲的说道,话毕,一晃眼又消失了。
赖雄别下柳观等人,直接叫郭林、魏歌进了书房。郑重地把剑谱交给郭林道:“三弟,在我们兄弟之中,最聪慧的要数你了。极天剑法第九层的修炼,只能全靠你了!”
“承蒙大哥倚重,但是小弟恐怕有负众望。大哥心思缜密,沉着老练,还是大哥来吧!”郭林坦诚地谦虚道。
“三哥莫要谦虚了,大哥这个庄主事物繁多需要打理。咱们师傅和师伯不都是各负其责吗?”魏歌也符合赖雄说道。
“六弟说的对,三弟你就不要推辞了!尽心研修,即使破解不了,也问心无愧啊!”赖雄语重心长地说道。
郭林便不好推辞,只得收起了剑谱。赖雄又面对魏歌说道:“六弟,你也要加紧练剑。你功底扎实,头脑灵活,应该不出两个月你就可以练到第八层了!极天剑庄的兴衰全靠兄弟们了!”
“大哥说的是!小弟定然努力练剑,不负大哥努力厚望!”魏歌不像郭林那样谦虚,满口答应了赖雄的要求。
“哎——六弟,你的功夫其实早在我和大哥之上了,你以前师出何门呀?”郭林转过话题问魏歌。
“说来惭愧啊,大哥、三哥。我是河西人氏,祖居汾洲魏家庄,家父魏书行,开了一家药店,家境算是比较殷实。我是家中独子,老父给我给予厚望,自小教我诗文,今后好取个功名。”魏歌自我介绍道——
原来由于魏歌却甚爱习武,而父亲坚决不允。无奈之下,在十二岁那年他随一少林高僧远走嵩山,得到了悟云法师的教诲。四年之后,却因念乡情结,又回了魏家庄。谁知其父怒其不争,索性将他赶出家门。
魏歌自觉无脸再回少林,无奈之下又投奔五台山。因乱世战乱,很多人因避乱世而上了五台山,乱了佛门的清静,因此清远法师下令禁止再收徒弟。在五台山下众弟子见魏歌上山拜师,便强加阻拦。
魏歌并不信邪,强行上山,于是以一对八和他们打了起来,居然占到上风。后来清远法师见魏歌功夫还行,又见其有心练武,便网开一面再次收其为徒。
这一住就是十年,得到了清远法师的真传,武功大为长进。后来大师作古,魏歌武功胜过了各师兄弟,受到了他们的排挤,因一件小事把他驱出了山门。于是魏歌再次流浪江湖了,一晃又是三四年,期间也会了不少高人,功夫也长进了不少。
但是漂泊之时,他总感觉像无根的浮萍,心里觉得很空洞。传闻极天剑庄在江湖中声名显赫,极天剑法所向披靡,李慕天德高望重,故而前来投奔,与各位兄弟同谋一番事业!
魏歌侃侃而谈,一席话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也道明了来剑庄的目的。前后连贯并无破绽。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赖雄感叹道:“六弟也确实不容易啊!好,我们剑庄再添一猛将,兴盛之时指日可待啊!”
然后魏歌满心期待地说:“三哥说的极是,我自会加紧练习!”
赖雄说:“好!今天我们共同御敌,虽然是雪老前辈暗中相助,但是我们还是挫败了裁决堂的几大高手,扬了我们极天的威风!”
三人遂发誓自当图强,早日报仇!
李傲晴和李榷始终没有音讯,赖雄颇为不安。这日,赖雄和郭林来到了李慕天的墓前拜祭师傅和两位师弟。想起了往日的情形,心中甚是伤感。
两人回到剑庄时,魏歌正在练剑,见到两位师兄便收剑过来了,说:“我练了两个时辰,这第六层的变化开始多了,有时候有些记不住,所以只能以勤补拙了。”
“好、好!照你这天赋和功底,真的不出两个月,你就可以练第八层了!”赖雄赞许道。
“是呀、是呀。六爷练剑真是很用心的,今天下午就顶着烈日足足练了两个时辰,大家休息的时候他都还在练呢!”江龙、江虎不约而同赞叹道。
看着他们俩,赖雄感觉很厌恶,皆是游手好闲之徒,贪生怕死之辈。为了免遭裁决堂的追杀,居然连自己家门都不回了,可耻!赖雄心中这样想着,但是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的柳掌门呢?”
“回庄主的话,掌门见庄主出去了。就借庄主的后花园怒天庭舒活下筋骨,请庄主不要见怪。”江龙、江虎毕恭毕敬地答道。
“什么?”赖雄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怒天庭历来是庄主掌门的习武之地,本庄弟子都不得随便进入练剑,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我的地盘撒野?
郭林赶紧严正说道:“怒天庭是我们剑庄的掌门庄主习武的地方,还请两位小兄弟转告,并请柳掌门见谅!”
江龙、江虎赶紧应道:“得罪了,得罪了!”
赖雄懒得跟他们罗嗦,转而对郭林说道:“三弟,有劳你去指点下六弟的剑法,我暂且回书房休息下。”说罢,看了江龙、江虎一眼,拂袖而去。
回书房时要经过怒天庭的,柳观见赖雄回来了,赶紧上前打招呼:“赖庄主回来啦!”赖雄本身心中就不痛快,也没加多理会,随口应着“嗯、嗯”,便径自去了书房。
赖雄掩上门,坐在椅子上,从窗外看去,只见江龙、江虎兄弟在柳观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一会儿,柳观微惊一下,赶紧带着两徒弟灰溜溜地离开了怒天庭。
看到这一幕,赖雄心里鄙夷不已。江湖小人多,还是莫太计较了。剑庄是要办大事的!
想到这,赖雄又舒了一口气,沉思了好久,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于是叫了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