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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突变 第十九章 再缉清风

叶苍飞发现窗口有人掠过,马上警觉直追。跃上屋顶,那身影便无影无踪了。

叶苍飞马上轻身来到灵堂的屋顶,只见赖雄、郭林、李榷、李傲晴、任清风正在场,他不禁纳闷:这究竟是谁呢?

叶苍飞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再也无法入睡。他心中有两大疑问:一是魏歌肩膀上的剑伤。叶苍飞当然记得在第二次被劫镖时曾一剑刺伤一人,这伤与自己的剑法吻合。虽有很大的几率说魏歌就是劫镖之人,但是无其他证明,却还是不敢断言魏歌就是他刺伤之人。

二是今天晚上出现的黑影,从其轻功功力来看,绝非等闲之辈,这人是不是前几日暗地里替魏歌疗伤之人?

正想着,发现魏歌正在轻轻地呻吟。叶苍飞赶紧走过去,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摇着他:“魏歌兄弟!醒醒!”魏歌微微地睁开眼,稍微定神一看,脸上马上一愣,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一切叶苍飞看在眼里,随口问道:“怎么了?魏歌兄弟?”

魏歌虚弱地说道:“我、我是、是在哪里?你——是、是谁?”

“哦,你在极天剑庄。在下叶苍飞!”叶苍飞答道。

“哦、谢、谢叶大侠救、救命之恩!”魏歌说道。

“哪里?魏歌兄弟内功深厚,且能在昏迷之中能自行疗伤,叶某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醒来就好了,先好好休息下,待两个时辰之后,我再帮你运功疗伤。”叶苍飞说着,端起一碗早就准备好调理内力的汤给魏歌喝下,然后让他安心的休息睡了。

叶苍飞心里犯难了,对于这个魏歌的怀疑,要不要对赖雄他们说呢?魏歌可是他们口中的犯难英雄呢,一说肯定会引起很复杂的矛盾。

但是不说呢?又觉得魏歌这个人实在是可疑了,如果他真是劫匪,他又会是谁?会不会对剑庄不利呢?

想来想去,叶苍飞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提醒下郭林。毕竟俩人一起送镖,情谊不浅,他也觉得郭林这个人很沉稳,不会弄出乱子来的。

这样想着,叶苍飞顿感放心,遂迷迷糊糊睡去了。

清晨,稍微有些许清凉。灵堂里香火不断,袅袅青烟,盘旋而上,一切都显得十分的静谧。李傲晴和李榷伏在灵柩上睡着了,任清风坐在李傲晴的身后的椅子上,昏昏地睡了。

而郭林一大早便去了厨房,吩咐下人做好早餐,赖雄则在灵堂里亲自上香、打扫下卫生。突然有人远远地就慌慌张张地来报:“大哥,大事不好了!”

赖雄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问道:“什么事如此惊慌呢?不要这么大声,他们都连日劳累,天亮时才慢慢地睡了,别吵着他们——”

“大哥,我们被官兵包围了!”来人还是掩不住惊慌说道。

“什么?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赖雄这下也吃惊不少!

这时李榷他们也都醒了,纷纷都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有这回事?走,去看个究竟!”赖雄说着连忙带着大家走向门口。

刚走出两步,便见到一列官兵连马都不下地横冲直撞闯了进来,为首者手持一把长矛,勒马大叫:“大胆极天剑庄,竟敢窝藏朝廷钦犯,还不快快交出来!”

赖雄见状赶紧上前朝那个为首的军爷道:“谁是朝廷钦犯我们不得而知啊!”

“哼!还敢狡辩!拿来——”军爷大手一扬,随从随即抖开开一张任清风的画像。军爷用马鞭指着任清风,眉毛扬了扬,神气十足地说道:“任清风,难道不在你们剑庄吗?”

这时李傲晴着急了,赶紧跨步出来嚷道:“你们是非不分,他可是抗击西贼的英雄!你们冤枉好人啊!”

“大胆!通缉令上白纸黑字明明写着叛贼任清风,难道你不识字吗?”为首的军爷喝道。

“他真是大英雄呢!——”李傲晴争辩道。

“你再有半句废话,老子劈了你!”军爷再次厉声喝道,用手上的马鞭指着李傲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们这是何道理?忠奸不分——”李傲晴再次争辩,话还没说完,那军爷一挥手,长长的马鞭便甩了过来。

说的迟那时快,只见近在面前的李榷伸手抓住,扯着那马鞭。

军爷正要发怒,只见郭林彬彬有礼道:“这位军爷恐怕是误会了,任清风确实好水川之战的英雄,他是被流言中伤,还望这位军爷明察——”

“我呸!你们这一群无耻刁民是都活得不耐烦不是?你们是他的同党吗?好呀!来人,给我全部抓起来!——”军爷怒不可恕喝道。手下各士兵都纷纷拔出了宝剑,逼了上来。

这时,早就围观上来的极天剑庄的弟子也亮出了宝剑,赖雄、郭林、李傲晴也冷冷地看着这一伙为虎作伥的军爷,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拔剑弩张的架势,僵持不下。

只见任清风阔步走了出来,面露愧意地对极天剑庄的众弟子抱拳行礼,诚恳说道:“事已至此,连累了大家!大家好意,清风心领了。只是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家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仍清风转而接过李榷手中扯着的马鞭,军爷用力扯了一下,任清风居然纹丝不动。军爷哪里受得了这侮辱,正要发作。

任清风正色道:“我可以跟你走,李慕天老前辈师徒三人尸骨未寒,草菅人命你们不但不闻不问,反而连马都不下,也不怕打搅李老前辈的清梦?死者为大的道理你们都不懂,置极天于何地?”

一时间,军爷竟无言以对,但还是强硬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来即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哼!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我今天就先教教你怎么明白什么叫礼节——”说罢,大喝一声,用力一扯马鞭,军爷措手不及,在马背上仰合了一下。

任清风顺势跃起,一脚点在马头上,另一只脚快步越过军爷的头顶,瞬间又反脚一踢,竟然生生地把军爷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军爷尚未站稳,任清风并不罢休,顺势又是一脚踢中军爷的膝关节,军爷不由得竟跪在了众人面前,正对这李慕天师徒的灵堂。

众极天弟子不禁叫好。

军爷哪里受的如此侮辱,面如猪肝色,气急败坏地喝道:“大胆刁民,统统给我抓起来!”

谁知任清风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谁敢上前抓人,我宰了他!反正我也是戴罪之人,怎么也是死路一条!我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退到门外,清风愿束手就擒!”

“此、此话当真?”军爷不敢动脖子,遂斜着眼睛看着任清风,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任清风道。

军爷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得很不服气地做了个手势。一伙士兵便一窝蜂都又退到了门外。

任清风见此,便收回宝剑,向极天众弟子言道:“连累了大家,实在不好意思。清风去也,各自保重!”说罢,把剑掷在地上,任由军爷反过来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昂首挺胸朝门口走去。

“什么?你真的要束手就擒?刚从虎口脱险,又要送羊入虎口?你这块石头是不是疯了?”李傲晴又着急了,眼泪溢满眼眶了,拼命地要上前拦住任清风,李榷却紧紧地拉住了她。

“晴儿,有那么多的师兄宠着你,我也就放心了!今后不要任性,要听各位师兄的话!”任清风站住,叮嘱道。虽然脸色平静如水,语言也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其实,仍清风又怎么舍得离开李傲晴呢?虽然很多时候被李傲晴“欺负”着,但却是感觉这竟然是一种难以言语的表达的幸福感。要知道,长这么大以来,这是他唯一感觉生命中不能割舍的东西。

现在这一种感觉,马上就要决裂了,叫他于心何忍?叫他情何以堪?

“你这石头,不准走!我不准你走!”李傲晴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那感觉有些歇斯底里,李榷等人拦都抱拦不住。

“晴儿,保重!”任清风痛苦地仰头闭上双眼,坚决不让泪水流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石头!石头!晴儿不准你走!听到没有!晴儿不准你走!你要是走,我再也不理了!”李傲晴的哭喊此刻变得撕心裂肺。可是,再怎么狂呼,也停止不了任清风的脚步……

任清风刚一出门,军爷便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叫随从们一拥而上,把任清风五花大绑了起来。

李傲晴见此更加不得了了,转而哭着求赖雄:“大哥!你是义气之人,快去救石头啊!”见赖雄沉着脸不做声,便又喊三哥郭林去救任清风,可是大家都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大家都清楚,极天剑庄本身就连遭厄运,倘若还要与朝廷官府作对,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了。个人安危不足惜,但是剑庄怎么办?晴儿怎么办?

李傲晴见大家都沉默了,便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要奔向门口。突然,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olwIjuiKxELEz5nqobm+jcn3JiZaE7sW82kj6wHj200f55WW+VdxEYZTZLTUzq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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