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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章 再遭伏击

雪地里地鼠般乱窜之物,有的剑锋刺穿了积雪,如沧海大鲸之脊划过,积雪飞溅。富弼勒马惊呼:“诡异之物,清风奈何?”

“大人勿慌!看我六石之弓的威力!”任清风说罢,在马背上摘下李匡秀赠送的大弓,然后搭起两支箭开弓,目光凝视着急蹿之物。

突然闻得一声痛苦的马嘶,只见富弼胯下的马匹被急蹿而出的黑影抽刀划过肚皮,内脏之物和着热血洒落一地,甚是惨烈!

马匹站立不稳,轰然倒下!而那一道黑影高高跃起,朝着富弼刺了过来。说得迟那时快,只见万依依长鞭一挥,勒着那人的手腕,向后抛去!

好个任清风!眼睛一瞟,拉弓之手瞬间转动,那个黑影顿时被两支利箭穿胸而过,如纸鹤一般跌在雪里。

万依依一个纵身,拉起从马背上跌落的富弼站在身旁。她慢慢立下马步,手握着长鞭,稍稍皱着眉头,目光冷静扫视着周围。

雪地里突然沉静下来了!静得可怕!

任清风再次拉弓搭箭!鹰隼一般,机警地注视着隐藏巨大杀机的雪地。这一次,任清风架起的是三支箭矢!

蓦地,雪地飞起一物,伴随一声怪叫,无数的敌人从雪地里一起潮涌急蹿而来!任清风眼疾手快,放出一箭,击落飞起之物。

万依依长袖挥动,鞭子在地上打成一圈,如花开一样积雪四溅,敌人居然近不得身!在长鞭之外,如鼠急蹿。

任清风突然指间一松,两支箭矢疾驰而出,只听得两声惨叫,随即鲜血溅起,染红了雪白的积雪,正如当年叶苍飞斩杀乌青一样,又有两支利箭分别插入了两位敌人的后背。

任清风还未来得及再次搭箭,雪地里倏地又腾出一人,高高跃起提剑朝着他们刺来!万依依眼疾手快,手一抖,只见鞭影一闪,朝着那人击去。

腾起之人,赶紧挥剑去挡,谁知长鞭急速飞驰,缠着长剑。万依依用力一拉,此人凭空出击,并无着力之处,不得不撒手,宝剑便给万依依的长鞭夺走了。

此人还未落地,任清风的乘着这会早已拉弓架箭。箭矢飞驰而出,又听得一声惨叫,长箭便刺穿了他的胸膛,瞬间犹如中矢的打鸟,在空中扑腾几下,就跌落在地。

瞬间连击,敌人突然也停止了进攻,雪地里恢复了平静。突然又听得一声怪叫,众敌人得令一般齐刷刷地从雪下急逃而去!

任清风朝万依依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保护富弼,自己则突然从马上跃起,准备去查看这个击落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谁知,刚一纵身,雪地里倏地又钻出一人,拉着那个中箭之人,有如白鲸入涛一样,又钻入了雪地里,消失无影。

任清风一落地,瞧见插入敌人后背的箭矢,还有一人并未动弹,想也没想,飞身抓住了箭羽,扒开积雪,发现此人早已一命呜呼了。

任清风扯下此人面巾,此人肥头大耳,络腮胡须,看面目像是契丹人。任清风抽出宝剑,挑开其衣服,仔细搜寻,发现其腰间真的佩戴了一块木叶令牌。

富弼惊呼道:“此物莫非就是你所说的木叶令牌?”

“对!此乃木叶山之子的令牌,魏歌——就是那个耶律鸿身上都有的!”任清风应道。

“哼!居然是契丹朝廷组织!竟敢谋害本官!留下此物,日后找他们算账!这里距离幽州还有两、三天行程,到了幽州就找当地官府问罪!他们有何狗胆谋害我朝大宋的使者?”富弼有些震怒了,喝道。

“好!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赶路。”任清风应道。说着把富弼扶上自己的战马,然后一跃身,坐到了万依依的后面。

万依依长鞭一甩,拍马狂奔。任清风身体突然后仰,赶紧抱住万依依,顶着呼啸的风雪,一路狂奔。

任清风不由得想起了李傲晴。在西去的路上,侮辱王聪之后,任清风也跃上了李傲晴的白马。李傲晴玲珑般的笑声犹在耳畔,初相拥的感觉犹在心中,只是物转星移,伊人却不知身在何处?任清风心底里涌起了一阵透心的悲凉。

此时狂风正劲,大雪正紧,三人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原野之中。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北方地广人稀,原野一望无垠。大雪渐渐停歇了,大地像是铺了厚厚的白色棉毯,周遭除了“嘎嘎”的踏雪声,万籁俱寂。

“你们看,那有一家客栈——”万依依突然说道,手指着前方。这无疑就是急切希望的,但是万依依的语气看不出一丝丝的惊喜。

果然,只见茫茫的原野中,若隐若现一点红光,像是客栈。

三人奔到门口,跨身下马,在台阶上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推门而入,偌大的厅里,空无一人。

“掌柜的——”任清风大声唤道。

一个老头畏畏缩缩地从柜台探出头来。狐疑地打量着富弼三人一番后,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又升起了一盆大火。

不一会儿,掌柜的端来了酒菜。富弼肚子已经饿的呱呱叫了,拿起筷子就准备吃。谁知万依依叫一声“且慢——”,说着,摘下厚厚的貂毛帽子,取下发簪,在酒菜里试了下。

就在万依依取下发簪之时,秀发倾泻而下,几缕从前额垂了下来,若隐若现地遮掩着她美丽的脸庞。天气寒冷,她细嫩的皮肤却透着红润,甚是妩媚。

富弼这一下惊呆了,惊呼道:“万翼——你、你居然是女儿身!这我还真没看出来呢!”

万依依捋了捋秀发,举起银簪字注视着,说道:“万翼这名字真不咋的,还是叫我万依依吧!”

富弼转而面向任清风,用手指了指他:“你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知不知有一种罪叫欺君之罪啊?”

任清风哈哈一笑,说:“我哪敢啊?可是富大人,女儿身怎么啦?再说你也没问我呢?”

“狡辩!这、这、这怎么问?难不成我每见一生人我都要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富弼问道。

“富大人,你是朝中大员,我现在流落江湖。你们朝政大事我不知,那么江湖事你也少知为好。”任清风说道。

万依依收起了银簪,举起了筷子,说:“你们不饿了么?吃吧!”话音刚落,富弼和任清风顾不上辩驳了,两人立马拿起了筷子一顿狼吞虎咽。

“三位客官,你们可是从大宋而来?看您的衣着,您应该是大宋的官员吧?”冷不防,掌柜从拐角现身的向着富弼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是!掌柜的为何如此相问?”富弼放下酒杯,有一些疑惑。

“大人,请带小民回中原之地吧,我等汉人在此受尽了契丹人的欺负,实在是、实在是苟且偷生、生不如死啊!”掌柜的突然扑通跪地哽咽道。

“啊?你快快请起,且慢慢说来!”富弼心中一紧,赶紧扶起掌柜的坐下。

原来,辽国统治幽云之地以来,就派遣贵族驻守,经常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敛财。一位军爷叫托巴特经常带领一众官兵来客栈白吃白喝,并且还要每月交十串铜钱,入不敷出,苦不堪言了。稍稍怠慢微词,便要遭受拳打脚踢,无处申诉。现在天寒地冻,客人稀少,生意清淡。前几日他们又来了,大吃大喝一番后,掌柜的拿不出那十串铜钱,挨了一顿毒打,说好今日来取。

“实在可恨!”富弼拍案而起,震落酒碗:“要是在本朝,这样的军差定斩不饶!”

“掌柜的,我来帮你主持公道!那伙军差今日是否来过?”任清风问道。

掌柜的正要说话,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一伙军差夺门而入!为首的一人头戴貂毛帽,两边垂下一串羊驼毛,一件虎皮衣甲披在铠甲上,脚下是一双高筒的牛皮靴,一看便是富足之人。

一见此人,掌柜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正要前去行礼。任清风一把抓住,把他摁在了一起上。

“此人可是托巴特?”富弼放下酒碗凝重地问道。店家不敢说话,颤颤捏捏点点头。

托巴特一见掌柜的仗着几位陌生客人未上前行礼接待,不禁大怒,一边嚷嚷地骂着一边凶神恶煞似地冲了过来。任清风霍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双目怒火。

托巴特两位手下见状,赶紧抽出长长的弯刀一边大声喝令一边快步上前阻拦。任清风视而不见,一边大步上前,一边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把凳子,横扫过去。

那两人马上用刀格挡,可是哪里挡得住任清风的雷霆之力,瞬间只听得两声惨叫,鲜血脑浆都喷涌涂地。任清风踏过尸体,直向托巴特。

托巴特没有见过这架势,立刻吓得脸色惨白,挥舞着长刃喝令手下人一拥而上。任清风一声冷笑,操着手中长凳在空中几个飞旋,顿时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托巴特惊呆了,手中长刃不由得滑落在地。任清风手中长凳一闪,落在他的肩上,托巴特跪倒在地,咿咿吖吖地跪地求饶。

任清风弯身取下了他腰间的一把匕首,咔嚓一下,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疼得托巴特杀猪般嚎叫了起来。

“任清风,到此为止!”富弼赶紧喝道,毕竟他是大宋的重臣出使北朝,杀了他国的军官不好交差。任清风拎着托巴特跪到了富弼面前。

“好个任清风,从没有见你如此心狠手辣!”万依依幽幽地说道。

富弼则不理会,用生硬的契丹话问道:“你们为何如此虐待幽云之地的汉人?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苦不堪言?”

托巴特咿咿吖吖解释,原来辽兴宗正举全国财力,大肆扩军,要南下侵宋,因此地方官府不得不全力敛财。富弼问你可知契丹几时出发?

托巴特说日前大将刘六符已率兵十万兵至幽州,不几日将朝雄州杀奔而去! xS8Zrg12cjm4NYOY/NknIug4h0Ta3Q2hwxw5ycOmSecrwMAvQxYgavUhDRqR9c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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