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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 把酒言欢

任清风和叶娴正在疯酒时,突然有人踏波而来,你猜此人是谁?来近一看,居然是万里沙。

任清风一见万里沙,心中一紧,喝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去君山?哼,君山这地方不是你想去就是去的!”

“哈哈,大漠沙茫茫,落日孤烟长。从兹万里去,碧血染西凉!纵横南北间,东壁到西壁!天下之大,心随我意,岂不快哉!”万里沙狂笑道。

此话一出,叶娴惊异不已,连忙打量此人,只见其气宇不凡,霸气侧露,脚踏一枝丫,微波中傲然而立。

“哈哈,这一位先生,莫不是少陵野老再世?好有气魄!”叶娴乘着酒意大声笑道。

任清风正要说这是杀人狂魔万里沙,谁知万里沙身形一晃就闪现到了任清风身边,一手拨开了任清风,直接面向叶娴笑问道:“好!哈哈!何以见得?”

“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这不是正是诗圣杜少陵二十光景的气魄么?才华横溢,狂妄中见洒脱。您纵横南北间,东壁到西壁之句,与杜少陵这一份清狂何异?尽显英雄之色啊!”叶娴说道。

“哈哈!知音!知音!我六十年难遇的知音啊!”万里沙又狂笑了起来。

任清风深知万里沙城府极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担心叶娴,于是便走到了他们中间,护着叶娴,一手推了下万里沙,说:“你,离她远点——”

“任清风!正如这一位姑娘所说,江湖多少恨无章。江湖事,暂且不论,否则,洞庭湖之大,不会容不下你的!”万里沙警告着任清风,说着竟然竟然席地而坐。

任清风知道万里沙的厉害,也知道他的脾气,现在见这个杀人狂魔并无恶意,便也不好开口说话。

“这一位先生,既然知道风哥,看来是故交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来喝一口吧!”叶娴不认识万里沙,但是被万里沙的这一份英雄气概打动,心存敬仰之情。

“哈哈,对!故交!只是这一位故交,心魔难去,窝囊至极啊!”万里沙也不客气接过酒壶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然后望了下任清风,喝道:“你愣着干嘛,坐下来!”

“哈哈,说得对!这一位先生所言妙极!风哥本是一大英雄,但是现在这般畏手畏脚,毫无当初英雄之气啊!”叶娴笑了起来,万里沙这话正中下怀。

叶娴说着伸手去拿万里沙手中的酒壶,一仰头,居然没酒了!她扫兴地嘟哝道:“唉!酒向知己饮,诗向会人吟。没酒了,如何是好?”说着一扬手,将酒壶扔了出去。

“哈哈,姑娘瞧瞧,我这是什么?”万里沙从怀里摸出了一酒袋,在叶娴面前晃了晃。

“我任清风虽然少读诗书,但是心中仍有豪杰之念。想当年也是西线抗蛮、押镖庆州、身陷囹圄何来一个怕字!只是流落江湖,奉命办事,忍辱负重,且又为情所困,才知世界之大,人情之深,且让我如履薄冰,不敢擅自妄为!可悲!可叹!可气!”任清风一把抢过万里沙的酒袋,悲壮道。

“风哥,不必如此。你看杜少陵年轻时,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且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到后来还不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说到底没有后来的潦倒穷困,也就没有了诗圣的千古名篇啊!”叶娴安慰道。

“姑娘此话差矣!杜少陵后来生逢乱世,才有千古名篇的。比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还有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飘零沧浪客等等,这都是乱世孤旅之作。再说,那时的杜少陵已是年过半百,而任清风这娃才二十就暮气沉沉,哈哈,姑娘,你就别安慰他了!”万里沙笑道。

叶娴见万里沙揭穿了她,有些局促了,连忙揶揄道:“这一位先生似乎也是饱读诗书啊,小女子佩服!佩服!先生看似江湖中人,却显露诗书中豪气和个性,与众不同,我大开眼界。想必也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之人啊!”叶娴道。

“哈哈,姑娘,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太白啊!哈哈,可怜一世才华,却一事无成。他的眼高手低以致处处碰壁,他的人生撑不起那些狂傲诗篇啊,可惜!可惜!”万里沙感叹道。

“是,我也听说过,太白一辈子为情所困,最后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哈哈,这个我知道,和玉真公主的故事呢!”任清风突然想起了上次和非神也是深夜泛舟时,他讲的那事儿,赶紧也应上了话。

“咦,风哥怎么也知道这风雅之事啊?”叶娴感到意外,问道。

“哈哈,我想明白了,我若如此,今后要么就如杜少陵老来潦倒孤旅天涯,要么如太白醉酒独坐敬亭山了!”任清风突然开窍了一般,笑道。

“嘿嘿!你小子!”万里沙此刻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拍了下任清风的头,欣慰说道:“正所谓锣不敲不响,种不敲不鸣啊!开窍了!姑娘我问你——”

万里沙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问道:“看姑娘一身英气,却又装扮之嫌。想必也不是江湖中人吧?这般饱读诗书,应该是养在深闺,那么我问你,如果迈出深闺,你将何去何从呢?”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你看江山辽阔,多娇如画,一壶浅酒,走遍水村山郭!多好啊!”叶娴想也没想地答道。

“哈哈!好!好!这是小杜牧之的江湖情怀啊!老夫刮目相看,虽你不会武功,但是诗书中的不羁豪气,尽显无遗,纵观天下武林,我以为能做到这样的,且只有现在的老夫了!想不到你这纤弱女子,也有此情怀,我算是见识了!”万里沙感叹道。

“敢问这一位老先生尊姓大名?说什么故交,风哥可是从来没有提起过您呢?”叶娴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不要叫我老先生了,叫我、叫我——哎,清风,你看看,这姑娘叫我们什么才好呢?我们可是布衣之交。”万里沙故意问道。

“叫、叫沙子吧!”任清风突然想起当初大师傅散月是这么奚落他的,只不过把沙子故意说成傻子。

“哈哈,好!姑娘,你今后见着我,就叫我沙子!你芳名——”万里沙问道。

“老先生——哦,不,沙、沙子先生,我叫叶娴,今后就叫我娴儿吧!”叶娴也爽快地应道。

“就沙子,哪里来个什么先生,沙子好!大漠沙茫茫,落日孤烟长。我就喜欢这意境呢!娴、娴儿,我也很喜欢你的那一句江湖多少恨无章,江湖多少恨无章,一山荒,一江凉。一桨乘风,任尔去何方。来来,既然大家这么投机投缘,咱们喝酒——哈哈!”万里沙又大笑了起来。

于是一酒袋三人轮转着喝了起来,慢慢地个个酩酊大醉,便倒地而睡了。

一大早,叶娴最早醒来,看着还在深睡的万里沙和任清风,笑了笑,并没有唤醒他们,而是抱膝坐在船头,看着洞庭之景。

任清风也醒了,站起来说道;“娴儿,发什么呆呢?”

叶娴扭过头,闪烁着明亮的眼眸,嫣然一笑:“风哥,我想起昨天晚上你说:你唱你的,我敲我的,弄不到一起也就不管他!热闹就行,尽兴就行!话粗理不粗呢,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放下心中的包袱,才能快意人生呢!”

“哎,说什么呢?你们都醒了也不叫我!好了,你们是不是要回君山了?”这时万里沙也醒了,问道。

“是呀,沙子,欢迎去君山做客!”叶娴爽快地邀请道。

“哈哈,好!我正要去君山办点事,但是不能与你们同行。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大概个把时辰!”万里沙说道。

“你去君山做什么?莫不是——君山上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不能去!”任清风连忙阻止道,并立马站到了万里沙的面前,拉开了架势喝道:“你要去君山,那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嘿嘿,问你干嘛?我万——沙子不是说纵横南北间,东壁到西壁么?你能拦得下我?哈哈”万里沙笑了起来。

万里沙说着瞧瞧船边,发现昨晚的枝丫早就不见了。于是脚下一勾,竟踹起双桨朝水中踢去,然后身形一晃,就踩上了木浆,笑眯眯地望着任清风和叶娴说道:“我去去就回。两位在此稍候!任清风,你放心,我不会无故杀戮!”

话音未落,只见身形稍稍往下一沉,两只木浆竟然乘着他疾驰迎风而去,反剪双手,在烟波渺渺的湖面上越行越远。

任清风和叶娴此时也莫可奈何了,没有了桨,只好一船随风,任尔去何方了。

是非门神只见任清风和叶娴出岛不见回来,心中觉得蹊跷。远远地,见到一个身影傲然挺立凌波而来,看身形并不是任清风,看是那架势,绝对是非等闲之辈,于是赶紧掠下门柱,也脚踏一木双双迎了上去! sKXXpzfP7ffelAN7TBtpHM4MbPmdvw38Agy3C6L4Tf5+yqjzM5sIdRk5RpMvep3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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