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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零三章 烂醉如泥

裁决堂内万里沙和陈觉不和,而极天剑庄又何尝不是如此?

原来,李榷对魏哥请出雪纷飞之事一直心存芥蒂,他一直不明白大哥赖雄为何如此的忍辱负重,也不明白三哥郭林为何顾虑重重,竟然允许魏哥请出杀死师伯的仇人。这对于年轻气盛的李榷来说,真的是不可思议。

在武功山回来之后,李榷见到雪纷飞被任清风打得落荒而逃,而裁决堂丝毫无恙,心里就来气。既认为任清风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又感觉极天剑庄隐忍奇耻大辱却最后成空,将会成为江湖的笑柄。

后来李傲晴为了任清风居然把仙姬派交给了他,却又不好拒绝,所以心情一直不爽。

这晚,李榷独自出了剑庄来到一家街道边上的夜宵摊上喝酒,烂醉如泥了。伙计晓得他是极天剑庄的五爷,打烊时,怯怯地问道:“五爷,我们要收摊了,您还是回剑庄歇着去吧?要不能我扶着您回去?”

“把酒给五爷满上,滚、滚你的蛋!”李榷喝道,酒气熏天。

“五爷,我们该打烊了。您也喝了不少,别喝了!”伙计委婉地拒绝道。

“五爷要、要喝酒,你居然敢说一个、一个不字?你可知我就是、是天下第一剑庄的五爷?”李榷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手抓着伙计的衣襟,质问道。

“五爷,您就别横啦。今年以来,你们连遭厄运,始终打不过裁决堂。最近居然请出自己的仇人去武功山,也还是无果而归——”伙计有些不高兴,语气中带着奚落说道。

“什么?说话如此无理?该打——”李榷说着,一手扬起扇了那伙计一耳光。

这下伙计可不干了,也拼命地推搡着李榷,两人便扭打了起来。李榷本来就喝高了站立不稳,于是扯着伙计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

这时,一个衣着青色长裙的女子走过来,赶紧将两人分开,扶起李榷说:“五爷,半夜买醉,街头打滚,有失身份啊!”

李榷定睛一看,此女子面戴纱巾,一对杏眼闪闪动人,这不是柳絮么?

“絮儿,哈哈、我还是有、有身份的人么?别、别逗啦——”李榷自嘲式地苦笑道。

柳絮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子,给了伙计说:“这位小哥,五爷喝醉了,您别见怪。这些银子就当是买你酒和这一张桌子了,您打烊吧,回头我再收拾,行不?”

伙计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看了下柳絮说:“好吧,既然这位姑娘如此大方,且又通情理,那我就打烊了,你们且慢慢喝!”伙计说完,拿来了一坛酒放在桌子上,便自己收拾摊位准备打烊了。

“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柳絮说着,自己搬着一把凳子坐在了桌子前接着说:“五爷,絮儿陪你吧!”

“絮儿,不、不用你陪,我现在是一事无成、一无是处,想想自己还真他妈、真他妈的窝囊。身为一个热血男儿,有仇、有仇不能报、有话不敢说、有事不敢做——”李榷手一扬、醉醺醺地应道。

“五爷,大仇未报,是因为时机未到。您可不能自暴自弃啊——”柳絮开解道。

“哈哈!你就别安慰我了。什么、什么叫时机未到?这分明就是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李榷醉眼朦胧歪着脑袋指着柳絮哈哈笑道。

转而语气悲伤了起来:“我打不过雪纷飞,也不能杀、不能杀陈觉,看着大哥、三哥允许魏哥请出雪纷飞,我的心像、像撕裂了一样——痛、痛啊!李榷说着,一拳拳地捶打着胸口。

“大哥、三哥——”突然,李榷凄厉地仰头喊道,并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地痛哭道:“师傅,大哥顾虑重重、优柔寡断,三哥顾全大局、忍辱负重,我、我也技不如人、苟且偷生,我们天下第一剑庄英雄不在满目苍夷!现在这般、这般忍耻偷生,叫榷儿如何、如何告慰您的在天之灵啊!”

柳絮赶紧扶起李榷说:“五爷,这怎么叫苟且偷生呢?这应该叫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我这个窝囊废一无是处,卧什么薪?尝、尝什么胆啊?”李榷跌坐在椅子上,又狂笑了起来,脸上却依旧泪成两行。

“五爷怎么是窝囊废呢?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晴掌门走了,你就是我们仙姬派几百之众的靠山呢!”柳絮望着又哭又笑的李榷,心里也隐隐不安地说道。

“靠——靠山?哈哈,我都自、自身难保,靠什么山啊?”李榷把酒碗重重掷地在桌子上,癫狂地笑道。

“人不能忘记耻辱,但是不能只活在耻辱之中!五爷,你要振作起来!我们都眼巴巴地望着您呢!”柳絮有些着急了,抓着李榷的双手由衷地说道。

“哈哈,说、说得好!”李榷甩开了柳絮的手高声叫道,继而站了起来,指着柳絮说道:“只是——你这是说、说我呢,还是说你?”

柳絮此时非常尴尬,是的,她一直不能忘记自己遭受蒋泽云的凌辱,也因此一直半脸示人。面对李榷的这一句酒话,不知如何应答。

突然,李榷手指一伸,揭开了柳絮的面纱。四目相对,两人皆愣住了!

李榷在陈家村时见过柳絮,那正是她被蒋泽云凌辱之后,脸色犹如死人一般,后来柳絮一直半脸示人。今日一见柳絮的面貌,瞬间就被柳絮的倾城美貌打动了。尽管街灯昏暗,但是那面容清秀动人,两片嘟红的嘴唇欲闭还开,尤其是揭开纱巾的一刹那,掠起一脸的惊恐,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而柳絮万万没有想到李榷会揭开她的面纱,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坚定着一个信念,那就是揭开面纱之人,一定是娶她之人。而面前这个天下第一剑庄的五爷气血方刚、俊朗潇洒,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肮脏”之身呢?

柳絮愣了好一会儿,起先是惊恐,后来是娇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赶紧站了起来,一跺脚说:“五爷,你怎么能——”说着,一转身跑了。

“絮儿——”李榷见自己又闯下了祸,便连忙去追,谁知头重脚轻,匆忙之中一抬脚绊到了椅子,只听得“砰”的一声,扎扎实实地摔在了街道上。

柳絮闻得声响赶紧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李榷摔在了地上,便又奔了过来,要扶起李榷。

李榷此时却紧紧地抓着柳絮的手,说:“絮儿,对、对不起!但是今后你不要半脸示人了!你、你自己说的,人不能忘记耻辱,但是、但是不能只活在耻辱之中!”

“五爷,你喝多了!”柳絮赶紧抽手,但是始终挣脱不得。

“人、人醉了,但是心没。没有醉。絮儿,我觉得你说的有、有道理。今后不、不要半脸示人了!忘了过去,才、才能好好活着!”李榷拿着柳絮的手,诚挚地说道。

“我突然发、发现,每一个人有每一个的心事,是我太、太矫情了,男人过于矫情,就会颓废——”李榷的话,好像自己茅塞顿开。

正说着,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三更半夜,在大街之上偷偷摸摸卿卿我我,也不害臊?”

两人不禁抬头望去——在昏暗的街灯下下,站着一个黑衣人,双手环抱在胸前,长长的身影扑在地上,和他站立的姿势连在一起,显得有一些恐怖。

“你是谁?”李榷松开了柳絮的手,问道。

“哈哈,我是谁?这还需要问?我便是取你性命之人啊!”此人说着,慢慢地反手从后背抽出了宝剑。

李榷见状,推开了柳絮,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喝道:“哈哈,在、在江陵城内,谁敢取、取我性命?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哈哈,那就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黑衣人说着,寒光一闪,照着李榷飞身刺了过来。

李榷伸手抓着宝剑,还未出鞘,黑衣人却越来越近了。说的迟那时快,只见柳絮掀起桌子朝着黑衣人砸去,然后拉着李榷要逃跑。

谁知,黑衣人并未收住身形,一剑刺中桌子,然后一掌拍去,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地飞溅开来。

李榷还未来得及反应,黑衣人的剑已经架到了李榷的脖子上,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个极天剑庄的五爷,竟然如此窝囊废物。你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呢?”

此时的李榷后悔至极,谁叫自己放任自己的痛苦深夜买醉,一滩烂泥如何是人家的对手?自己死不足惜,可是絮儿怎么办?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像蒋泽云那败类一样凌辱絮儿呢?

李榷这样无助地想着,喝道:“要杀、便便杀了,最好来个、痛快的!只是请你放、放过这姑娘!”

“嘿嘿!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这美人——哈哈,借用一下又何妨呢?”黑衣人说着,咧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别过脸看着柳絮不怀好意地说道。

柳絮见状,抽出宝剑大喝道:“放开五爷,乘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乘人之危?你们也不是乘人之危前去武功山么?”黑衣人奚落。

柳絮一心想为李榷解围,见此情形也懒得罗嗦,便提剑扑了过来。

黑衣人明知李榷已经是烂醉如泥,便别下了他,转而朝着柳絮迎了上去。身形晃动,只听得几声兵刃相格之声,然后“当”的一下,柳絮的剑被击落在地。

李榷心知不好,大喊一声“絮儿——”,连忙要纵身上去救下柳絮,谁知,刚一起脚,便觉得眼前一黑,便又栽倒在地了。 Lrnr6fpy4R5s1queZsYc+ISpIymTb0Tp5yfYsMAL2bbYNSnvMqKwsHg2+9Mxz5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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