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
这家酒吧人蛇混杂,但韩苗苗没有办法,她要吃饭,要活下去,就只能在这里打黑工。
夜晚,华灯初上。
酒吧外外排起了长龙,高壮的黑人门卫正在盘查客人手中的身份证,只有顺眼的顾客才会被请进去。
酒吧的角落,一道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他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秦恕的世界与别人格格不入,他的冰冷筑成了一层厚厚的墙壁,拒绝着别人的接近。倏的,一道光闪过他的脸庞,他微微眯起深邃狭长的眼眸,邪佞骄肆的英俊面孔让人眼前一亮。
他手头夹着烟头,烟火明灭,他却不甚在意。
正在他耐心似乎用尽的时候,一个黑衣属下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他脸上兴起几丝玩味的表情。
秦恕从黑暗中站起身。“确认是她?”
“是的。”属下立刻恭敬回答。
秦恕微微点头示意。
整个酒吧顺时灯光大亮,原先的昏暗颓靡被耀眼的光撕裂,那些纸醉金迷的人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眼无神,茫然地互相看着彼此。
黑衣人们立刻训练有素地分成几队,将这里的出口全部围住,带头的一人拔出枪,对天鸣响,顿时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吧,尖叫声一片,人群互相拥挤踩踏,向着同一个出口冲去。
“全部给我抱着双手,蹲在地上,一个都不许动!”
有不要命的还试图冲过门口,却被一枪打中腿部,嚎啕尖叫,这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乖乖按照命令去做。
“确保没有一个人逃出去!”
“确保一个人都没有逃出去。去,带她来见我。”秦恕命令完,薄唇勾起冷酷的弧度,眼眸中闪烁嗜血的光芒。
想了想,秦恕皱起浓眉,有些不放心。“把这里的负责人给我找来!”
手下立刻揪着一个黑壮的美国人走过来。
这美国人很是不服气,自己的场子被别人砸,还是被一个不知名的东方人,所以他一被放开来,就操着英语破口大卖开来。
秦恕一拳头就将他打倒在地。
秦恕上前一步,揪起他的领子,嫌恶地看着他脸上像开了酱铺般得悲惨。
“不要再多说废话,你如果还有意见,等我问完后,我可以让十字背负的兄弟们好好招待你一顿。”
但就算你还有命在,恐怕也是非伤即残了。
对方一听十字背负的名头,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满眼恐惧地看向秦恕。
“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
对方捂着嘴巴,睁大眼睛,拼命点头。
“嗯。”秦恕拿出一张照片,“你这里有这个女人吗?”
对方看了一眼,立刻点头。
秦恕立刻站起身。“你这里应该会有专门供员工走的后门吧?”
这人胆怯地伸出手指,指明了一个方向。
“周刚,找人把那个方向附近的出路都给我封起来,只要是女的,就不能给我放过!”
秦恕此时的双眼野亮。
“韩苗苗,我来亲自会你!”
韩苗苗在准备开门逃跑的一瞬,就石化了。
“怎么?认不出我了?”
“你——”韩苗苗立刻转身逃跑。
“你还要逃?”秦恕紧跟在后。
“不,不要!”韩苗苗害怕得将所有能用到的攻击道具都用上了,可是还是抵挡不住秦恕的长腿。
他那种势在必得的气势,可怕得她连骨头都颤抖起来。
“韩苗苗,我严重警告你,你现在乖乖站在原地别动,你受到的惩罚就会少一点。”
傻子才会听他的话。
韩苗苗将餐车推到身后,秦恕一脚踢开。
不!不!不!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她逃了这么多年,逃得是如此辛苦,为什么?
在她的哀叫声中,秦恕抓到了她。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顺势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挣脱不了,被他一下子甩到了肩膀上。
惊吓和工作的劳累,长期的精神紧张,让她昏迷过去,失去了意识。
下面发生的一切,她根本不知道。
秦恕将她带到自己的地方,把昏迷中的小女人扔到了床上。
他屏退了属下,站在窗前,眼神狂野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女人。
他拉掉领带,脱掉衣服,身上什么都不剩,直接来到她的怀抱,将她压在身下。
他有多久没有得到她了?
多久没有再得到那种两个人共同能达到的快乐呢?
“就算是要让我身体得到愉悦,我都不可能放你离开啊,小傻瓜!这一次,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离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不要。”韩苗苗悲凄地哭喊着,她挣脱不开那恶魔的拥抱。
“像以前一样,嘴里说不要,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臣服。”他捏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
自行想象的画面突然而至,那画面几乎杀了他,让他嫉妒到疯魔,眼睛泛起阴狠的血丝。
“说,这几年你又让多少男人爬上了你的床?秦皓?朱修哲?还是那个能当你爸爸的梁冠礼?”
“很多!你不知道的多!”
“闭嘴!”他知道不是那样。
她却恶毒地继续:“为了在那个地方生存下去,我利用每一个靠近我的男人……”
“我说了闭嘴!”他震怒,拳头握了起来,又松开。
她倔强看着他,咬了咬唇,知道怎么样能让他完全出离愤怒,甚至进入疯狂的状态。“不管他是黄种人,白种人,甚至是黑种人,只要他能让我吃上一顿饭,甚至只是一杯牛奶或者咖啡,我都可以出卖自己!”
“啪!”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她甩了甩头,有强烈的眩晕感。右脸火辣辣了的痛,可她却不管不顾,还一个劲儿地疯狂大笑。
“你以前不就是爱骂我和小姨贱吗?恨不得我们去做妓女,被千人骑万人压,我现在就是这样!我这么烂,你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你不比我更贱更烂?”
她曾经也有青春美好,也曾天真无知,而一切的一切,全被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毁了,她一步步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女人,她恨他,强烈的恨!
他也恨她,恨她不知道对他下了什么蛊,明明知道她水性杨花,和她那个贱人小姨一样会耍手段,他还是放不开她。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向他胸口撞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宁愿去死,也不要你再碰我!你这个恶魔,恶魔!你为什么不下地狱?”
她的情绪激烈,他控制不住,只能手一横,一个砍刀落在她后脑。
终于老实了。
那一次之后,他又强迫了她很多次。
每一次,两个人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杀了般得仇视着对方,韩苗苗却不知道,这样强迫她,他到底能得到什么趣味?
她是除了痛,除了恨,什么都没有的。
这一次,再次找到她,他就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
她完全没了人身自由。
半个月后,他们返程回中国。
在豪华的私人飞机上,他和几名下属就最近的商业事宜在开会。
她则将自己闷在毯子里,试图强迫自己,不听这些人的声音,最好睡死过去。
她催眠着自己,好像似乎是起了点作用,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中途被一道非常甜腻的女声吵醒了。
“秦先生,您还需要这个吗?”
她翻了个身。又一个妄想勾引有钱人的女人,以为勾引成功就能顺利爬上秦夫人的宝座了吗?
呵!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那么傻呢?
像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大多都是狗眼看人低,什么女人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就算是情种,也不会是只对着一朵花到终老。
青天光日的,白日梦也是要让别人做做的。
如此想着,她又悠然自得地想要入睡。
“啊,秦先生,对不起,把您的裤子弄湿了。我来帮你擦吧。”
“好呀。”秦恕邪魅的声音传来。
她真的是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但又极其厌恶他们在自己旁边调情。
哪里不能去调情?这么大的飞机,豪华卧室也有,直接关门去呗,听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看耳科医生。
“给我滚开!你以为你是谁?”
果然——
韩苗苗冷笑,这种软硬不吃,什么都讨不到好的男人,你勾搭错对象了。
“周刚,告诉航空公司,这个女人从此以后不需要再上飞机了。”
“不要啊,秦少——”怎么能断了她的后路呢?这不明摆着就是以后她也别想继续做空姐吗?
秦恕等着那个盖在毛毯下面,自始至终,好像没一点动静的女人。
咬牙恨声说道:“她再吵一句,我保证,她以后都别想找到工作!”
头上的毛毯被掀开,他脸色阴冷地压了下来。
“看着别的女人的对我献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吗?”
她要有什么感觉?
她悲哀地看着他,在一个把你不当做人的男人面前,她的感觉还重要吗?
她的目光空茫,没有焦点,身体被占有,思想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从今以后,她,就是一只囚笼里的鸟了吗?
她,还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