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又称为南越或南粤,是约公元前203年至前111年存在于岭南地区的一个国家,都城位于番禺(位于今广东省广州市),全盛时疆域包含今天中国广东、广西的大部分地区,福建的一小部分地区,海南、中国香港、中国澳门以及越南北部、中部的大部分地区。
南越国早于西汉一年建立,始建于公元前203年,建国者系秦朝平定岭南的将领,后任南海郡下属龙川县令的赵佗。秦末陈胜吴广起义、天下大乱,赵佗趁机拥兵自立,建立南越国。
汉高祖时期,曾派陆贾出使南越,任务是让赵佗对汉朝称臣。陆贾初到南越国时并不顺利。一开始赵佗对陆贾的来访采取避而不见的策略,让陆贾在番禺城外等了一段时间。后来赵佗不得已接见陆贾,态度又很傲慢。他“魑结箕踞”见陆贾,即头发束成一撮,竖在头上,伸开大腿,像簸箕一样坐在大殿里。有丰富谈判经验的陆贾对赵佗的无理并未表示不满。他不动声色,先从南越与中原的关系作为开场白:“你本是中国人(指中原地区),亲戚兄弟、祖先坟墓都在河北真定(今河北正定)。而今你一反天性,背叛父母之国,不念祖宗,放弃中国的传统装束,想要靠区区弱小的南越跟天子对抗,你这样做怕是要惹祸上身的。自从秦王朝失去控制,诸侯豪杰纷纷起来,只有汉王刘邦率先入关,占领咸阳。而后仅仅五年时间天下平安。这不是人为的力量,而是天意如此。如今,你却想要凭借基础未稳的南越,与汉朝对立。汉朝廷如果得到报告,恐怕要挖掘焚烧你祖先的坟墓,然后大将率领十万人马南下进攻,到时恐怕你招架不住。”
陆贾一番话打动了赵佗,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统治地位,于是他对陆贾表示了歉意,自称居南越蛮夷时间较长,不太懂中原的礼仪。最后,赵佗接受了汉朝的册封,“愿奉明诏,长为藩臣”。赵佗钦佩陆贾的才干和“威仪文采”,挽留他在岭南住了几个月,并对陆贾说:“南越这个地方,我连个谈话的对手都没有,自先生来此,让我听到许多闻所未闻的新鲜事。”陆贾临走之时,赵佗送陆贾价值二千金的财物,算是饯行。
陆贾出色地完成任务回到长安,刘邦很是高兴,升陆贾为太中大夫。赵佗接受汉朝的册封,南越国也就正式成为西汉的一个诸侯王国,从此开始了南越国首次臣服汉朝的时期。
刘邦死后吕后执政,便开始与南越交恶,对南越国实行了经济封锁和武器禁运,禁止南越国周边的诸侯国与南越国进行盐铁贸易,给南越国的经济造成了很大困难。作为南越国最高统治者的赵佗对吕后此举极为不满,但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此时如果硬碰硬肯定不是明智的举动,于是派人向汉廷解释,请求吕后不要赶尽杀绝。但是吕后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态度很强硬地扣留了赵佗派去的三位南越国官员,更过分的是,还派人挖了赵佗在河北的祖坟。
赵佗一气之下自立为南越武帝,与汉朝廷分庭抗礼。吕后有能力惹事没能力摆平,这反倒成全了南越,南越国此后在赵佗的经营下达到最强盛时期,闽越、西瓯、骆越曾一度舍汉朝而认南越为宗主国。
汉文帝登基后,纠正了吕后的错误决定,恢复执行高祖时期对南越的优抚政策。公元前179年,汉文帝下诏请已经告老还乡的陆贾为太中大夫,带着诏书和厚礼再度去见赵佗。汉文帝的诏书情辞恳切,多慰勉而少指责,可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赵佗也是性情直率的人,而且也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就想守着自己的南越国好好过日子。读了诏书后,赵佗立即表示“愿奉明诏,长为藩臣,奉贡职”。陆贾顺利缓和了南越和汉之间的紧张关系,带着赵佗给汉文帝的回信和大批贡品,回长安复命。
陆贾第二次出使,赵佗再次对汉称臣,南越国与汉朝恢复了以前的关系。南越国虽然在名义上又成了汉的诸侯国,但在南越国内,赵佗仍以武帝自居,“窃如故号名”,而汉文帝表面上对南越采取怀柔政策,实际上并没有对其放松警惕。但无论如何,这次出使结束了汉朝和南越的敌对状态,恢复了友好往来和双边贸易,这对汉越双方都是利大于弊的。
安抚完南边的南越,汉文帝把目光转向了北方的匈奴。对于匈奴,汉文帝一方面采取老办法“和亲”,在不断地将汉朝公主嫁到匈奴去的同时,还将内地人口迁往边疆,发展当地经济,保证边疆的兵力补给。另一方面,采取晁错的建议,“募民徙塞下”,积极建立防御政策,将一些奴婢、罪犯和平民迁徙到边塞屯戍,编以什伍,亦农亦兵,开后世屯田之先河。虽然匈奴屡次违背约定出兵犯边,但汉文帝以守为原则,很少主动挑事。公元前177年五月,匈奴右贤王又至上郡杀掠吏民,抢掠牲畜,文帝忍无可忍了,派丞相灌婴率八万轻骑逐匈奴于塞外,这是文帝时期唯一一次对匈奴的战争,取得了全胜。以汉当时的国力,未必打不过匈奴,但是国内刚安定,战争只会影响经济的发展,因此汉文帝只是命令边郡严饬武备。他甚至亲自出巡边境军营,检阅军队,却不轻易发兵。
虽然以守为主,但汉文帝对匈奴的提防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为了对付匈奴骑兵,文帝不但鼓励民间养马,“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还在西北边境设立了三十六个牧马场,从事牧养的军卒达三万之多。这样做不仅是为警示匈奴,也是在为将来与匈奴的战斗储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