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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吕公的佳婿

吕雉是刘邦的结发妻子,砀郡单父人,也就是今山东单县人,出生于秦始皇六年,也就是公元前241年,比刘邦小15岁。单县是沛县西边的邻县,吕雉的父亲人称吕公,是沛县县令的好友。为了躲避仇人,全家迁到沛县居住,吕雉因此得以与刘邦喜结良缘。

沛县县令见老友吕公迁到本县居住,就决定设宴为吕公接风洗尘。县令此举,从表面上看是不忘故友,重叙旧情,以交友为重,而实际上是想借此向他的下属官吏索取钱财。

沛县县令有意事先将设酒宴款待吕公一事张扬出去,待到举行酒宴的那一天,沛县府中的属吏及当地豪杰名流们,听说县令在家中设宴接待贵客,都前往凑趣助兴。既然前往赴宴,有谁不备一份“礼物”便空手前往?

县令委托精明能干的主吏掾萧何操持盛宴,按贺礼的多少决定席间的位置,凡是礼钱超过1000的即可到堂上入席,不足1000的只能坐在堂下。贺客们入席刚结束,门口又传进了一张名帖,上写“献贺钱一万”。只见来客昂然而入,手中实不持一钱。这时的萧何正忙得团团转呢!

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许多,都争先恐后地想同吕公交上朋友。吕公和县令待在内厅,人们便往内厅涌去,一时人满为患,有些乱了。县令向萧何示意,萧何提高了嗓门,宣布说:“各位请注意:座次按上中下三等排列,贺礼不满一千钱的,不要到内厅的正座上来,就请在堂下就座。”

座次按出钱的多少来排列,这个办法十分管用,省事多了。这样一来,贽敬菲薄的人,自觉低人一等,纷纷退出内厅,秩序很快好起来。留在内厅的人则神气活现:他们才是有钱阶层,有资格向有钱兼有势的吕公靠拢。

刘邦见是萧何主持收纳财礼,心中不禁一阵高兴,也就不为两手空空前来而犯难了。可是对于贺礼不满千钱坐于堂下的这一规定,刘邦却有几分厌恶。灵机一动,刘邦便于门外在名帖上写道:“泗水亭长刘邦贺万钱。”

“这是谁?”

“他从哪里来?”

周围人望着陌生的刘邦,互相问着,然后又彼此都摇头。其实他手中连一钱也没有带。负责招待的家客见刘邦在帖上写道“贺万钱”,大吃一惊,便立即高声向门内喊道:“泗水亭长刘季(刘邦字季)贺万钱!”

随着,接待人员便引导刘邦入门到堂上入座。在这时,坐于堂上主宾席的吕公,闻听有贺万钱的贵宾到来,大吃一惊,不知是何方贵客,便急忙起身迎接刘邦到堂上就座。刘邦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在了首宾座上。

吕公有一个喜好相面的习惯,特别是对占卜相面之事有些研究。主客刚刚落座,吕公不由自主地仔细端详送了大礼的刘邦。吕公捻须凝目,一句赞叹脱口而出:“貌状如此奇异,从未见过。”这绝非吕公出于礼貌的溢美之词。

刘邦日角斗胸,龟背龙股着实让吕公吃了一惊:此人非等闲之辈,吉人自有天相。

“吃菜,喝酒。”吕公似乎忘却了众人的存在,专门照顾刘邦。

刘邦成了宴会的中心。萧何在门内闻听接待人员高喊刘邦贺万钱,不由一怔。他心里清楚,刘邦哪里会有什么万钱充当贺礼,肯定是在说瞎话,在心里暗自骂道:“这小子今天又到这里来耍鬼把戏,这不明明是给我出难题么?”萧何素知刘邦的为人,彼此又是莫逆之交,此刻也无可奈何,只得暂且为他遮掩一下。

而刘邦大摇大摆地在门客的导引下,步入堂上。萧何在堂下见刘邦在堂上受到吕公的敬重,便走上堂来,面对吕公说道:“刘季好说大话,很少能说到做到。”

萧何对吕公所说的这句话,实质上是对刘邦发出警告。诈称贺万钱已使萧何有苦难说,他哪能容得刘邦在吕公面前再次口出狂言,惹出麻烦来。

刘邦知道好友萧何的用意,但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在他素来瞧不起的县府一班官吏面前,刘邦毫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在上座,一点也不谦让。

酒宴进行期间,刘邦神态自若,谈笑风生,与吕公谈得很是投机。酒席临近尾声,客人们已开始离座告辞,吕公一一答谢。当刘邦也要离座时,吕公向刘邦使了一个眼色,刘邦心领神会,知道吕公是要他暂且留住,也许有话要说。

刘邦待客人都离去后,自己留在后面。这时,吕公在送走全部客人后,转身面对刘邦,请他坐下。吕公落座后,便郑重地对刘邦说:“您相貌非凡,我家有女,愿意嫁给你为妻。”

此时刘邦已年近四十,仍未娶妻。他见吕公是一位不平凡的长者,又是县令的故友,心里有意答应这门亲事,但口上却说:“后生蒙大人赏识,实属三生有幸。只是婚姻大事,容后生禀告父母后再作答复。”

“是的。是的。”吕公连声点头允诺。

刘邦向父母禀告吕公之意,父母也很高兴。多年来父母一直为刘邦的婚事操心,怎奈儿子对此事总是借故推托,使得做父母的也无可奈何。在儿子禀告此事之前,父母对三儿子的婚事问题,早已是心灰意冷,不愿再过问了。

令二位老人喜出望外的是,这次是他的儿子主动禀告此事,从谈话的口气中,二老知道儿子心中有意与吕公女儿成婚,况且吕公又是县令的故友,不是寻常人家,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刘老太公在高兴之余,想起三儿子的婚事令他操心多年,心中难免还残存着怨气,便向三儿子说道:“小混账,都是年近四十的人了,还没有个家室。当父母的还能陪伴你们几天,也不愿为你再操这份心了。这件事只要你自己愿意,我和你娘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刘邦从父亲的谈话之中,知道二老的心里对这门婚事是比较满意的,只是多年来对自己有不小的怨气,话不能不这么说。见父母答应这门婚事,刘邦心里很是高兴,因为这毕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做新郎啊!

吕公把女儿吕雉许配给刘邦,这事在吕家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却说吕公赴宴后回至家中,把将女儿许配给刘邦一事讲给老伴儿,谁知吕老太听后大怒说:“老糊涂,从前总是跟我说咱们这个女儿与众不同,一定要嫁给个富贵人家。来到沛县后,县令想把女儿娶做儿媳妇,这是多么好的一门亲事,门当户对,年龄也相般配,我有心答应,可你却说不合适,坚决不肯,我也依了你。可你今天却事先不向我说一声,竟把女儿许配给刘季。他刘季是什么人,都年近四十了,家里又没有什么产业,……”

吕公见老伴儿唠叨得没完没了,心里有些不耐烦,心想说不定还要说出什么令人烦恼的话来,便打断了吕老太的话,十分生气地说:“这不是你们妇道人家所能懂得的!难道我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将来受苦遭罪么?”

吕公是吕家的一家之主,他向吕老太说了这句话,这门亲事就算是这样定了下来。刘邦与吕雉结婚的那天,非常热闹。作为一名亭长,刘邦在远近也算是小有名气,加上他待人仁慈和善,人缘很好,又有县府里的一班同事和朋友,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很多。

不消说萧何、曹参等人是宴席上的贵宾,就连县令也派人送来了一份贺礼。刘邦感到平生从没有过的畅快,比平时多饮了许多酒。待到客人散去,他与妻子吕雉进入洞房时,早已醉得不成样子了。

刘邦自从娶吕雉为妻后,两口人日子过得很和谐。吕雉长得虽然算不上是美人,但也五官端正,正是妙龄少女,豆蔻年华,又有良好的家教,举止有礼,为人还很要强。

过门之后,吕雉就把家里家外都操持得井井有条的,就连田间的农活,也大多由她来劳作,她对丈夫更是关心备至。刘邦对自己这位年轻的妻子,是从心眼儿里感到十分地满意,对妻子体贴入微。吕雉劳作一整天所带来的疲乏,在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下,瞬时间便消失在温情之中。

刘邦结婚后,吕雉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这就是后来的鲁元公主;一年多后,又为他生下一个男孩,这就是后来的孝惠皇帝。刘邦年过四十,喜得贵子,当然高兴万分。

秦时的亭长不算是帝国在编的官员,官府也不发给他们俸禄,只是拨给一块田地,由官府派人代耕。虽说是有人代耕,也主要是播种或收获的大忙季节有人代劳;田间管理期间的除草等多项农活,仍需由家人劳作。

自从吕雉嫁给刘邦后,田间除草等农活主要是她承担下来。刘邦见妻子抚养两个孩子,又要到田间操持农活,心疼得很,便在农忙季节经常请假回家,协同妻子在田间除草。时间一久,渐渐地适应了艰苦的耕作生活,吕雉也淡忘了父亲对刘邦大富大贵的预言。谁知一位陌生的老人为吕雉再一次点燃了希望之火。

那是一个十分炎热的上午,太阳炙烤着大地,土地上蒸发出来潮热的水汽。吕雉在田间锄草,两个孩子在大树下玩耍着。有一位老人经过地头。

“夫人给点水喝吧。”老人看了半天才开口。

吕雉放下手中的农活,看他是位老人家,便心生怜悯,赶忙说道:“我回家给你取些汤喝吧。”好在离家不远,不多时,吕雉提着一个小罐走回来。

老人也不客气,捧起汤罐,“咚”“咚”“咚”,几口喝下。喝下汤后,老者精神了许多,话也多了。

“敢问夫人姓氏?”老者问。

“姓吕。”吕雉不经意回答到。

老人略一思索,便深施一礼,吕雉正要制止,老人开口了:“今天与夫人相见,是我的幸运,夫人日后必有大贵。”

吕雉看了看田地,看了看太阳,又翻手看了看手中的硬茧,笑了,笑得勉强,笑得苦涩。老人见吕雉并没在意,便加重了语气说:“以夫人相貌,定成天下贵人。老朽重信,不敢随便对夫人妄言。”

吕雉将信将疑,便将儿子引到老人面前,“请看看我儿子将来怎样?”看来,吕雉被老人说动了心。

老人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一丝吕雉根本未察觉到的惊异之情从老人的脸上闪过。“夫人之所以致贵,便是因为你的儿子。”老人十分肯定地说。

老人又看了看吕雉的女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告诉吕雉:“此女也是贵相。”老人说完,连个招呼也没打,便离开了。至此,吕雉怦然心动,也不再劳作,领着儿女回家了。

说来也巧,刘邦此日也从泗水返家。吕雉未及问候丈夫,便急切切地将刚才的一幕告诉了刘邦。刘邦听后更是兴奋,急问吕雉:“老人走了多远?”

“时候不多,估计不会太远。”吕雉看着焦急的丈夫回答道。

刘邦抢步向老人离开的方向追去。追出了大约一里地,刘邦看到一老者踯躅地前行,他追至近前,气喘吁吁地说:“老人善看面相,您可否给我看一看呢?”

老人停步回头,上下打量刘邦,神态先是安然,尔后突变,结结巴巴地吐出四个字:“君相大贵!”老人定了定神,又问:“我刚才所见夫人子女,想必是尊眷?”“正是。”刘邦回答。老人接着说:“刚才我不知夫人子女的贵相来自何处,现在明白了,来自先生您啊!”“先生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老人自言自语。刘邦深深地向老人鞠了一躬,十分恭敬地对老人说:“将来果如老丈言,决不忘德。”“这何足称谢。”老人一边摇头,一边向远处走去。后来刘邦建立了汉朝,没有忘记这位老人,没有忘记他发的誓,果真多方派人寻觅老人,只是多次努力,也没有找到老人的下落。老人的话语,像几支强心剂注入刘邦的内心,他宁信其有,决不信其无,他不相信他的命运会一辈子定格在小小的泗水亭长上。刘邦等待着改变命运的机会。 4hyruHlHYF52ZsODeRzOp6r7OlRCeFK0ky/dVdaiiUT/Tg3pBZRojFtiK/FtAj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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