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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你撑船渡河
文/戴帽子的鱼

戴帽子的鱼

双鱼座,挚爱十七岁,喜欢廉航、旅行与换宿。
爱格签约作家,以笔尖写流年,已出版《热泪》《做喜欢的事,爱相爱的人》《何必珍珠慰寂寥Ⅰ、Ⅱ》、《我在新西兰等你》等。即将出版《我想和你环游世界》
新浪微博:@戴帽子的鱼Echo

接上一次专栏所叙述的事,向大家报告一下:幸好,我还活着,母子平安。

这一回,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了。我理解的所谓“大人”,就是能够成为所爱之人的靠山。这种感觉,在我十八岁的成人礼没有,在我二十岁的可婚年龄也没有。而当护士妹妹把他抱到我怀里的一刹那,我愿尽我所能,为他撑船渡河,为他大树遮荫,护他一生顺风顺水顺心意。

妈妈说我忽然变柔和了,与她相处时,不再像以前那样三言两语说不到一起,情绪就炸了。我说我只是突然理解了她的不易。

在我年少时,我们总是会争得不可开交。两个人都互相撂狠话,然后关起门来哭。我委屈,她也委屈。

那时,我觉得亲情没有友情重要,也不及爱情重要。三观不合的两个人,之所以紧紧相连,仅仅是因为挣脱不了的血脉,似乎低于友情或爱情出于灵魂的志同道合而在一起。亲情,大多是责任。

我来这个世界,我的生命是由父母说了算。可我在这个世界,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说了算。我要独立,要自由,要尽兴。

于是,我把大量的时间花在和朋友相处上面,在家的时候也常坐在电脑前或者拿着手机和朋友联系。我什么话都跟他们说,却连与妈妈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她的回应好笑,甚至是无知。那些潮流她不懂,那些音乐她不懂,我的世界她不懂,就不要不懂装懂了。

可是,时日一久,有些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毕业便散了,之后各有新欢挚友,再会时如同陌生人;有些以为天长地久的爱人,一个误会就能分离,从此以后抵死不见。倒是家,始终在那儿。

上周末,在我出月子那天,妈妈出门买菜,很久都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她,她支支吾吾,只说是有事耽搁了。我再追问,她含糊地说自己在医院。

她到底怎么了?原来是她出门划伤了脚,进医院缝了几针。医生要她打破伤风针,但她对药物过敏,只能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可是这种药的保质期短,许多医院都没有存货,她去了几家都没有找到。

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说她是不想我为她担心。反正也没什么,打不到就不打了。我怒吼着,什么没什么,一旦感染了破伤风,死亡率极高。她低声喃喃:“可是我不快点回来煮饭,你饿了怎么办?”

我想起念高中的时候,我经过她的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哭声。原来是她全身起了红点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躲起来哭。

她一直是个很怕死的人,一点小病就如临大敌。现在她却因为担心我饿了怎么办,甚至甘愿冒着破伤风致死的风险。

到最后,神灯先生开着车,载着她又跑了几家医院,总算打了针。

那段时间,我坐月子状况百出,神灯既要顾家又忙着升级考试,每个人都在超负荷运转。她很自责,在车上发消息给我:妈妈对不起你们,老是添乱。

我看到时眼眶一湿,今日写到时仍红了眼。这算什么添乱啊?我婴儿时期一个不舒服就哭闹到天明才算添乱,我青春期一言不合就摔门而去才算添乱。

现在的我,觉得亲情比友情和爱情都要重要。三观不合甚至经常无法互相理解的两个人能够紧紧相连,不只是因为血脉的羁绊,还因为天生的深情,及与生俱来的爱。

以上的话,以前,如果有人说给我听,我就算没有捂住耳朵,也会听过之后就不以为意。我心里会觉得这个人啰哩啰唆的,总想拿孝道来压我,是不是意图逼我凡事都听妈妈的话才肯罢休。

不是的。我知道,无论母爱多么无私,无论我们对此感受有多么深刻,我们依旧会争吵,会互怼,会彼此伤害,在亲近之人面前表现得糟糕。但是,我们永远推不开对方。 Ji0xBT6h6k3CZqjICNJpj0c2Yt+SFpTxXs/eaPWevvY9tOpRFXD50YjsfoPmuv9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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