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辉以为“支票事件”后,秦瑶不会再出现在网球场,没有想到,他想错了!
他……又看到她了。
而她也没打算走。
在这里打工,三个小时一百块,客人还会给小费。
网球场,有人指名点姓的要秦瑶出场,秦瑶来到他的面前。
“你……是……?!”
那个男生好看的笑,挥了挥网球拍道,怎么了?我穿成运动型,你就不认识我了?!
秦瑶楞楞的看着他。
“我是你的学友唉!”
秦瑶还是没有认出来!
“被你打败了!”他一脸被人打败的笑道,我是刘洋!
“刘洋!”她还是没有印像啊!
“喂!”他的脸爆红!一脸讷讷道:“我可是在校庆节那天晚上给你递过情书的!”
情书?
秦瑶陡然想起那个夜色里,突然给她递情书的男生,一把把纸信塞到她的手里,再逃跑似的离开,边跑边嚷,那个……你回去后再看!
在黑夜下,他一直低垂着脑袋,所以,一直没有看清楚他一直不好意思的脸。
陌路相逢真惊喜。
“刘洋?”
她才看清楚,刘洋有一张极其清秀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完这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蠢,网球场,这么休闲的地方,当然是来打网球的!
而他却像被人看穿心思一般的说:“因为,这些天都没有在学校看到你!”
“我……”
“听说你请了假!又听说你在网球场打工,所以,我……”他一激动,就抓住了秦瑶的手腕!
“秦瑶,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可以帮你!
秦瑶的心口一暖!
“打球啊!”
“什么啊?”
“你要帮我的话,就打球啊,不然,我们老板看到我偷懒和客人闲聊的话,我会被开除的哦!”她微笑,笑得回复了以往的淘气的调皮。
秦瑶教刘洋打网球。
明翔高中的高才生,果真有些“大脑发达,小脑不行”!
他既然来了,于是,秦瑶就手把手的教他!
刘洋很笨,怎么也学不会!
但是,每当秦瑶从后面握住他的手还有网球拍时,他的嘴角总是隐起羞涩还有陶醉的笑。
“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哦!”
“什么答复?”
她一脸茫然,而刘洋却很快笑道:
“别那么快想到拒绝,我会是一个不错的对像……”
“可是我……”
“是这样子握球拍吗?”他陡然转变了话题,陡然转脸,不知故意还是有意的吻到她的脸。
秦瑶一时惊讶,随后,用手捂捂脸,他和她同时弄了一个大红脸……
“对……对不起!”他低着脑袋,紧张的执着网球拍,不安的道歉。
“没关系!”她毫不介意的笑了,这根本没有什么,只是唇碰到脸而已!只是不小心,为什么要真的去计较呢?
不知廉耻——!
腥红色窗帘边的司徒明辉像黑色的树般贮立在窗台,握着水晶酒杯。咣当一响,红色的酒像血一般,跟着破碎的杯体,溅满得粉碎!
时间是午夜十一点
在周未的时候,这里总会开放到几乎凌晨,而且,送完最后一个客人,还要集体留下来打扫网球场。
这个周末在这里,他就住在了这里的套间里。有他监工,大家也不敢偷懒造次。二楼有他的专属休息室,说不定,他正在上面看着谁。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大家集在一起准备打扫室内网球场。
司徒明辉阴沉着一张脸,来到忙碌的人群中,大家看到他的到来,紧张得不得如何是好。他太冷漠,太吸引人的眼球,于是,提着水的阿元向前走的时候,一直扭过脑袋去看与她擦身而过,并且走得很远的三少爷。
她突然踩到散落在地上的网球。
突然呀的一声惨叫,连人带水一起摔到了地上。
阿元一脸狼狈。她害怕极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更何况,三少也在不远处转过了脑袋,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那丝强烈的不悦。
“对不起对不起!”阿元忙起身!一脸惶恐道:“我马上清理!”
“交给秦瑶——!”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网球场里回荡,有了不可以违逆的回音。
阿元不大明白。
她拿着拖布发傻。
“我说,这里的一切都交给秦瑶。你们可以回去了。”他不悦的重复。
打扫的人停住了手里的东西,抹地的人铺在地上,停住了手里的抹布。
队长听到让她打扫整个网球场的时候,一脸惊讶,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少,秦瑶今天刚拣了一天的球,你就让她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网球场?”弯身都会酸痛,这也太狠了吧?!
他大喝,交给她!
懂不懂什么叫服从?
不想呆了?
马上滚——!
他来到她的面前,俯视着她,她和那少年在网球场交谈的图像,像刀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悦,他不爽,他感到自己被某人背叛。
“你有没有意见?”
秦瑶自然回答,没有。
他有。
那个少年走后,她又主动的到客人休息区,跟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交谈着什么事情。
在谈什么?拜金女郎他见得多,像商业场合或舞会或PRATY,带着情妇出席的人太多了。她们年轻,她们漂亮,她们搀着可以当自己老爸的男人。
想到秦瑶急需要用钱的脸……
明知道会常常遇到他,明知道他会给她冷眼和难堪,给她不相干的工作做,就算累得满头大汗,她也会笑着说,我做好了,谢谢您给我煅炼的机会。
他不喜欢她对着每个人都这样子笑。
他更不喜欢,当所有的人都听到这么大的球场交给她一个人时,她还一脸不介怀的笑道,好,我会尽力的。
她仍在微笑。
笑得让他很不爽,不爽到一脚踹翻了身边装满球的球篓,里面的球弹起弹落,布了一地。
“扫啊。”
他又一脚踢翻了脚边装满水的桶。
“都给我扫干净。”
她目睹他将干净的地方弄得乱七八糟,咬紧了牙关,挤出一个笑来,说:“好。”
他气得跑上了楼。
不明真相的某个朋友静静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对她到底有什么不满?
不满?
不,他对她非常满意,每个人都那么喜欢她,他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也在问自己。
不倒翁越不倒,越想摁着它让它无法复立。
人……都是喜欢挑战极限的。
他去了楼下的会所,喝了一杯酒,感到心烦,又喝了一杯。
他的身体越来越渴望什么,但面对那个坐在自己身边,又想贴近他的女人,他大吼着甩开她。
“走开,我要的不是你。”
辛苦了好久,终于打扫完了。
更衣室里的秦瑶刚刚换好了衣裳。
她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从身后袭了过来。
这个无人的夜色,这个只有看门大叔的室内网球场……
秦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紧靠着门的边缘,抱住自己的身体,吓得惊恐万分的问了一句:
“谁?”
夜……如歌,无尽的恐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