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十一年以来文艺界有个好现象,就是作家们都在生活极度困苦中,还努力写作。以三十一年说,诗、小说、与剧本,无论在质上,还是在量上,似乎都是抗战以来最丰收的一年。老作家们,如郭沫若先生,茅盾先生,洪深先生……都有足以使他们声誉更隆的作品。青年们也有象易巩、于逢二先生合著的,不平凡的《伙伴们》的出现,这真是个可喜的现象。虽然在三十一年的后半,翻印旧书颇足赚钱,可是这与其说是缺乏新货,勿宁说是一种对产生新货的刺戟。虽然一二有名无实的作家,因妒忌与无聊曾经写出诟骂别人以抬高自己身价的小文,可是只碰到大家的冷淡与微笑;大家知道只有埋头苦干才足以保持文艺生命,而虚张声势只足自彰其丑而已。
我愿三十二年中,作家们仍继续的苦干,写出更多的更好的作品来。
(二)愿文艺界抗敌协会多得到一些经费,好多作一些事。
(三)对作家稿费与版税的增加与保障,文协会拟具了办法,呈交中央出版事业管理委员会,并在陪都各报纸发表,希望今年能够见诸实行。
(四)希望作家们与盟国的作家们取得联系,把盟国的抗战文艺介绍过来,我们自己的介绍出去。
(五)希望大家都把眼光放远一些,去培植今天的文艺,使文艺生命得以在血泪中发生、长成,结出硕美的果实。若一定非要“按着葫芦抠子儿”不可,则文艺必因受了阻碍而发育不良;“此千秋万代之业也,慎勿以一日一时计较之”。
载一九四三年一月四日《中央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