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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鉴第七

1.曹公少时见乔玄,玄谓曰:“天下方乱,群雄虎争,拨 而理之,非君乎?然君实是乱世之英雄,治世之奸贼。恨吾老矣,不见君富贵,当以子孙相累 。”

曹操年轻时去见乔玄,乔玄对他说:“天下正动乱不定,各路豪强如虎相争,能拨乱反正的,难道不是您吗!可是您实在是乱世中的英雄,盛世中的奸贼。遗憾的是我老了,看不到您富贵腾达那一天,我只有把子孙拜托给您照顾了。”


2.曹公问裴潜曰:“卿昔与刘备共在荆州,卿以备才如何?”潜曰:“使居中国 ,能乱人,不能为治;若乘边守险,足为一方之主。”

曹操问裴潜道:“你过去和刘备一起在荆州,你认为刘备的才干怎么样?”裴潜说:“如果让他治理中原地区,会扰乱百姓,不能得到治理;如果保卫边境,防守险要地区,那么他就完全能够成为一个地区的霸主。”


3.何晏、邓飏、夏侯玄并求傅嘏交,而嘏终不许。诸人乃因荀粲说合之,谓嘏曰:“夏侯太初一时之杰士,虚心于子,而卿意怀不可交。合则好成,不合则致隙 。二贤若穆 ,则国之休 。此蔺相如所以下廉颇也。”傅曰:“夏侯太初志大心劳 ,能合 虚誉 ,诚所谓利口覆国 之人。何晏、邓飏有为而躁,博而寡要 ,外好利而内无关籥 ,贵同恶异 ,多言而妒前 。多言多衅 ,妨前无亲。以吾观之,此三贤者皆败德之人尔,远之犹恐罹祸 ,况可亲之邪?”后皆如其言。

何晏、邓飏、夏侯玄都希望和傅嘏结交,可是傅嘏始终没有答应,他们几个人便托荀粲去说合促成此事,荀粲对傅嘏说:“夏侯太初是当代的俊杰,对您很虚心,而您心里却不愿意。如果能交好就能办成事,如果不能交好就会产生隔阂,两位贤人如果能和睦相处,国家就吉祥。这就是蔺相如对廉颇退让的原因。”傅嘏说:“夏侯太初的志向远大,思虑过多,很能迎合虚名的需要,确实是古人所说的能言善辩足以导致亡国的人。何晏和邓飏,有作为却很急躁,知识虽然广博却不得要领,对外喜欢得到好处而对自己却不加检点约束,重视和自己意见相同的人而讨厌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喜欢虚谈却忌妒超过自己的人。言多必失,招来嫌隙,忌妒胜过自己的人必定无人亲近。依我看来,这三位贤人,都不过是败坏道德的人罢了,离他们远远的还怕遭祸,何况是去亲近他们呢?”后来这三个人的结局果然都像他所说的那样。


4.晋宣武讲武于宣武场,帝欲偃武修文 ,亲自临幸 ,悉召群臣。山公谓不宜尔,因与诸尚书言孙、吴用兵本意,遂究论 ,举坐无不咨嗟 ,皆曰:“山少傅乃天下名言。”后诸王骄汰 ,轻遘 祸难,于是寇盗处处蚁合 ,郡国多以无备,不能制服,遂渐炽盛,皆如公言。时人以谓山涛不学孙、吴,而暗与之理会。王夷甫亦叹云:“公暗与道合。”

晋武帝在宣武场上讲论武事,他想止息武备,振兴文教,所以亲自到场,并且把群臣都召集来了。山涛认为不宜这样做,便和诸位尚书谈论孙武、吴起用兵的本意,并且详尽深入地探讨下去,满座的人听了没有不赞叹的,大家都说:“山少傅所论才是天下的至理名言。”后来分封到各地的诸王过于放纵奢侈,轻率地造成灾难祸乱,于是盗匪到处像蚂蚁一样聚合起来,各地的郡国多数因为没有武备,所以不能制服他们,并逐渐猖獗、蔓延,正像山涛所说的那样。当时人们认为山涛虽然不学孙、吴兵法,可是和他们的见解暗中相通。王夷甫也慨叹道:“山公所说的和常理暗合。”


5.王夷甫父乂为平北将军,有公事,使行人 论,不得。时夷甫在京师,命驾 见仆射羊祜、尚书山涛。夷甫时总角 ,姿才秀异,叙致 既快,事加有理,涛甚奇之。既退,看之不辍,乃叹曰:“生儿不当如王夷甫邪?”羊祜曰:“乱天下者,必此子也!”

王夷甫的父亲王乂担任平北将军时,曾经有一件公事,派使者去说明情况,但是却找不到像样的使者。当时王夷甫在京都,就吩咐仆人驾车去谒见尚书左仆射羊祜和尚书山涛。王夷甫当时还是少年,风姿才华与众不同,不但叙述事理痛快淋漓,而且事实本身又理由充分,所以山涛感到很惊奇。他告辞后,山涛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终于叹息说:“生儿子难道不该像王夷甫吗?”羊祜却说:“将来扰乱天下的,正是此人!”


6.潘阳仲见王敦小时,谓曰:“君蜂目 已露,但豺声 未振耳。必能食人,亦当为人所食。”

潘阳仲看见小时候的王敦,就对他说:“你已经露出了如蜂一样的眼神,只是还没有嗥出豺狼般的声音罢了。你一定能吃人,也会被别人吃掉。”


7.石勒不知书,使人读《汉书》。闻郦食其 劝立六国后,刻印将授之,大惊曰:“此法当失,云何得遂有天下?”至留侯谏,乃曰:“赖有此耳!”

石勒不识字,叫别人读《汉书》给他听。他听到郦食其劝刘邦把六国的后代立为王侯,刻了印章将要授予他们时,就大惊道:“这种做法会失去天下,怎能最终得到天下呢?”当他又听到留侯张良进谏劝阻时,便说:“幸亏有这个人的进谏呀!”


8.卫玠年五岁,神矜 可爱。祖太保曰:“此儿有异,顾我老,不见其大耳!”

卫玠五岁的时候,神态可爱。祖父太保卫瓘说:“这孩子与众不同,只是我老了,看不到他长大成人了!”


9.刘越石云:“华彦夏识能 不足,强果 有余。”

刘越石说:“华彦夏见识和才能不足,但是刚强果断则有余。”


10.张季鹰辟 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 、鲈鱼脍 ,曰:“人生贵得适意尔 ,何能羁宦 数千里以要 名爵 !”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皆谓见机

张季鹰被征召为齐王司马囧的东曹属官,在洛阳,他看见秋风起了,便想吃家乡吴中的菰菜羹和鲈鱼脍,说道:“人生最可贵的就是能顺心如意了,怎么能为了谋求官爵而远离家乡到千里之外做官呢!”于是他就命人驾车回乡了。不久齐王司马囧兵败被杀,当时人们都认为他料事如神。


11.诸葛道明初过江左,自名道明,名亚 王、庾之下。先为临沂令,丞相谓曰:“明府当为黑头公 。”

诸葛道明初到江南时,自己起名叫道明,名望仅次于王导、庾亮。他先前任临沂县令,王导曾对他说:“你必定能在青壮之年,位列三公。”


12.王平子素不知眉子,曰:“志大其量,终当死坞壁 间。”

王平子向来不与眉子相交,他评论王眉子说:“志向大过气量,终究会死在沟壑壁垒之间。”


13.王大将军始下,杨朗苦谏不从,遂为王致力 ,乘中鸣云露车 径前 ,曰:“听下官鼓音,一进而捷。”王先把其手曰:“事克,当相用为荆州。”既而忘之,以为南郡。王败后,明帝收朗,欲杀之。帝寻崩,得免。后兼三公,署 数十人为官属。此诸人当时并无名,后皆被知遇。于时称其知人。

大将军王敦要进军京都建康的时候,杨朗极力劝阻他,他不听,杨朗不得已为王敦效力。在进攻时,杨朗坐着中鸣云露车勇往直前,说:“听我鼓音,奋勇向前,力求一战告捷。”王敦握住他的手许诺说:“胜利之后,我必当任用你做荆州刺史。”不久他就忘了这话,后来任用杨朗为南郡太守。王敦失败后,晋明帝下令逮捕了杨朗,想杀掉他。不久明帝死了,才得到赦免。后来他兼任三公,委任了几十人做属官。这些人在当时都没有什么名气,后来都受到了赏识重用。当时的人们称赞他能识别人才。


14.周伯仁母冬至举酒赐三子曰:“吾本谓度江托足 无所,尔家有相 ,尔等并罗列吾前,复何忧!”周嵩起,长跪而泣曰:“不如阿母言。伯仁为人志大而才短,名重而识暗 ,好乘人之弊,此非自全之道;嵩性狼抗 ,亦不容于世;唯阿奴碌碌 ,当在阿母目下耳。”

周伯仁的母亲在冬至那天的家宴上赐酒给三个儿子,对他们说:“我本来以为渡江避难以后,没有个立足安身的地方,好在你们家有吉相,你们几个都在我眼前,我还担心什么呢!”这时周嵩离座,恭敬地跪在母亲面前,流着泪说道:“并不像母亲说的那样。伯仁的为人志向很大而才能不足,名气很大而见识暗昧,又喜欢趁人之危,这不是保全自己的做法。我本性乖戾暴躁,也不会受到世人的宽容。只有小弟碌碌无为,他应当会守护在母亲的眼前罢了。”


15.王大将军既亡,王应 欲投世儒 ,世儒为江州。王含欲投王舒 ,舒为荆州。含语应曰:“大将军平素与江州云何,而汝欲归之?”应曰:“此乃所以宜往也。江州当人强盛时,能抗 同异 ,此非常人所行。及睹衰厄,必兴愍恻 。荆州守文 ,岂能作意表 行事 !”含不从,遂共投舒。舒果沈含父子于江。彬闻应当来,密具船以待之,竟不得来,深以为恨。

大将军王敦死后,嗣子王应想去投奔王世儒,世儒当时任江州刺史。王应的父亲王含想去投奔王舒,王舒当时任荆州刺史。王含对王应说:“大将军平时和世儒的关系怎么样,而你却想去投靠他?”王应说:“这才是应该去的原因。江州刺史在别人强大的时候,能够直言不讳地坚持不同意见,这不是一般常人所能做到的,到了看见人家衰败危急时,就一定会生出恻隐之心。荆州刺史空守虚文,怎能作出意料之外的事情呢!”王含不听他的意见,于是两人一起投奔王舒,王舒果然把王含父子沉江了。王彬听说王应会来,暗地里准备好了船来等候他们,王应父子终于没能来,王彬为此深感遗憾。


16.武昌孟嘉作庾太尉州从事,已知名。褚太傅有知人鉴 ,罢豫章还,过武昌,问庾曰:“闻孟从事佳,今在此不?”庾曰:“试自求之。”褚眄睐 良久,指嘉曰:“此君小异,得无 是乎?”庾大笑曰:“然。”于时既叹褚之默识,又欣嘉之见赏。

武昌郡的孟嘉在太尉庾亮手下担任州从事时,已经很有名气了。太傅褚裒有识人之能,他被免去豫章太守回家时,路过武昌,问庾亮道:“听说孟从事颇有佳致,今天在这里吗?”庾亮说:“你自己找找看。”褚裒四处观察了很久,指着孟嘉说:“这位稍有不同,恐怕是他吧?”庾亮大笑道:“正是他。”当时庾亮既赞赏褚裒的知人之能,又为孟嘉受到了赏识而高兴。


17.戴安道年十余岁,在瓦官寺画。王长史见之,曰:“此童非徒能画,亦终当致名 。恨吾老,不见其盛时耳!”

戴安道十多岁时,在瓦官寺画画。司徒左长史王濛看见他,说:“这孩子不仅能画画,将来也会名重天下。遗憾的是我年纪大了,见不到他享有盛名的时候了!”


18.王仲祖、谢仁祖、刘真长俱至丹阳墓所省殷扬州,殊有确然之志 。既反,王、谢相谓曰:“渊源不起 ,当如苍生何?”深为忧叹。刘曰:“卿诸人真忧渊源不起邪?”

王仲祖、谢仁祖、刘真长三人一起到丹阳郡殷氏墓地去探望扬州刺史殷渊源,谈话中得知他退隐的志向坚定不移。回来以后,王仲祖、谢仁祖互相议论说:“渊源不出仕,该如果面对天下的老百姓呢!”他们非常忧虑、叹惜。刘真长说:“你们真的以为渊源不再出仕了吗?”


19.小庾临终,自表以子园客为代。朝廷虑其不从命,未知所遣,乃共议用桓温。刘尹曰:“使伊去,必能克定西楚,然恐不可复制。”

庚翼临死时,亲自上表章推荐自己的儿子园客接任荆州刺史。朝廷担心他不再服从命令,不知该派谁去好,于是一同商议用桓温为荆州刺史。丹阳尹刘真长说:“派他去,一定能克服并安定西部地区,可是恐怕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了了。”


20.桓公将伐蜀,在事诸贤咸以李势在蜀既久,承藉 累叶 ,且形据上流,三峡未易可克。唯刘尹云:“伊必能克蜀。观其蒲博 ,不必得则不为。”

桓温将要讨伐成汉,当时朝廷的官员们都认为成汉之主李势在蜀地经营很久了,他凭借几代的基业,而且地理形势又居长江上游,三峡不是轻易能够攻克的。只有丹阳尹刘真长说:“他一定能攻克蜀地。从他赌博就可以看出,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是不会去做的。”


21.谢公在东山畜妓 ,简文曰:“安石必出,既与人同乐,亦不得不与人同忧。”

谢安在东山隐居时养了一班歌伎舞女,简文帝说:“安石一定会出山做官,他既然会和人同乐,也就不得不和人同忧。”


22.郗超与谢玄不善。苻坚将问晋鼎,既已狼噬 梁、岐,又虎视 淮阴矣。于时朝议遣玄北讨,人间颇有异同之论,唯超曰:“是必济事。吾昔尝与共在桓宣武府,见使才皆尽,虽履屐 之间,亦得其任。以此推之,容 必能立勋。”元功 既举,时人咸叹超之先觉,又重其不以爱憎匿善。

郗超和谢玄不和。这时,苻坚打算谋夺晋朝的河山,他已经占据了梁州、歧山一带,又虎视眈眈地想要攫取淮阴地区。当时朝廷商议派谢玄领军北伐苻坚,人们对此有些不同的看法,只有郗超说:“这个人一定能成事。我过去曾经和他一起在桓宣武的幕府共事,发现他用人都能让人尽其才,即使是小事,也能使各人得到适当安排。因此来推断,想必他完全能建立功勋。”淝水之战大功告成以后,当时人们都赞叹郗超有先见之明,又敬重他不因为个人的爱憎而埋没别人的长处。


23.韩康伯与谢玄亦无深好,玄北征后,巷议 疑其不振。康伯曰:“此人好名,必能战。”玄闻之,甚忿,常于众中厉色曰:“丈夫提千兵入死地,以事君亲 故发,不得复云为名!”

韩康伯和谢玄也没有很深的交情,谢玄北伐出征后,街谈巷议都怀疑他不能奋力作战。韩康伯说:“这个人非常看重自己的名声,一定会奋力作战。”谢玄听到这话非常生气,曾经在大庭广众中声色俱厉他说:“大丈夫率领千军出生入死,是为了报效君主才出征,不是为了扬名!”


24.褚期生少时,谢公甚知之,恒云:“褚期生若不佳者,仆不复相士 !”

褚期生小时候,谢安就很赏识他,经常说:“褚期生如果还不优秀,我就不再鉴别人才了!”


25.郗超与傅瑗周旋。瑗见其二子,并总发 。超观之良久,谓瑗曰:“小者才名皆胜,然保卿家者,终当在兄。”即傅亮兄弟也。

郗超和傅瑗有应酬交往。傅瑗叫他两个儿子出来拜见郗超,两人都还很年幼,郗超对他们观察了很久,对傅瑗说:“弟弟将来的才学名望都会超过他哥哥,可是保全一家的,终究还应当是哥哥。”这两个孩子就是傅亮兄弟。


26.王恭随父在会稽,王大自都来拜墓,恭暂往墓下看之。二人素善,遂十余日方还。父问恭:“何故多日?”对曰:“与阿大语,蝉连 不得归。”因语之曰:“恐阿大非尔之友,终乖 爱好。”果如其言。

王恭跟随他父亲在会稽郡,王大从京都来会稽扫墓,王恭不久到墓地去看望王大。两人一向很要好,索性一起住了十多天才回家。他父亲问王恭:“为什么住了许多天?”王恭回答说:“和阿大谈话,谈起来没完,没法回来。”他父亲就告诉他说:“恐怕阿大不是你的朋友,你们的爱好志趣最终是不能和谐的。”果然和他父亲的话一样。


27.车胤父作南平郡功曹,太守王胡之避司马无忌之难,置郡于沣阴。是时胤十余岁,胡之每出,尝于篱中见而异焉,谓胤父曰:“此儿当致高名。”后游集,恒命之。胤长,又为桓宣武所知,清通于多士之世,官至选曹尚书。

车胤的父亲任南平郡的功曹,郡太守王胡之因为要避开司马无忌的报复,就把郡治设在了澧水之南。这时车胤才十多岁,王胡之出行时曾隔着篱笆看见他,认为他很优异,王胡之对车胤父亲说:“这孩子将会得到很高的名望。”后来遇有游玩、聚会等事,经常把他叫来参加。车胤长大后,又受到桓温的赏识,在那人才众多的时代里,以清明通达知名,官居吏部尚书。


28.王忱死,西镇未定,朝贵 人人有望。时殷仲堪在门下,虽居机要,资名 轻小,人情未以方岳相许。晋孝武欲拔亲近腹心,遂以殷为荆州。事定,诏未出。王珣问殷曰:“陕西何故未有处分?”殷曰:“已有人。”王历问公卿,咸云:“非。”王自计才地,必应任己。复问:“非我邪?”殷曰:“亦似非。”其夜,诏出用殷。王语所亲曰:“岂有黄门郎而受如此任!仲堪此举,乃是国之亡征。”

王忱死后,荆州刺史的人选还没有确定,朝中亲贵人人都对这个官位存有希望。当时殷仲堪在门下省任职,虽然处在机密要位,但是资历浅,名望小,人们并没有期许他能够担任荆州刺史。可是晋孝武帝想提拔自己的心腹,就委任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事情已经决定了,诏令还没有发出时,王珣问殷仲堪:“荆州的事为什么还没有处置?”殷仲堪说:“已经有了人选。”王珣就历举大臣们的名字,一个个问遍了,殷仲堪都说:“不是。”王珣估量自己的才能和门第,认为一定是自己了,又问:“莫非是我吗?”殷仲堪说:“也好像不是。”当夜下达诏令任用殷仲堪。王珣对亲信说:“哪里有黄门侍郎却能担负起这样的重任?对仲堪的这种提拔,就是国家灭亡的征兆。” qcyxgBhQ70TZPHEukbVXtPSSnpE4zz4ZVcN54DOpSNYbPqlMeTFLvbJ+5GIoFW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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