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奇:
谢谢你寄来埃兹拉激昂讲话的[图片]报道。他显然是疯了。我想你也许能证明早在他出版后几章诗的时候,他就疯了。他活该受惩罚受辱。但是,他最该得的是嘲弄。他不该被绞死,他不该因被绞死而成为烈士。埃兹拉有过很长时间的慷慨无私地帮助其他艺术家的历史。他是活着的最伟大的诗人之一。真无法相信一个人头脑正常的话,会说出他在广播里说的那么恶毒愚蠢的胡说八道来。了解他的朋友们,看着他头脑和判断力逐渐扭曲变形腐烂的朋友们该在那前提下为他辩护并为他向世人解释。这事很不受欢迎,但绝对有必要做。我跟他有十年没通信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在1933年。当时乔伊斯让我去,他请埃兹拉到家作客来着。我在的话,乔伊斯感觉轻松点。那时埃兹拉还不那么古怪。如今他的广播讲话可是绝对异味十足了。我真希望我们能就此该死的事情谈谈。你可以任何事情都信赖我这个诚实的人。
三周前我很为肯尼[·麦克莱什]担心。他好了吗?替我问候他。
我在这里还会呆上十天;然后出门三个月。假如你来,可以用这所房子,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无论我们在哪儿,你也可以来看看风景,换一换日常生活样式。
无论你做什么,请继续给我写信。我感觉像是有一个老友从死亡里回来见我;不幸的是:大部分老朋友现在还真都躺在死域。顺便一问,约翰·皮尔·毕肖普到底怎么样了?他曾经多么无私地热爱文字,却有个令人厌恶的老婆。
我回到这里后才发现昂诺丽娅[·墨菲]婚事的电报。我往哪儿给她去信?你知道吗?萨拉的地址是哪儿?
11月底也许我能去趟纽约。想远离热带到某地呆两个月,写点自己想写的东西。有一年多没写东西了。
我们有机会派人往战场吗?不是写政府出版的东西或者宣传作品,而是事后写点好东西?等我完成手头的活儿,你觉得我有资格得这样的差事吗?英国就那样利用作家和画家。我不像吉米·希恩,我不想当少将。我还给他指出哪个战场的尾端在哪儿呢。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发现隐名埋姓是件快乐的事情,能容许自己有缺点,可以发脾气,好得很。可是,我突然想到,等写完这个,也许弄个上面提到的差事做做也很好。你觉得呢?也许我能为国会图书馆当个委派通讯员。
给我写信认真说说此事好吗?
再见,阿奇。问候孩子们和阿达。
Pappy
(此信藏国会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