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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怎么炼成的

大哥是怎么炼成的

方程就像永远不缺油的机器,脑袋里装的全是用不完的思考,他观察邓纪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中秋节那晚上,邓纪华看了一夜的月亮,眼睛里装的全是郭凤。

方程是羡慕的,羡慕邓纪华交了爱情的好运,爱情并没有因为他的牢狱发生变化,也许这才是真的爱情,这才是不顾一切,这才是爱的付出和牺牲。一想到这些,方程就忍不住回忆雁苇,以前的回忆都是甜美的,而这时候,回忆变成了黄连,只有苦涩和疼痛,就像他结石病发作时候那样疼痛。正因为自己的爱情充满不幸,虽然这份不幸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但他还是希望邓纪华能够跟郭凤走到最后,他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为邓纪华这份难得一见的爱情。

其实方程心里一直在想让邓纪华见一见郭凤的方法,现在他稍微有些想法,就找到邓纪华:再过些日子,郭凤就要回老家了,我想趁她离开之前能不能让你们见一面?

“啊?方程,你没开玩笑吧?”邓纪华认为方程简直疯了。

“不过你要给我点钱,我要请周管教帮办点事,顺带跟他说说郭凤的事情。”

“方程,只要你能让我见到郭凤,别说给你点钱,就是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当牛做马倒是不至于,我想给周桂买点保暖内衣,我看他没什么衣服穿,这些天晚上凉,怕他冻感冒。”

“啊?周桂?方程,他……”

“我知道,我跟他的过节是小事情,不能一辈子记在心里,早晚要解决,这次我就借花献佛,跟他表表态,你要是愿意帮我呢,我也感激在心,不愿意呢我也不怪你,毕竟钱是你的,你家情况也不好,家里给你寄点钱也很不容易,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吧。”

邓纪华稍微一想,斩钉截铁的说:怎么不同意,买就买,咱们是老好人,还在乎这个?

第二天,方程就找到周全,把给周桂买衣服的事情托付给他去办,他一方面帮助着周桂这个老三无人员,一边在忘记着自己也是三无人员的不假事实。同时他也没忘邓纪华的终身大事。周全早就听邓纪华有这么一回事没处理,周全说:只要能帮助邓纪华好好改造,这个事情我可以跟领导请示一下,至于能不能成我也保证不了,不过按照你的意思,邓纪华这小子确实对这姑娘挺上心的,见上一面有利无害啊。

方程回来之后,剩下的就只是等待了,是死是活都只能等着。

处理完邓纪华的事,方程又来见吴松。

“吴大哥,我上次跟你商量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你是说种棉花?”

“不是种棉花,是选育棉花品种。”方程纠正吴松的口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科学一些。

“我以前虽然养过花,但对你说这个东西不是太清楚,不过照那书上的意思,要想搞这个东西要投进去很多时间和劳力,还要有资金支持,在这里面?”

“是啊,没有钱是搞不了研究的,你有没有什么生财之道或者其他办法,只要是能尝试一下就行。”方程对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抱着积极态度,没有退缩过。

吴松想了半天,好像真有什么门道,方程看他有些为难,就换了话题。

“算了,先不说这个。说说咱们监区那帮局长吧,听说他们天天在里面喝好酒抽好烟?真有这个事?上面就不知道?没人下来查吗?”

吴松不知道方程为何突然又把话题扯向这群特殊人:“怎么没人查,上面一来他们就收敛一下,上面一走,该干什么还照样干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方程其实不想听这些,他接着问:谁能从他们手中把好酒好烟弄出来,好茶也行。

“嗯?怎么,你有打算?你也想过一把富人生活?”

“我打算什么,我这是拿来送人,我哪有福气享受这些。”

吴松越发好奇了,小组的另外一个成员斗争也忍不住参与进来:“蒲一刚和他们住在一个屋,他会不会有办法?”

方程开玩笑似的蔑视了一眼斗争:他要是有办法我还来找老吴干什么,老吴是咱们的骨干,懂的多,比较了解情况,我就是要一个保准的人选,这件事一点差错都不能犯,允许成功,但绝不许失败。

“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要吧。”

吴松话音刚落,斗争和方程当即傻呆了,那种感觉就是任你挑选,只要你看上我就能给你要来,不是买来也不是偷来,是要来,就像大哥朝小弟要一根烟抽那么简单。

“真的?”方程还是第一次怀疑吴松,以为他只是信口开河的随便一说。

吴松把头偏向一边,脸上沉稳的线条没有丝毫的飘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给了方程一个安心的答复,然后埋头继续干活。

方程一个下午都在想吴松这个人,他感觉自己就要找到吴松的那个秘密,这个秘密跟这帮局长一定有关。吴松也看出来方程的魂不守舍,两人相互琢磨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晚上方程早早的洗漱完,擦干净眼睛死盯着蒲一刚的监舍门和吴松。由于何尚的事,晚上的娱乐活动全部取消了,也不给放电影,大家只能无聊的看那些背的滚瓜烂熟的行为规范,一遍又一遍,烦躁到极点,特别是老犯,还要轮班到车间加工玉石,白天在地里晒太阳,晚上回来听机器的噪音,生活没有半点新鲜感。大约八点来钟,周全进来查完一次岗刚离开,吴松起身捡起地上的脸盆向水房走去,过了一会,水房里公安局长穿着毛茸茸的保暖内衣走出来,回到监舍不到三分钟,又换了一个较大的脸盆继续进到水房。十分钟后,吴松出来了,表情较为平静,方程看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故意将头偏开。

第二天晚上,方程就拎着吴松要来的五粮液拜见许剑的助手小刘去了。小刘基本每晚都会来监舍替许剑把把关,过来一趟也顺便带点货回去。但方程这次的五粮液可不是小数目,小刘更不敢私吞许剑的好处,就不高兴的和方程摆起了谱。

“怎么?有好酒喝不完啊,要送自己送,谁有时间管你的破事情,滚半边去。”

“诶诶诶,刘警官刘警官,你误会了,这是大家凑的零花钱,中秋节没有给教导员点礼物,大家都觉得过意不去,这不,托我给你带过来了,让你啊辛苦一趟,到教导员那说一声,就说我们啊知道错了,何尚也知道错了,大家呢最近很怀念以前的生活,看看电视,学习学习新闻,想下棋就下几把,刘警官你说这是不是挺好的。”方程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滑出来两包精装黄鹤楼,直接滑到了小刘的手里。

“你说说你们,早干什么去了,不学好,一天到晚让教导员操心,非要让你们吃点苦头才知道悔改,你说你们贱不贱。”

“贱,我们就是贱皮子,刘警官,您看这事情……”方程上完货,等待回复。

小刘抽出一根黄鹤楼,闻一闻,试了试真假,高兴的说:小问题,以后好好表现啊,再接再厉。

方程也觉得自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心口不一,变得恬不知耻,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演变,他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能够随机应变的犯人。

半小时后,小刘来了,竖着大拇指对方程一摇:走走走,教导员找。

“上哪儿啊,刘警官?”

“办公室,还能上哪儿。”

“啊?”

许剑的办公室,这个地方并不是谁都想进去的,方程对这个地方也有很多阴影,他害怕许剑那双手,那双不安分的手。

进门的一刹那,方程就紧张不行了,许剑光着上身,吹着电风扇,嘴里大口吃着水果。

“进来,方程。”

方程机械式的走过去,许剑抹了抹嘴,看了看他旁边的座位。

“坐啊,站着干什么,找你商量事。”

说着,许剑就拿出一瓶看似脏兮兮的液体出来。

“看见没有,这是我拖老朋友给我泡制的药酒,专门治痛风,关于你提那个要求啊,我想听听你具体怎么想的。你帮我敷一敷药酒,我们顺带谈一谈。”

方程心里一紧,又看到了许剑丑恶的面孔,方程知道,他要是不好好伺候许剑,他的五粮液白搭了不算,连事情也要跟着泡汤了。

无奈之下,硬着头皮,方程拧开了药酒的瓶盖。

第二天,许剑集中犯群,来了次警醒大会,告劝类似何尚的事如若再发生,一律采取非常措施,绝不姑息。考虑到大家劳动的艰辛,这次惩罚暂行到此,监区恢复之前的文娱活动。

在此之前,何尚一直惶惶不安,他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生活的不便,多少双眼睛想要杀死他,就连晚上睡觉,他都怕室友起来掐他脖子。现在方程站出来帮他解决了大麻烦,他感觉世界上还是好人占多数,于是找到方程想当面感激他,方程说:我就是个办事的,真正帮你的人是卢培清,这个人的好你一定要记住,找机会报答人家。何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人采纳的东西,怎么那么多人愿意帮自己,难道自己时来运转的日子到了?碰见施放的时候,何尚把事情告诉了他,施放在心里夸赞了一下军师,并没深入分析,他不管军师有什么计划,既然帮助了他的亲信,既然把何尚的麻烦事摆平了,就一定要把人情还回去,当然,这就是后话了,什么时候还就得看时机了。

何尚的事终于被方程破解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找军师拿好处费了,这一次,方程看准了区强不在才找到军师。

“你也看到了,现在何尚活蹦乱跳的,危机解除了,你答应我的两百块呢?”方程就是来要钱的,根本没有低声下气的必要,这是他用智慧和勇气换回来的,他的付出值得他抬起头来做人。对他来说,活下去,靠一双勤劳的手养活自己,才有希望健康的离开这里。

马广永远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看着方程,明明是条狗,却要跟着人一起高高在上,一听到钱这个字,他的耳朵就会直溜溜的竖起来,精神气也多了好几分。军师把马广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素质不行,长时间跟着我容易坏我大事,我得找时机把他给踢开。他想着马广的事倒是忘了方程,所以不好意思的说:放心,今天下午我有通话权,钱我让外面打到你账户。

“通电话?我没记错的话,你判的是无期吧,无期犯哪有通电话机会,别糊弄我啊。”看来方程来到这,真是下了不少功夫研究熟读监狱改造的相关制度,连这么细小的地方都能找到破绽。

军师刚要张嘴,马广又是抢在前面:呵,无期怎么了,我大哥只要愿意,天天都能打电话,不过像你这种穷光蛋就不行了,没有钱,在这里连制度内的待遇都不见得有,有钱就不一样了。

军师一下怒了,劈头盖脸就喷了马广一脸的口水:你这张嘴迟早要被人撕烂,滚一边去。

马广耷拉着脑袋不高兴的走开,靠在墙角生闷气。军师接着跟方程说:花了几个钱,也不是天天能通电话,你把账户给我,下午钱就到账。

方程给了军师银行账号就走了。吃过午饭,军师把马广叫来,给了他一个号码,让他打电话向那人要钱,汪会仁早早的就收了军师的好处费,他陪着马广走进通话室,负责对电话内容进行监督,一旦发现犯人有泄露监狱机密的动机便马上掐断通话。

马广按照军师给他的号码拨了过去,很快,那边就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喂,你找谁?”显然,这是军师第一次用监狱的座机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女子对这个号码并不熟悉。

“卢培清让我打给你的,他让我问问你那边还好吗,东西安不安全,还有赶紧给他打两百块钱,今天就去。”

女人迟疑了几秒,问他:什么东西,什么安不安全,你在说什么呢?钱我会打过去,别的我不知道。

马广没有问到想要的东西,只好把方程的账户给了女人,放下电话跟汪会仁走出了通话室。

汪会仁送走马广之后,立即把电话内容给了军师,军师是何等高人,马上警觉起来,他反复揣摩马广的话,越来越觉得蹊跷,他外面的线人并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有关马广的线索,但以他在黑道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经验,马广肯定是外面插进来的人,目的就是他手中的那几百万,但到底是警方还是黑帮安插进来的他还不好分析,但不管是哪一方,他都开始运筹思维,打算想个万全之策将马广彻底除去。

为了弄清状况,马广趁军师上厕所,偷看了军事的日记,蒲二强虽然不是个喜欢告密的人,但军师待马广不薄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军师,让他把日记本锁好,军师精明,察觉出蒲二强没有讲出的实情。当然了,以蒲二强的性格,他是瞒不住军师的。马广暴露之后,军师指着他鼻子说:马广,你再敢看我的日记,我让你不得好死。

方程拖周全买的保暖内衣到了,方程拿着衣服找到周桂的时候,王侯和曹根也在旁边,自从三人行小组成立以后,考察力度相当严明,只要民警们一不高兴,就会抽时间进行突击检查,一旦发现三人小组人员不齐,马上拉入批评名单,接下来的评优就随之泡汤了。但只要谁有本事将全耀伺候好了,他所在的小组就可以有喘息的机会,不会受到严格限制。周桂这样懦弱的人带着王侯曹根这种小青年,自然不敢胡来。

方程来到三人面前,根本不理会王侯,直接把衣服交给周桂。

“周桂,这件衣服给你穿,周管教给你买的,我看你最近又瘦了,像你这种体格,晚上睡觉都应该穿着衣服,墙里冷,要多穿点。”

周桂还来不及反应,方程就转身走了。王侯这下不干了:喂,姓方的,凭什么你给他衣服啊,怎么不给我弄一件,我最近也瘦了。

方程停止脚步,回头指着王侯说:让你强哥帮你弄去,他那么牛,跟着他吃香喝辣,还怕多你一件衣服,你就别跟我们这些穷人抢了,行不行?

走了两步,方程又停下来,他好像有什么要补充:王侯,你家从来没给你寄过钱吗?

王侯一听到有人跟他提这事就来气:去去去,多管闲事。我爹让我气死了,我妈就为了这个也不认我了。王侯还是一副孩子的面孔,说到这,伤伤心心的挤出了眼泪。

方程见不得别人这样,赶紧让他打住,走上前去小声说:想不想家里给你寄钱?

王侯猛地一抬头:你说什么?当然想,想有什么用,该想的办法我也想了,有什么用。

“那可不一定,想不想试试?”

王侯赶紧点头,把眼泪抖得到处都是:想想想。

方程拍了拍王侯的肩膀,说:好,有志气,晚上你把你家通信地址给我,我给你想办法。不过,刚才的事你要敢跟你强哥透露,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着。

“不说,不说,打死我也不跟强哥说。”

区强离他们也不远,看见了方程把手搭在王侯肩膀上,当时就恼火了,王侯可是他目前唯一呼之即来的宠物,但他并没有过去,直到方程离开王侯,区强才过来。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你两什么时候又勾搭在一起了?”

王侯不敢隐瞒,跟他说了方程要帮他摆脱三无人员的想法,而棉服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说。

区强不服气的在心里嘀咕,姓方的凭什么管我的小弟,什么意思呢,想挖我区强的人?

“诶,别怪我没提醒你,姓方的满脑子主意,就你这点智商还不够他塞牙缝呢,自己小心吧。”

周桂望着方程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动,他没想到方程为人如此高尚,对他这种下等人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更别提他曾经伤害过方程,方程以德报怨的做法给周桂寒酸的生活添上了一笔温暖的色彩。

在回监区的路上,方程找到周全,把自己想帮助王侯的前后缘由告诉了他。

“帮王侯?你呢?要不要我给你家人写封信?”周全太了解方程了,这句话就是故意埋怨方程的,很明显,周全不喜欢方程这种先人后己,甚至是先人不己的行事风格,他搞不懂方程在想什么,自己明明可以依靠家人,偏要死扛着。

“周管教,你看我现在挺好的,自己找点事干,也不违纪,我是真的不好意思要家里的钱,你想想,我犯了法本来就给家人惹麻烦了,他们因为我的事在外面都抬不起头做人,我要是还张嘴要这要那,那我还算人吗。”

周全要是想写信早就写了,一是没有明确的家庭地址,再一个他也支持方程的做法,只要不在里面违法,能活下去是最好的,但这种人毕竟太少,遇见方程一个都算是奇迹了。

“王侯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这边会处理好,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周全之前还真没好好想过王侯的事情,可能也是太忙,这么多犯人要照顾到,难免顾及不全。不过既然方程提醒了他,而王侯本身也不是省油灯,要是能把这种人扭转过来,可真是啃下了一块硬骨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成年人,要想改变他的人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心理学中有介绍,二十岁人格的模型基本形成,三十岁达到稳定,三十岁后再想改变基本不可完成,王侯才二十出头,人格还处在起伏阶段,有扭转回来的可能。

解决了王侯的事,方程心里很轻松,晚饭的时候吃的也很高兴,大家边吃边说笑。但好景不长,全耀来了,进门就把方程的饭给抢走,一把扔进垃圾桶里。

吴松蹭一下就跳起来,表示很不理解,邓纪华一把将他按下去,不让他说话,看全耀想干什么。

方程自是心中有分寸,看这架势,军师给他打钱的事情一定是漏到全耀耳朵了。但方程也不心虚,若无其事的问全耀:全副,我犯什么事了,怎么不让我吃饭呢?

全耀最恨明知故问的人,顺手又把他的饭碗摔到地上,直接摔变形了,这可是方程来到二监获得的第一个饭碗,最重要的是,这是当时文登自己掏腰包给他们这些三无人员买的,走的是进货价,为了这个事,文登和裘素素讨价还价了好几个来回。现在可好,方程内心的狂潮跌宕起伏,眼瞅就要从咽喉喷出来。

“还跟老子装蒜,信不信扣你个非法交易的罪名,啊,我让你一辈子蹲在里面,买点东西就到处献殷勤,臭德行。这都几天了,东西呢?你当屎吃了?”全耀恶人有理,好像方程欠他似的。

军师放下碗筷,看在方程给周桂买了一套保暖内衣的面子上,他站了出来。

“全副,全副怎么生这么大气呢,怒伤肝怒伤肝,有事好说,方程要是犯事了,当然要处理,不能便宜他,他怎么了?”

全耀哪好意思说自己勒索方程的事,被军师这么一问,反倒吃了哑巴亏。干脆擒住方程的右手,反背到他身后,直接出了食堂。这种事,人多口杂,还是找个安静地方解决的好。

“钱呢?赶紧给我。”全耀就像一个不可治愈的无赖。

方程没着急回答,反正这钱不能给他,那头区强也在等着,现在他是两头受堵,就在这紧要关头,他对面的储藏室给了他一个大胆的灵感。

“全副,晚上八点,不要迟到,我到储藏室等你,我不想让人知道和你有交易,你也不想让人看见吧?区强也要和我分钱,全副啊,这事你得帮我处理一下。”

全耀一听方程松口,马上同意:区强这个老不死的,还敢找你们麻烦,我找机会收拾他,放心。 7Vvy6cAI8brKPiZw2hYnynvDAtSdx7yao0N7cSZVJRTnO3Nh7rCIBgy7PFvGu5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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